青春梦又名情恨剑
耳痒本无由青丝难挠 心痛原有因欲说还休(旧版)

梦居情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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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梦又名情恨剑:耳痒本无由青丝难挠 心痛原有因欲说还休图文

上回说到珊珊取出情恨两剑在手中,要楮君选择一把。

楮君忖度一会,拿了一把过来,拉开剑鞘一看,剑身镌着一个“情”字,楮君笑了,递给珊珊看。

珊珊淡淡的看一眼,又还给了他,口中说:“这把剑是你的了。”

楮君没想到珊珊是认真的,便赶忙推却:“刚才我只是觉得好玩,我怎么能要呢?”

珊珊抬眼看看他,眉毛一挑道:“你要是不喜欢,出了我的屋子你就扔到环城河里去。随你怎么着都行。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往回收。”

楮君无话可说,呐喃一会,道:“这样吧,我也送你一样东西。”送什么呢?楮君犯愁,身边又没有可送的东西,“我回家看看。”他很诚实的说。

珊珊见他踌躇的样子,笑了,说:“你今天买的玉壁就不错,我很喜欢。”

楮君闻言,忙由口袋里掏出来,递给珊珊,楮珊珊就他手里只取了一块,另一块依旧按在他手心中。珊珊笑道:“‘投我一桃,报之以李。’你很有君子风范,我只要一块,另一块你留着吧。”

楮君望着手里的宝剑和玉壁,忽的觉着这有些象交换信物一样,这般一想,脸颊就慢慢热来。

珊珊看起来十分高兴,赏玩着玉壁,又拿起宝剑比划着对楮君说:“你看把这块玉系在这把宝剑上面不是很好看吗?”说这个话的时候,珊珊眼睛中含了许多温情在里面。

同楮君相识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珊珊却感觉能与他谈一些交心的话题了。楮君天生就是一个让人特别是让女生容易亲近的人,他的心似乎从来不设防,完全以一副赤子的胸怀对人。就是楮君一次次的言语莽撞触怒了她,她也气得拿硬话刺楮君,可她的心中依旧是喜欢的很,因为她看的出来楮君始终是坦诚的。

说到喜欢,珊珊暗下里也问过自己,终竟喜欢楮君什么?珊珊绝不承认喜欢楮君是因为他俊美的外表和出众的才华,她认为那样太过于肤浅了。我喜欢他只是因为他不虚伪,珊珊这样回答自己。

俩人正这般说着话,前屋门一开,进来一个男生,是楮艺伟。

楮君不认得他,出于礼貌,楮君站起了身子。珊珊看到便介绍说:“这是我小弟,叫楮艺伟,在四中上初二。”

楮君冲楮艺伟点了点头,楮艺伟看看他没说话,眼睛落在他手上的小宝剑上,盯了一会,转脸向珊珊说道:“姐,我和你说件事。”

珊珊不喜欢弟弟的没礼貌,见他意意思思的想让楮君避开,就直接的说:“有话你就说吧,就在这儿说。”

楮艺伟无奈,瞥了一眼楮君,在床边坐下来,说道:“姐,陈刚想求你帮他一个忙。上星期,一帮子社会青年在我们学校后操场把陈刚暴打了一顿,前天堵在学校门口又打了一顿。陈刚托人情才弄清原因。打人的是三毛的手下,是受人之托,为了在舞厅中和程婕跳舞的事。”

珊珊问:“和程婕跳舞怎么回事?”

楮艺伟撇嘴道:“那程婕其实是利用陈刚。上星期一,在月亮城舞厅,好些男的请程婕跳舞,程婕就故意邀请陈刚陪她跳。要不是旁边人拉着,当时在舞厅里就打起来了。这不,还没出两天,陈刚就被人打了。”

“那个姓贾的是谁?干什么的?”珊珊问。

“听说好象是高干子弟吧?在银行里面上班。他爸不是法院院长就是检察院的检察长,好象你认识,所以陈刚想请你找三毛说也行,找那个姓贾的说说也行。陈刚想讲和,请他们在太阳岛喝酒。”楮艺伟说这些话的时候,滔滔不绝,一点也不象个初中生。

禇珊珊知道是谁,也有把握摆平这件事,心里却不愿意楮艺伟掺和这类事情,就沉着脸说:“这种事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参与。你告诉陈刚,我不认识什么姓贾的,帮不上他的忙。”

楮艺伟立时拉着腔调撒赖,只说:“姐,你怎么也得帮我这个忙,不是帮陈刚,是帮我,我都答应出去了,你叫我面子往哪搁。”

“面子?”珊珊笑了,“你多大点,就知道要面子?这面子好要的吗?你出去吧,我还要和同学说话。”

“姐,姐。”楮艺伟伸手拉住了珊珊,一口一声的喊。

珊珊看的出来,不答应他是脱不开身的,对面楮君虽捧着一本书做样子看,其实已经很不自在了。便只得应下道:“好了,以后这样的事你不要再掺和了。再有什么事,任你怎么求,我都不会问的,我说到做到。”

楮艺伟满意的去了。

禇珊珊沉默一会,“唉”的叹口气,自语道:“我这弟弟,……也怪不得他,我没给他做出什么好榜样。”说时看了看楮君,又玩赏起那块玉壁来。

楮君见楮艺伟与珊珊说话时有不想让他听的意思,自己不好拔腿走,便只得从桌上拿了本书,背过身子低头看,全做个局外人。待楮艺伟走了,珊珊说起弟弟颇有些伤感时,楮君才抬起头看着珊珊,想缓和她的情绪,就说:“你弟弟说的那个程婕可是那个和北京cl齐名的歌星?”

珊珊道:“就是她,在三中上高一,一年倒有大半年在外面演出,人风流的很,不知有多少男朋友。”

楮君点点头没说话,思绪随着珊珊的话语流动。三中,不就在药店巷那儿吗?药店巷?

楮君心一动,忽的问:“你家种了丁香花了吗?”

珊珊不知他是怎的冒出这一句,歪着脸瞅他,点头说:“有,院子东墙那儿,你来的时候没看到吗?”

楮君摇摇头,不说话了。

珊珊看着出楮君的眼睛,想一想,站起身说:“走,我带你到院子里看看。”

两人来到院子里,珊珊指着那棵高过围墙的丁香树给楮君看,口中说:“才过了花期,开花的时候满院清香。可惜你来晚了。”

此刻,院中依然是花香浓郁,却少了沁进了楮君心底的那缕丁香花香。

楮君点着头,漫不经心的应着:“是晚了。”转回脸又问:“这丁香花好养吗?”

“怎么,你想养丁香花?”珊珊问道。闪着晶亮的眼睛看楮君。由他脸上的神情,珊珊已悟出了一些东西,便悠悠的说道:“你若想养,要等到秋10月时候才能分株,到时候我给你留一棵。”

正说着,有人敲院门,俩人才回过头来,一位中年男子已经推门进来,见到珊珊就笑道:“楮珊珊,你爸爸在家吗?”

“是傅先生,我爸爸在书房。”显然珊珊认识来人。

那位傅先生冲楮君点点头,径直去了书房。

楮君感觉时候不早了,就提出要走。珊珊留他吃饭,并解释说陪他在自己屋里单独吃。楮君依旧执意不肯,回屋取了书包和那把小剑来院中推车子。

珊珊直把他送出了大院,才告辞回去。

楮君骑上车子,没走多远,迎头遇上温沨放学回来,楮君笑笑,温沨也笑笑,两人没有停车,擦身子过去了。

回到家中,楮君也不想写作业,放下书包就去了院子里逗阿黄玩。

大姑和姑夫来了,楮凤霞和楮奶奶对着山墙在烙菜合子,王潜邵坐旁边同他们拉呱儿。楮君问:“圆圆呢?”

王潜邵说:“在屋里写作业呢。几天前就吵着要到这儿来,要吃她奶奶烙的菜合子。”

楮君见爷爷的车子不在,就问:“爷爷还没回来?”

“你爷,每次不到天黑是不会回来的。”楮奶一面擀着面皮一面说。

“我爸要是这么晚还不来,准是钓着大的了。打我的话来。”楮凤霞道。

楮学仁有一个爱好,就是钓鳝鱼。用一根自行车条磨尖弯钩,带上大青蚯蚓,在河沟、稻田边寻找鳝鱼洞口直钓探钓,每次出去总有收获。

楮君搬了个竹椅子刚在井台边坐下,阿黄就匍匐过来趴在了他的脚边,让楮君便于摩抚它。

王潜邵说:“君子,今天下午你们学校有个学生在澡堂里被烫死了,你听说了吗?”

楮君吓了一跳,忙抬头问:“我不知道。是谁?怎么会烫死呢?”

见楮君不知晓,王潜邵叹口气说:“是你们学校高三的学生。就在工人浴池里烫死的。我正好送一个客户去车站,回来路过那旁边的理发室,我说理个发吧。一进理发室满满的人,都在议论这个事。就是刚才不久的事。那个学生也不知是困了,还是洗乏了,躺在热水池台上睡着了。当时池子里的人也少,谁也没看见他是怎么掉进去的。等看到热水池子直翻水花,几个人才想起那学生不见了。几个人忙的又是喊人,又是找棍子捞,那水多热,等浴池里的人用铁钩把人钩上来的时候,听说皮肤全烫掉了,只剩下通红红的肉,人缩成了一团,象一个虾米……”

“王潜邵!你给君子说这个干什么?等会还叫不叫人吃饭了。”楮凤霞叱喝他。

楮君听得头皮森森。马上就要高考了,高三的学生都紧张的很。这个事可影响不小。楮君抚着阿黄的头,愣愣的出神。

突的,阿黄从手下跑了出去,吠叫着冲到了大门边。

“肯定是你爷回来了。”楮凤霞说。

果然,楮学仁推车子进来,草帽下的脸庞晒的通红。

楮君迎上去,接过车子,问:“钓多少?”

那边楮凤霞笑着大声说:“君子,快把咱家的大木盆端来,看你爷可钓一木盆吗。”

楮学仁由车篓里拿出鱼袋笑道:“钓一斤多,唉,有一条大的都拉出头来了,又让它跑了。那条得有七八两。”

楮君端来一盆清水,又搭了条毛巾在上面。过去看桶里的鳝鱼,总共有六条。

第二日,又是一个高温天气,清早晨,天就热的让人穿不住衣服。身上的汗就没有干过。

早读课,楮君进教室时,同学大都到齐了。吉虹坐前排,抬着眼睛看他。楮君便在脸上挂了个笑容给她,谁知吉虹鼓着腮帮一丝表情也不露。楮君不明就里,又不能停步和她说话,只得使手在吉虹课桌上按一下表示对她的问候。

坐到位子上,楮君立刻掏出书来,离考试只有几天时间了,楮君很看重这最后的复习时机。

没看两页书,吴超使胳膊拐碰他问:“你昨天去禇珊珊家了吗?”

楮君点点头说:“怎么了?”

吴超扭回了头,嘴上“咦咦”的看不出什么表情。

一会,后面又拍他,楮君转回身,见两个女生都看着他笑,便问:“什么事?”

两女生笑了一会,楮燕梅才说道:“听说楮珊珊家很漂亮,是吗?”

“不错,她家养了许多花。”楮君一本正经的回答,然后就问:“什么事?”

“没事,没事。”两女生笑的更加暧昧。楮燕梅还用手推他说:“你看你的书吧。”

楮君转回身时,余光中发现班中许多同学在看他,心里就有一种异异的感觉。

“唉。”吴超又用胳膊碰他。下学期吴超就要转到理班去了,这段时间,两人的话很少。“什么事?”楮君有些恼火,心想:要再问禇珊珊的事,我就给你急。

吴超伏过脸来问:“你听说高三(文)班有个学生在澡堂里淹死的事吗?”

楮君点头问:“听说了,怎么回事?”

吴超道:“学校准备告那家浴池,告他们防护措施不齐全。”

楮君摇头说:“人都死了,告还有什么用。”

“敲些钱呗。那个学生是农村的,住校,不敲些钱怎么向人家家里交待,昨天他们刚做过高考模拟考试,那学生就去洗澡了,听说人烫的缩成这么大一团,头发全烫掉了,就象一团牛肉。”

“别说了。”楮君别过头去叫道,心底直打颤。

全天都是复习课,学生一门接一门的背书做习题。由于天热,很少有人到教室外面去,五六十个学生呆一间屋里,汗气和呼吸混杂一起,教室就象一个蒸笼。

到下午上课的时候,学生都没了精神,趴在课桌上,摇着本子或折扇取凉。

课间,楮君头枕着胳膊伏在课桌上休息,听到后面王英的笑声,就回过头去看。原来王英趴桌上,仰着脸让楮燕梅用头发给她探耳朵玩。这是学生无事做时的一种游戏。取一根长头发对折,伸进耳朵眼里,搓着手指头来回旋转,耳朵中便痒痒的极其舒服。

看着她们玩,楮君感觉耳朵也痒了起来,就伸手向楮燕梅说:“借我一根头发,我耳朵也痒了。”

楮燕梅翻眼看他,说:“你自己没有头发?拔一根就是了。”

“我头发太短,够不着。”楮君伸着脸笑。

看着他那样子,楮燕梅也笑了,说:“你不舍得拔自己的头发,拔我的头发就不疼?”

楮君笑道:“你头发长,觉不着疼,你要是下不去手,你闭上眼我自己拔一根,你不要告诉我你是一毛不拔的了。”

“去。”楮燕梅笑道:“我就是一毛不拔,你怎么了。”见楮君真个伸手过来,楮燕梅赶忙抬手把他打了回去,然后呡着嘴,一双丹凤眼吟吟的笑,望着楮君。见他“唉,咳。”做模做样的摇头叹气,楮燕梅只是看着乐。乱一会,楮燕梅才抬起手由额前理出一根头发,缠绕在手指上一顿拔了下来,口中说:“看你可怜的样子,就赏你一根吧。”

楮君忙捏住了,转回身,把那根头发对折搓在一起,然后便小心翼翼的把头发伸进耳朵眼里,使手指一拧,只觉得耳朵里又痒又麻,耳鼓“嘭嗵”脆响,真个是舒坦。

楮君正这般歪着头自我享受,一睁眼见课桌前站着一件粉花的裙子,抬眼一看,是张雪。

“周艳在外面等你,有话对你说。”说完,张雪扭头就走了。

“周艳找我?”楮君心中嘀咕了一下,立时来了精神。把头发在文具盒里放好,起身去了。

外面,教学楼的阴影中,周艳背着手站那儿出神。

楮君走过去,看着她,没说话儿。

周艳望着楮君,停了一会,说:“第三节课,我到实验楼后面的小亭里看书,有几句话对你说。”

楮君点点头,应了一声。两人相互对视着,都没出声。那种自矜与爱慕,戒备与默契的感觉十分微妙。

铃声响了一会,周艳说:“上课吧。”头里先走了。

下过第二节课,周艳收拾好书包便昂头走了,楮君在后面看着,支着脑袋出了好一会神,才慢吞吞的收起书本来,因为他知道,周艳不愿意让别人看出他倆的行动有什么一致性。

过了实验楼,就看到蘑菇亭里坐着正看书的周艳。楮君上了亭子,在周艳对面坐下,把书包放在了圆石桌上。

周艳的眼睛由书里抬起来,看了看楮君,又合下了眼神,径看起书来,没有着声。

楮君感觉周艳的傲气已经渗进了骨子里,她有本事只用一个小神态就能把对方置于一种十分卑弱的境地。此时,她就向楮君试用了这种技巧。

楮君有些不自在,心里也气,几次想问:“你找我有什么话说?”又觉着这样子未免太粗鲁,太伤人。上次去周艳家留下的美好印象还在温暖着楮君,他说不出伤感情的话。

最终,楮君屈着性子搭讪道:“下学期你学什么?”

“理科。”周艳回答的很干脆,展眼看了看楮君。

“你怎么学理科呢?”楮君尽管控制自己的情绪,心还是抖了一下。

“我为什么不能学理科呢?”周艳反诘道。

“不是的,我是说你这么喜欢文学,文字功底又好,不学文科可惜。”楮君解释道。

周艳把书平放在了石桌上,看着楮君,眼中透露出的近似倦厌的东西让楮君心一阵阵的紧。

周艳望着他一会,倾转脸去,凝视着亭外的雪松说:“学文学理对我来说都一样,我不愿再在这个班呆下去,这个班所有的人我都厌倦了,我想换一个环境。”

“所有的人。”楮君嘴里咀嚼着这句话,自己不也是这“所有的人”里的吗?楮君抬头望着周艳,想从她脸上求证出这“所有的人”的含义。

周艳不看他,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这样脸看着外面幽然的说:“可能我象有些人说的那样,表现出来的过多的是残酷或者冷漠,我不否认这点,可我也有自己的热情,只是我所看到的一切都让我失望。从6月6日到现在,我没平静过,难言的苦楚令我无法振作。我总想一个人理清我自己的世界,可是……”

说到这儿,周艳转回了头,让楮君吃惊的是:周艳美丽的眼中晶闪闪的噙着两颗泪珠。

“也许我不该讲这些,会令你摸不着头脑,真抱歉。唉!我既怕冷又怕热,不知道这个灼热的夏季会带给我什么。上星期日我去剑家中学玩了一天,我喜欢那儿却又不得不离开,但那儿不会寂寞多久了,我就要放假了。”周艳说着转身子,用手支着额头,悄悄的把泪水拭掉了。

“你有什么事?能对我说吗?也许,我能帮你……”楮君试探着说道。

周艳看看他,浅浅的笑笑,摇头说:“不能,有许多事你不得不去面对,谁也帮不了你,心中苦痛说给朋友听,自己不得缓解一点,又累积朋友伤心,有什么用呢?我一直认为,快乐的事可以让朋友去分享,痛苦还是自己一人背好。我不爱向别人诉说内心,今天给你说了这么多,我自己都吃惊。也许你能看出来,我有两重性格,我不知道好还是坏,我因为自己的不慎和疏忽,招致许多误会,伤害了许多人。我常想,如果有机会,我会为自己无心伤害了的一切而道歉。`唉!时间一去不复返,正合我意。”

楮君看的出周艳被一团绵绵的情愫缠绕着,牵扯不开,自己无能为力,只得静静的任由她倾泄“欲说还休”的块磊。

周艳的痛是心里深处的酸楚,眼前的男生,以往的挚友。谁都是愁苦的源!

如今已二十七岁的作者深深感受到,十六七岁少年的未成熟的心中曾承受着超于成人多少倍的情感负累呀。作者矢志不移的认为“天性”、“人心”是人类世界衡测一切是非的标准。象饿了要吃饭,困了要睡觉一样,在人们渴望情感交流的青春时期,没有任何事情比人追求友谊和爱情是更自然更重要的了。作者曾天真的设想:人在0——6岁享受父母的抚爱;6——14岁享受了解世界,学习知识的快乐;14——20享受情感交流的愉悦;20——25岁享受生育抚养孩子的幸福;25——60岁享受造福社会和贡献精神硕果的成就感;60岁以后享受晚年的闲适该是怎样的一个顺其自然、不逆天性的人生规律呀。也许,这种乌托邦式的理想只有在共产主义的自由王国中才能得以实现吧。

闲话多了,让我们再来看这一对青春少年是如何进行他们那种违反校规的荒诞行经的吧。

周艳的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转脸见楮君依旧在直着眼睛出神,周艳便支起下巴,静静的端详楮君。直到楮君回过神来,张眼看她,周艳才悠悠的说:“楮君,我有些为你担心。”

楮君颇感吃惊,问:“为我担什么心?”

看着楮君的眼睛,周艳语重心长:“我的话也许不恰当,你不要误会。我感觉你接触的女孩太多,你也许是无心,可不是所有的女孩都是无意的,你可能还不太了解女孩子,一般的说女孩子都是很自私的,排他的,特别是在感情方面,所以我担心你以后会有什么麻烦。”

楮君被一个女生当面说他女友太多,还真有些窘迫,羞赧了半天才说:“我对每一个女孩子都是认真的,而且我的心也是坦诚的,相信每一个人都能看的出来。”楮君说这话的时候,周艳就拿眼睛看他,楮君感觉象气不足似的,才说两句就把头别了过去。

周艳道:“也许吧,可能就是看到了你对每一个人都是认真的,才暂时没给你惹麻烦。楮君,要是你愿意听,我就象朋友那样对你说一点,如果你对谁有了一定的欣赏点我劝你别去试图了解她,因为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不足,也许会让你很失望,所以还不如在心中永远给她留下一个恰倒好处的位置,我是这么想的,你就姑且听之吧。”

楮君点点头,周艳也有些怅惘,两人无语对坐。乎的,周艳见楮君猛的站起,脸上挂一幅难堪的笑容向自己身后看,周艳知道怎么回事,回头一看,果是吉虹背书包站那儿。吉虹显然意外的很,神态颇慌张,脸庞却还是竭力维持着一个灿烂的笑。

周艳不着一声,支着腮颊,静静的看着他们两个。

吉虹仍想如往常一样,给他俩一个俏皮的笑脸,没有掩饰住的是大眼睛里的慌乱,她笑了笑,抬手掠了掠刘海,便垂下头快步走过去了。

楮君愣一刹,马上跟了上去,大声喊:“吉虹,你等一下。”

吉虹听的喊他,没有停步,反是一晃肩头飞快的跑远了。楮君立那儿发愣。周艳在身后淡淡的说:“你得认真些,追求吉虹的可不少。”

楮君走回小亭子坐下,歪着头不出声,周艳掏出《篱笆》刊物递给他,说:“这是新出的,今天找你来就是给你这个,刚才我讲的话你都把它忘掉吧,就当什么也没说。考完试,咱们就不再是同窗了,你学文,我学理,可能要生疏的多了。”周艳的话中带着伤感。

楮君翻着刊物,脑子里还在想着吉虹,听周艳话说的伤心,忙摇头道:“不会的。”

周艳望楮君一会,说道:“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儿看会书。”

楮君抬头看周艳,见她眼中冷冷的,忙起身说:“我先走了。”

周艳昂头看着他,不说话。

楮君不好就走,立着脚不知怎样才好。

周艳长睫毛一闪,说:“以后如果你愿意,可以去家里找我,反正你是知道的。”

楮君点点头,周艳垂着眼睛停一会说:“你走吧。”

不知怎的,楮君伸出手去,递到周艳面前,周艳看他一眼,伸手和他握了一下。两手相握的一刹那间,周艳的脸颊“蓦”的一红,便飞快的扭过头去,抽回了手,拾起桌上的书看了起来。

楮君走到实验楼跟前,回头一看,周艳依旧背坐在蘑菇亭里,象一个优美的雕像。楮君的心无由的痛起来,不知是为周艳,是为吉虹。还是为自己。

在车棚里,遇见了楮燕梅。他告诉说:“你才出去,李丹就来教室找你。”

楮君心头一颤,在心里念道:“女孩啊,女孩。”

这正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谁消得人憔悴。

欲知以后如何,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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