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梦又名情恨剑
忆往事且把同窗入酒 答考题谁使俏女怀春(旧版)

梦居情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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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韦憬士论诗道:“凡立意精巧,情理通达的都可论为中品,如苏轼的‘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李白的‘夜宿峰顶寺,举手扪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袁枚的‘静里工夫见性灵,井无人汲夜泉生。蛛丝一缕分明在,不是闲身看不清。’都是这类。”

韦憬士说诗,二人点头聆听。莫晓梦也不感觉太多拘束,转着身看四下的书架笑道:“做图书管理员也是件很有益的工作,可以有许多时间看书。”杜婷笑道:“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干这个工作的,不过韦憬士却适合做。”三人笑语盈盈说了许多话儿,总坐了一个小时,杜婷,莫晓梦方告辞回去。韦憬士送出大门,只说:“还下不下雨呢?”到外面一看,雨停风静清爽得很,只是天还阴沉沉的。韦憬士邀了她二人常来玩,便看着她们推车走了。

莫晓梦出来时,那种与益友交谈的愉快感觉还在胸中激荡,眼里看着飘落的树叶也像翩跹的蝴蝶一样自由可爱。

街头两边的小摊又摆了出来,琳琅满目倒也热闹好看得很。二人推车子边看街景边说着闲话,不知怎的,杜婷站住脚,一双眼睛只往右面商店里看,莫晓梦使眼看去,见店内有个人在看商品,可不是高一(2)班的褚君吗。莫晓梦忽然发觉褚君与韦憬士有一些相象的地方,象哪里也说不清楚,只感觉得很像。

看着杜婷站那儿不走,莫晓梦催了一声,杜婷方推车赶来,走几步又回头看。莫晓梦才明白了杜婷那份温柔的心思。

那褚君却不知外面有两位女娃在看他,只顾看着商品,思虑买什么好呢。原来今天中午杨斌参军要走,褚君想买件纪念品送他,却确定不下来买什么好,售货员看出他的不决,问明白了便向他提了不少建议,归终褚君还是决定买了一支钢笔,一册影集,感觉虽不新奇,倒是都用得上,待包装好了就急忙骑车赶去车站广场。

离广场还很远便看着黑压压满是人,车子竟骑不过去,便下来推着走。新兵很多,都穿着不打领徽的黄军装,背着背包站在一圈的亲友中间说笑着。只有些远郊农村的新兵没有人送,孤零零笔挺挺在地下坐成一排,相互间也不说话,木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乱腾腾的场面,

部队下来带兵的军官这时最是忙碌,走哪儿都甩不掉围上来的人,身后帮着提包的新兵如影随形,寸步不离,手提脖挂肩背着满满仓仓的包裹,还要不时接收一些新加上的,眼看着没有手拿了,军官一招手,又一新兵忙跑步过来如数接下,也是亦步亦趋跟着。褚君看到有个军官身后竟跟着五个拿包的新兵,整成了半个警卫班。

褚君找杨斌,人挡人的真不知在哪儿。只得寄存下车子,拨缝挤身地四通里找,好歹在人群中见了杨斌,正傻痴痴地站那儿笑呢,一身新军装有些子小,紧张张地绷在身上倒也好看。李新建几个已经在那儿了,见了褚君都埋怨他来晚了。褚君也不说话,把礼物递给杨斌笑着问道:“杨斌,这时候是什么心情?”

刘晓强笑道:“老肥这会都傻了,还有啥心情,只怕心里正乐呢?”“哪里,老肥在想他女朋友呢,刚才那女的来,拉一边说半天话,还塞了个东西给他。”李奎笑着说。大伙便齐起哄:“是吗,拿出来看看。”几人说着就上怀里去翻,杨斌扭着身子躲,胖身子怕人碰更加扭捏的好玩。

褚君见杨斌母亲站一边抹眼泪看他们几个伙伴闹,却没见杨斌父亲,就问。

杨斌道:“在得月楼陪带兵的呢。”

褚君放眼望去,酒楼里正走出一群人,当中两军官迈着方步,满脸酒红地笑着。褚君笑了笑没再说话。

李沂说:“新兵头三个月集训,苦得很,下连队里就好了,到时老肥别忘了寄张照片来。看看瘦了没有?”刘晓强道:“老肥,我真替你担心,你走路都喘,急行军怎么办,引体向上怎么上去呢?”

大伙闲闲地说笑着,一会杨斌几个初中同学来了。褚君一伙并不认识,看着他们同杨斌又闹了一阵子,快十一点时,杨斌大哥下了班赶来,还带了相机,于是大家便照像。嘻笑戏闹又乱一会,十一点半时候,那边军官吹了集合号。褚君见杨斌慌忙跑步过去,站队伍中严肃地听着命令“立正”,“稍息”地做动作,也顾不得向这边看过来。褚君便平生一种份感,小时候的伙伴,每到长大了,刚刚理会到友谊的可贵时,就要被许许多多外来的东西分开,一个个地分开,直到只剩下你自己一个人去面对这个社会。而这一切又是那样的不可抗拒和无可奈何,也许这便是人生,这便是成熟,这便是生活,就像你最终要独自一个走向死亡之路一样无可奈何和毫无温情。

褚君朦胧地想了很多,直到随着伙伴拥进站台里才猛得清醒过来,站台上到处人声鼎沸,有的已经是哭喊了。尽管褚君是铁路世家,与这站台接触得要频繁些,但一到这里还是有着一缕排遣不去的份感,或是悲凉感吧。褚君的眼泪已经涌满眼眶,不好当着人面失态,便避身在一边平息这份激动,有时候褚君也想过:要是能毫无顾忌痛快淋漓地表达出每一份感动该多好,可不能,总有那么一种众约成规的文明禁锢着人本性,近来褚君常常品味这样一句话:“文明害人!”

车终于开动了,由车窗内探出的幼稚面孔和随车跑动的亲人没法阻止这开动起来的钢铁机器,只好无奈地看着它走远,消失,带走了人世间许许多多可以感慨的东西。

“为了前途我穿军装,离了亲人离了娘,丢了书本扛上了枪,从此夜夜梦故乡;阿哥阿妹情意长,阿妹送哥去远方,阿妹阿妹你可看见,阿哥的眼泪几行行……”

站台上几个青年摇头晃脑地唱小曲,横着身子走路,很海的样子,可能是退了伍的兵吧?褚君心想。

出了车站,来到街头上,几个人纳闷:“都这时候了,到哪儿去呢?”“别回家了,到饭店啜一顿怎么样,我请客。”李新建说。大伙都赞成,褚君说:“那大家凑份子吧。”

李新建道:“算了,你跟我还客气。”李沂笑道:“褚君,这几个人就咱俩最穷,是学生。李新建在水利局一月三百多块,李奎在工厂也不少钱,小强呢上这个学校也是有钱拿的,你还客套什么。”

李奎道:“我带了钱。我和新建请客。”刘晓强道:“这样,我们三个请你们两个知识分子,怎么样”。

褚君还要坚持凑分子,却被大家拥推着进了一家酒店,拉开餐椅才坐定,服务员便送了菜单来,李新建接了让褚君点,褚君道:“我随便。”几人轮番点了菜,李新建问:“喝什么酒?”李沂道:“啤酒吧。”刘晓强说:“天都凉了,来两瓶白的。”招手要了梦州大曲。

须臾酒菜齐备,鱼香肉丝,腰果鸡丁,水晶肘,家常豆腐,老烧鱼,炒三鲜,还有酸辣汤嘱咐了等会子上来。

李新建挨个斟酒,说:“咱们几个同学坐一起喝酒像这么全还是头一回。”刘晓强叹气道:“可惜老肥走了,王鹏上了卫校也不太来往了,陈林做他的干货生意也见不着面,就剩下咱们几个还常走动。”褚君道:“张翼和我一个学校,他不爱出来玩,哪天我把他找来咱们在一起说说话。”

李奎道:“张翼有意思,上小学时咱都叫他黑旦,黑旦,又黑个又小调皮得很。“

李沂笑道:“上初中时张翼有意思,他一个组长天天催他作业,交晚了就罚他。张翼不服就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难道你是天生贵种吗?上语文课学《梁生宝买稻种》他天天当人面念‘梁生宝买贵种。’气得那组长跑老师那儿告几次状。”

大伙都笑了,李奎劝一圈酒坐下来说:“我记得小学五年级,新建天天跟自然老师捣乱,还记得吗?咱自然老师歇顶,有一天上课新建拿了一只死麻雀,拨了头上的毛当着自然老师的面说:‘奇怪,这鸟怎么不长毛呢?’气得老师差点没背过气去。结果新建被罚到前面站黑板,这件事我记得特清。:”

“记得,记得。”大家一回忆都笑了。

李新建笑道:“我那是气老师天天罚我重写作业,都是四五年前的事了。现在一回想还真有意思。”

褚君说:“上小学,我印像最深的就是两件事。一件是跟铁小的学生打架,打进班里,那时候晓强刚转来吧?”刘晓强点头道:“我是四年级上半学期转去的。”褚君接着说:“第二件事就是咱们数学韩老师和邻居吵架,上课时在班里一说,韩老师个子小,又爱激动,委屈哭了。咱们班男生没放学都去了她家要帮着和那邻居家打架,结果被韩老师劝住了。”

李沂说:“咱这几个都去了,在韩老师家呆了很晚才走,那邻居家一直不敢开门。“可不是。”李奎道:“我和新建两个书包里都装了三节棍,就准备着打。”

褚君说:“韩老师挺好,数学讲得很细。人也和善,喜欢提我解应用题。”

刘晓强道:“听说调走了。回SH了,前两年知青返城,一家子都回去了。”

大伙一阵嘘叹,遥想当年顽皮的行径,都感觉既有趣又惶惑,却又难以正视正长大的现在。“左老师没调走吧?咱班主任。”李沂问。

“没有,还在十一小,前天我在华夏门口碰见过,还叫得上我的名子。”刘晓强摇头说,呷了口酒。

褚君道:“左老师严厉些,不过挺关心咱们,三年级时候,我写的字常歪向一边,左老师拿个本子单要我练,每天两页。我不愿写,她让我叫家长,我没叫,也没去学校,逃了三天学。”

李新建笑道:“就是,左老师让我去你家讲我没去,我撒谎说你搬家了。”

褚君叹道:“现在能理解老师的用心,可惜晚了。快考初中时,左老师要我报一中,说认真复习,争取考全市前十名。结果我考了324分,全市最高分334分,可现在却上了附中,咱班六人考上一中,现在只剩李沂一人还留在一中,没法子见左老师呀!”

大凡是同学,一谈到共同的老师,共同的班级,共同的学习时光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那已过去的情景历历在目,回头一看当时草率匆忙干的一切事情都那么让人遗憾和懊悔。可时光如水,不能复返。这便是人生感慨和后悔的根源,“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李商隐的这一句诗说得最贴切。

五人怡然而饮,两瓶酒很快干了,李新建又叫了一瓶,李沂要劝,褚君道:“算了,难得这次聚会,一醉也是好的。能这样坐着喝酒不使人侧目也说明咱们都长大了,告别了少年时代。”

刘晓强道:“哎,今年春节咱们去看看左老师怎么样?给她拜个年。”

李新建道:“好,要不咱们联系个同学会,一起去拜年,多好。”

褚君摇头说:“算了,咱们几个去就行了,不必牵扯那么多人,毕业四年,都没有什么联系的。”

第三瓶酒时,褚君感到了酒力,胃里的火气直向头上涌,头有些眩晕了,脸颊热烫得历害,看着李奎和刘晓强好像没什么事,李沂已经趴在桌上了,李新建也有些恍惚的样子。便叫了汤来,喝了几口,胃里还翻就说:“不行,我喝得多了。”

五人出来时,李沂站不住脚,刘晓强和李奎便骑车带了他走,李新建问褚君:“你怎么样,要不行我带你走吧。”褚君摆手道;“没事,我脑子还清醒,能够回去。”

五个人在广场上分了手,李新建不放心,骑车送了褚君回去,看褚君躺了床上,才走了。

褚君躺一会儿,却睡不着。口干的历害,胃里一个劲翻,掀江蹈海一样。起身来想冲杯浓茶,却被窗口冷风一冲,胃里东西一下子涌到嗓眼,赶急慌忙伸头向窗外吐,揪肠翻胃的难受,眼泪也带出不了。吐一会便觉得松快些,含水漱了口,倒床里睡着。

霜降后天明显冷了,往日正午头两三个小时还有些懊热,如今只是感觉遍体寒凉,王兰把冬衣找了出来,拿去年穿的羽绒服给褚君一试,小了。身长还能勉强,袖子却短得厉害,一伸胳膊,袖口离手腕一揸来远,害羞似地拽不到一块去,只好给了褚浩穿。王兰便发悉,说发了工资再买一件吧。谁想傍晚放学时候褚君被褚学仁喊了屋里,拿了件崭新的皮夹克让褚君试。穿上前前后后一看正合身,褚学仁说:“行,你穿吧。”褚君便穿着上楼,王兰见了喜欢得不行,说:“你爷就疼你,给谁也舍不得花我,给你多少钱都舍得。”

褚君冲镜里照照也觉得挺好看,嗅着那股子清淡的皮革气息,心中萦萦络络有一种感味,就像很悠远躲在心里深处的那种感觉,慢慢挥发出来像一种回忆。小时候每次穿一件新衣服,新鞋子,买一个新的文具盒,都有这么一种感受,好像是得意,也好像是害羞,穿着第一天走到同学中间体味关自己和同学的感觉,好像就是这样子。是一种被潜藏起来的确实有的心灵记忆。

第二天褚君穿着皮夹克走进教室里,坐位上,虽没了小时候的得意,却能感觉一点害羞。因为褚君感觉这样似乎太美好,太俊气,太张狂了。褚君经常对镜自鉴,向水顾影,自信那天赋地造的灵逸品质,常想着涵容冲淡些,因为他早确立了自己的审美观,不扰己心,不惊人眼,温和平静自然地展现。

临近期中考试,禹明在班里做了几次动员。渐渐班中学习气氛浓了些,早读,自习课多了些读书的声音。褚君也准备最后复习,应付考试。褚君已形成习惯,平日尽情地看课外书籍,临考试前几天拼命一下,集中解决问题,效果还行,只是英语,数学差些。

11月5号,禹明公布了考试日程表和每个学生的考号,说这次考试单人单桌,要坚决杜绝作弊现象。褚君看自己的考号是13号,便有些腻腻味味的,看吴超的考号是28号,沙红的考号是34,原先说好照顾的也没法子了。

6号下午考语文、政治。上午在家复习。褚君一步不迈,坐床上整看一上午,实在头脑昏胀了,才踱到院里逗弄一会子阿黄,也不敢晃动脑袋,只对自己说,这满脑灌的答案,可别晃一下晃掉了,等到考试完了,都扔了也不可惜,这会可不敢晃掉了。

下午两点考试,褚君提前三十分钟到教室,大多数同学都来了,叽叽喳喳说话。30号以后的学生都去了楼上高二(文)班。褚君找到自己的考号坐下,在右排第五位,心想这位置还不错,见前面12号空着,心想:也不知是哪个呢。

有几个同学还在闭着眼睛背书,一个同学看着实在记不下了,拿起钢笔抄在课桌面上,一歪头看见褚君,就笑道:“这办法好,写上去字迹一会就干了,要是不说,谁也看不到,得从侧面反着光才能看见。用完呵一口气,一擦就掉了,还可以再写。”褚君笑着点头说:“不错。”看到靠墙处何强从上衣左口袋掏出一张纸条看看,塞了进去,从右边口袋掏出张纸条看了看又塞进去,又欠身从裤袋里掏出纸条看一眼,未了还向衣服内里的口袋摸了摸,才长吁了一口气。褚君忍不住趴在桌上笑了。心想,同学都是有备而来的了,“不打无把握的仗!”

褚君也想再翻书看看。却见教室门口红色一闪,一个女生俏俏地走过来。抬头见是吉虹,心中就是一跳,她是12号?果见吉虹走到前面课桌旁放下文具盒和书,却不忙坐下,转着身看看褚君,俏皮地一笑,露出两颗嫩白的虎牙。褚君感觉得吉虹那双水盈盈的眼睛在欢快地说:“你好。”心口便不听话地跳起来了,忽然间褚君感觉自己这个位置再合适不过了。吉虹笑笑便坐位子上。

褚君在后面细细地欣赏吉虹娇小的肩头,雪白的后脖,两束匀称的短辫,和那分梳得很齐很细的发界露出的一条白净的头皮。褚君心中感慨,在学校里最大的幸事莫过于天缘巧合被老师安排于一位既美丽又活泼有趣的女同学同桌了。可以天天相守,看着悦目的面容,说着轻松的话题,学习也有劲头。可惜上了高中男女不同桌的,能这样前后位也是足以欣慰的了。褚君感觉考试这三天也许会是很愉快的,当然不是指考试本身。

坐那儿一会,褚君轻轻喊了声:“吉虹。”

“嗯。”吉虹应着,转身过来,玉雪玲珑的脸上满是明媚的笑容。

褚君的心依然止不住跳,便尽量轻声笑道:“考试时照顾一下,好吗?”

吉虹笑了,眨着眼睛问:“怎么是照顾呢?”

褚君说:“我哪题不会做,你把卷子往下放一点,我能看见就行。”

吉虹含笑点点头,却不说话,忽然又笑道:“我有不会做的,能看你的吗?”

“当然能,我抄纸条子给你。”褚君说。

吉虹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不会呢,是哪一题不会呢?”

褚君笑道:“你到时候做个手势,再把空的题目亮一下让我看到就行。”

“做什么手势呢?老师会看到的。”吉虹说着,把胳膊肘放在褚君课桌上,支住脸颊笑。

褚君想一会,笑着说:“这样,你要是不会做时,你把一支辫子拿到前面来,老师也看不出来的。”

吉虹也笑,拿一支辫子在前面,用辫尖拂着鼻头笑着说:“是这样吗?”

褚君点头笑道:“就是这样,老师是看不出来的。”

吉虹呶呶嘴笑道:“看样子你这样作弊不是一次了,说说有几次。”

褚君也笑道:“能有几次,这不才是第一次考试吗?”

吉虹笑道:“初中不也有考试吗?那时候是用辫子呢?还是别的什么呢?”

两人正说着,张运开老师和初中一位女老师拿着试卷进来。禹明也跟着进来,站到讲台前谈了一通考场规则,说如有作弊,一经查出要重重处罚等等。右虹便在前面回了头来,冲褚君一笑,做了个脸。褚君也回了一个笑,心里舒畅得很。

试卷发下来。褚君先看作文题,边腹拟着布局,素材。边做试卷。题目倒不甚难,只是份量多些,褚君低头答题,不时要看看吉虹有没有信号。试卷快做完了吉虹并没动静,待褚君把作文写好,离下课总共还有三十来分钟时间,抬头见吉虹正拿一支辫子在前面抚弄着玩。褚君忙向两边看吉虹试卷,却看不到,下面也没有,不知吉虹哪题不会了,有些着急,就小声问:“吉虹,哪一题不会?”

喊了几声,吉虹没反应,前面张运开和那女老师正头对头说话,隐约听见便直起身子看。褚君不敢再喊,看着老师又说起话来,便伸手碰了碰吉虹,小声道:“哪一题?”吉虹依旧默不作声,前面张运开站起来慢慢走过来,说道:“有些同学沉不住气了,看快下课了,就开始动歪点子了。我希望大家不要这样,凭真本事考。”

褚君不出声,却看见吉虹抚弄着辫子,身子悠悠地颤,像是在笑。褚君心想:“这小丫头,不知搞什么鬼。”

下课铃响了,吉虹起身交了卷,回来看着褚君盈盈地笑,说道:“你还不交,我替你送上去吧。”

褚君交了卷子,过来问:“你怎么了,我喊你几次,你都不回声。”

吉虹笑道:“你那是问我哪一题不会,我做好了题目,说什么呢?”

褚君道:“那你把辫子拿到前面。”

吉虹笑道:“我是习惯了,倒忘了这一层。”那边一个女生喊吉虹,吉虹便出去了。一会儿回来,还是转着身趴在褚君桌上,一只手支了腮颊看住褚君笑,问:“你生气了?这回我不会再忘了。”

褚君道:“生气倒没有,只是怕你忘的多,就成了狼来了,有真不会做的也当成是你习惯了。”

吉虹道:“不会的。”忽然歪着头端详褚君,“扑哧”笑了,说;“你鼻子下面有块墨水,成日本人胡子了。”说着转身拿来文具盒打开,里面嵌了块小镜子,推给褚君看。

褚君上下照了,果然有一块黑墨,便用手擦,吉虹看着又笑:“越擦越多了,这又像八字胡了。”

考政治还是张运开和那位女老师监考,发下试卷,两人便搬了凳子坐讲台上拉呱。褚君看见何强开始掏纸条,抄好一张便向位洞里一扔,又去掏第二张。右边靠墙孔永忠正欠身长脖看前面,旁边的平龙在低头翻书,看一行抬头瞅瞅老师便抄一会,见老师一直身子,马上把书用膝盖顶着贴在课桌下面像模像样地点着头思考。

褚君做到最后,有一个问答题没有把握,整10分的大题,心中焦躁躁的,瞅着老师不向这边看,忙拍了拍吉虹,道:“问答第1题。”

吉虹把试卷向右边摊开,又向下放了放,褚君看得正清楚,赶忙抄,答案颇多,褚君忙急急抄了一半,却见那女老师站起身子,向这边看,褚君住了手,盯着女老师看,见她站一会慢慢向这边来了,褚君忙使手碰吉虹,意思把试卷收回去,又不能出声,见那女老师走过来了,眼看着到了桌边,吉虹只是不知,褚君可急得不行。

这正是:风流堪随才子愿,俏皮应是美人种。

欲知后情,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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