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妹妹和彬哥哥回到了小秀的家。秀妹妹是想看看爸爸的情况怎么样。
爸爸还在干活,而且是哼着小曲儿干活的。看来他已经淡忘了赵思静的事情了。
爸爸没什么事了,他两也就放心了。
彬哥哥和秀妹妹来到了公元一七一五年。
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划破了夜空。
接生婆走了出来,对着守在门外的男人说:“是个丫头。”
男人甩袖而去,留下一句“丫头片子,赔钱货。”
这个婴儿就是小满,甩袖而去的那个男人就是小满的爸爸张富贵。
小满还有一个哥哥,今年十二岁了,他叫张钱有。不知道为什么小满的妈妈自从生下小满的哥哥以后,始终没有再怀孕。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小满的妈妈总是招到张富贵的打骂和公婆的责备与刁难。
他们的家在一个小村庄里,生活并不富裕。
“生个丫头片子,还不如不生呢,我要你干啥,连个蛋都下不好。”小满的爸爸整天就知道埋怨她的妈妈。
“呜呜呜……”小满的妈妈只能无奈的哭泣,此时此刻她一句话也不敢说,她怕招到张富贵又一次的打骂。
“把这个丫头片子卖了得了!省的我看到她就心烦。一个赔钱货。”
“夫君,贱内求你了,这可使不得,她还这么小。才刚刚出生,可不能卖啊!”小满的妈妈听说她的丈夫要卖自己的女儿,顿时心中充满了一股浓浓的母爱的力量,她要保护自己的女儿。但她的保护也只是祈求自己的丈夫的怜悯而已。她没有办法,她的家庭地位决定了她的话语权。此时的小满什么也不知道,在妈妈怀里甜甜的微笑着。
“那也好,先养着,以后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呢。哈哈哈……”这就是小满的爸爸。妈妈听到小满爸爸的声音浑身吓得直哆嗦,恐怕哪句话不对就惹得自己的丈夫大发雷霆,甚至拳打脚踢。在那个年代,她毫无办法,也只能忍气吞声,任人摆布了。“时常哆嗦”这也许是她天天受此折磨的条件反射吧!
小满的爸爸还是个大烟鬼,大烟那时候人们都叫它福寿膏,无论富人还是穷人抽这玩意的还真是不少。富人抽的是倾家荡产,穷人抽的是穷上加穷、雪上加霜。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他们都抽的是薄情寡义六亲不认了。小满的爸爸也是如此。
小满就在她爸爸的的打骂声中生活了十四年。那年,小满的妈妈死了,她再也保护不了自己的女儿了,只能带着遗憾撒手人寰了。哥哥早几年也不知道让他的爸爸给逼到哪里去了。小满的爷爷奶奶也早就被自己唯一的儿子给气死了。
张富贵在他的父母相继离开的时候,就把他们的遗产变卖一空,买了大烟,一下过了好几天的烟瘾。他的所谓的神仙一样的生活就在他卖东卖西中断断续续的进行着。
这回他卖无可卖了,他想起了小满。他要把小满卖到妓院去。那里给的钱多。小满长的漂亮,别看她是个乡下的姑娘,活脱一个小家碧玉。那身材,那个头,那脸蛋,尤其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真是人见人爱呀。如果在稍加打扮一番,那就是在世的貂蝉了。张富贵这样美美的想着,走进了县城的妓院。
小满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当她醒来时,发现这里不是她的家,她坐了起来。
她安抚一下自己纷乱的情绪,静静的听一听。
她听到了男人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声音。她还小,她不懂为何会有这些古怪的声音。
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女人走了进来。
“嘿嘿嘿,……你醒了,我是这里的妈妈,你叫我妈妈好了。”
小满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下床穿上鞋子就朝外边跑去。
“站住”那个妈妈喊了一声。
小满慢慢的退了回来,外面有两个男人正逼着她后退。
“你爸已经把你卖给我了,拿了我的钱,你还想跑吗?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那个花枝招展的老女人狠狠的说着。
“妈妈,求求你,放了我吧!”小满恳求着。
她哪里知道,进入了这里,比进入狼窝还可怕。
随后的几天里,她跑过无数次,都无一例外的被那两个男人给抓了回来,然后就是一阵的拳打脚踢。几天下来,她不但没跑出去,还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她彻底的绝望了。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最后,小满冷静下来了。她在等待着机会。她想等机会一来,她就逃之夭夭。
可是,她想错了。当她失去一切的时候,尤其是当她失去贞节的时候,慢慢的机会才到来了。
小满还是逃了出去。她要远离那些妖魔鬼怪,她烦死了那些狼哭鬼嚎的声音。
可是她已经无家可归了,她将去哪里呢?她已经是一个风尘女子了,又有谁敢收留她呢?她漫无目的的走着。
她走着,想着,想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她出生的地方,她的爸爸已躺在了她家房子里,没了气息。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来。她知道,她回来肯定不是为了看她的爸爸,她恨死他了。她回来,是为了妈妈,是为了寻找妈妈的足迹。她跪了下来,她是为妈妈而跪下的,她放声大哭:”妈妈,我对不起你呀!”哭了很久很久。
然后,她慢慢的站起来,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来到了小河边,纵身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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