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报警,焦艳艳竟一点不慌。
梨花带雨的脸上,反倒露出一丝讥笑。
“你想清楚,报警,谁的损失大?”
一边说着,一边撑着沙发站起来。
估计是站得太久,膝盖已经充血麻木。
已经破皮、渗血,她都没感觉到。
她手撑着沙发扶手,身体倚在沙发上。
“那你究竟想干什么?”
池海瀚不啰嗦,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
只要答案让他不满意。
通讯录里,有的是能治她的人。
或许焦艳艳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的目光,立刻转向那边低着头的池海东。
“我不要离婚,今后,我会……”
“你干什么?你想清楚,你报警,你哥的名声还要不要?”
听到那五个字:我不要离婚。
池海瀚一腔怒火,就差没大嘴巴子抽她!
没有片刻犹豫,直接拨通了通讯录的一个杀手锏。
焦艳艳紧张地看着他。
她也担心自己的名声啊~
可池海瀚,真地会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吗?
“喂,叔,我是海瀚。”
“……”
“是这样,我家您知道,就S公寓这儿,离您那不远。”
“麻烦您过来趟,处理下我哥与艳艳姐的离婚这事。”
“……”
“对,您说得没错,您先过来,证据会给您看的。”
“……”
电话挂掉。
啪唧~
焦艳艳听到第二句话的时候,已经软瘫在地。
这分明,这分明是打给她父亲的啊~
刚才,她倒是想阻止呢。
可她吓得,连踏出脚步的力气都没有。
此刻,昏暗的空间,像是一个深渊,将她一点点地吞噬。
直到这瞬间,她才感受到自己犯的错误,有多严重!
她才明白,池海瀚之前,真地是很客气!
池海东一直没说话,就这么怔怔地看着茶几。
啪~
池海瀚把灯打开,将便当放在茶几上。
光亮的瞬间,除了他。
池海东和焦艳艳都闭了下眼。
晚饭是吃不成了,亲家公、亲家母,马上就来。
索性,他拉过一张椅子,坐在玄关那边的过道上。
静静地观察着自己的便宜老哥。
或许,池海东不会做到这么绝。
但是,出轨的人,可一点不知道原谅!
他现在脑子一团浆糊。
池海瀚既然继承了原身的意愿。
那保护亲哥这点,他责无旁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焦艳艳慢慢地爬起来,挣扎着,想要出去。
池海瀚没有拦她,只是淡淡地说道。
“不管你逃到哪,我都能把你爸妈,带到你面前。”
“你很清楚,这件事,我说到,就能做到!”
如果,压死骆驼需要1千斤。
那么,池海瀚这话,就是最后的500斤!
啪唧~
再一次,像个鼻涕虫,焦艳艳顺着墙,无力地滑倒在地砖上。
木已成舟,剑已出鞘!
没用了,没用了~
小强再顽强,遇到拖鞋,它还是得死!
焦艳艳脑袋一片空白。
此刻,她如同存在于一个独立的空间里。
俗称,自闭!
可能这件事,会让她患上精神疾病。
但与池海瀚无关!
又10分钟后。
咚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半倚着墙的焦艳艳,身体一颤。
池海东眼中,也多了些东西,他机械地抬起脑袋。
看着弟弟去开门的身影,他张了张嘴。
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怎么说。
老俩口都是普通职工,有退休金。
虽然不多。
但是他们的生活,从未麻烦过闺女与女婿。
女婿无父无母,向来孝顺。
逢年过节,礼品没少过!
他们一直很满意自己的女婿。
说出去,他们都很骄傲。
可现在……
“她小叔子,你没有开玩笑吧?”
门一开,焦母就紧紧抓着池海瀚的手。
焦父脸黑得跟炭一样,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他们很清楚,如果不是自己女儿是过错方,池海瀚根本不会那么说。
池海瀚轻轻拉下焦母的手。
脸上不复以往的尊敬,只有冷淡的眼神。
“来,两位,先进来再说吧。”
说着,他给两人拿出两双拖鞋。
焦父本想换来着。
但是一看到那边倚着墙的女儿。
立马光着脚,气呼呼地走过去。
“焦艳艳,你真地干了那事?”
焦艳艳慢慢地转动脑袋。
直到自己的视野里,出现父亲的脸。
她的眼神,唤出一些神采。
眼珠,呼啦啦地往下流。
那边,焦母小碎步走过来。
既是同性,又是母女。
焦母心里,已然有数。
她也是扶着墙,立刻流下泪水。
见状,焦父身体有些站不稳,不由地向后栽去。
刚好关上门的池海瀚,走过来。
在背后,轻轻地扶着他。
“亲家公,亲家母,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相关证据,你们可以带走一份,回去慢慢研究。”
“我希望的是,最多不超过3天,我们民政局见。”
闻言,焦母立马抬起头,伤心地看着池海瀚。
“她小叔子,难道真地不能再……”
“闭嘴!别丢人!”
她还没说完,就被焦父喝止!
池海瀚早就知道焦父是个正直的人。
不然,也不会留着这杀手锏。
焦父扭过头,朝着池海瀚点点头。
然后,慢步朝着池海东走过去。
一对老目中,满是愧疚。
弯下腰,没有说话,就是深深地鞠了一躬。
转过身,将焦艳艳扶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池海瀚赶紧从自己的文件包,拿出一个信封。
“叔,阿姨,别拖着我哥,谢谢。”
焦父听到这声‘叔’,身体一颤。
接过他手上的信封,无奈地点点头。
“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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