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座破破烂烂的山神庙中。
“韩兄,我借花献佛,敬你一杯…”
“请。”
篝火堆前,丁二狗认真烘烤熟食,韩东和田伯光对坐饮酒,一旁的岳灵珊则一直冷着一张脸。
岳灵珊想不通的是,韩东和田伯光竟然会臭味相投称知己。
“韩兄,田某行走江湖多年,你是第一个见到我,明知道我是采花贼,却不拿世俗眼光看待我的人。”
“其实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就拿我来说,我渴望仗剑走天涯的江湖,想娶江湖上德才兼备的第一美女为妻,不管他人如何讥我讽我,或是污蔑我,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与旁人无关。所以田兄,我认为你身上有不为人知的故事,因为你采了那么多花,却至今没有停下过脚步,那只能说明你曾经受过女人的伤害,也一直告诉自己再也不能相信女人…”
记忆中,田伯光年轻时候爱上过一名女子,为了她,田伯光心甘情愿当了贼。
后来,正当田伯光想迎娶这名女子为妻时,女子却为了富裕的生活嫁给其它男人。
女子新婚当天,愤怒的田伯光手刃了她。从那以后,田伯光沉沦了,采花只为疯狂的报复女人。
韩东不管田伯光是否值得同情,却肯定他是个可以结交的朋友。
单凭这一点,韩东就愿意和他相交。
韩东语落,端着酒杯的田伯光似乎回忆起尘封多年的往事,渐渐的,他双眸中竟然湿.润了。
目睹田伯光掉下眼泪,话到嘴边的岳灵珊反倒哽咽了。
不知什么时候,田伯光自言自语道:“当年的我刚刚出师不久,也梦想着在江湖武林中打响自己的名号,让家师为我骄傲,直到遇到她,我以为她就是我这辈子梦寐以求的妻子。为了她,我愿意放弃整个江湖武林…”
像田伯光这种人,他没有朋友,更没有知心朋友。
今晚的田伯光似乎是情之所至,以至于情不自禁的讲述起自己的往事儿。
约莫半个时辰后,说完往事儿的田伯光自顾自的飞身离开。
“岳小姐,你现在还认为他十恶不赦吗?”
“他倒是个情种,只是那个女人的错,他干嘛非要强加到那些无辜人士身上?”
“不错,田伯光是犯下了大错,不过他依旧值得交往。因为比起江湖武林中那些交嘴不交心,或是阴谋诡计算计他人的恶徒来说,田伯光算是好的。如果谁能再次拨动田伯光内心深处的那根情.弦,我想他这一生一世都会拼了命的对她好。”
韩东主动暗示岳灵珊,可惜后者根本听不懂他的言下之意。
一开始时,韩东只是幻想着田伯光叫他岳父大人时的情景。
可是现在,韩东却是真的动了这个心思。
“两位施主,贫尼叨扰了…”
话语间,只见一个小尼姑来到破庙中。
看到来人,韩东下意识联想起东方白。
“呵呵,原来是我小姨子来了,看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啊。”
韩东之所以肯定来人就是‘仪琳’,主要是小尼姑和东方白有三分相像。
“你是北岳恒山派的弟子吧?”
“施主认识贫尼?”
“不认识,不过看你的衣着打扮应该八九不离十。小师傅请坐,这里有馒.头可充饥,保证没有下过药。”
闻言,作揖见礼后,仪琳主动坐到篝火堆前。
“小师傅,我是华山派的岳灵珊,你叫什么呢?”
“原来是岳小姐,贫尼法号‘仪琳’。”
“仪琳,大晚上的,恒山派弟子怎么就你一个人?”
“回岳小姐,仪琳此行本是去到衡山城参加刘正风师叔的金盆洗手大会,不过日前和同门师姐们走散了,本想返回师门,却又不幸迷了路。”
和岳灵珊相比,仪琳更加像个初出师门的小迷糊。
和记忆中一样的是,仪琳身上带着一股天生的空谷幽兰气质,叫人生不起任何的邪念。
第二天早上,众人再次启程出发。离开山神庙不久后,田伯光主动追赶上来。
冷静了一夜后,田伯光又一次变成往日里的吊儿郎当模样。
“韩兄,我最近闲来无事,可否在车上蹭个座位?”
“喂,采花贼,你怎么又回来了?”
“都是岳小姐的错。”
“本小姐的错?怎么说?”
“谁让岳小姐生得貌美如花,叫我一眼倾心,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哇哦,这位小师傅又是哪家尼姑庵中的姑娘?生得这般水灵,真香…”
见到仪琳后,田伯光又一次本能的表现出色.狼模样。
见韩东没有制止的意思,岳灵珊一边将仪琳护在身后,一边高声道:“可恶的采花贼,你最好离我们远点!”
就这样,韩东,华山派岳灵珊,恒山派仪琳,还有采花贼田伯光组成的四人奇葩组合竟然结伴同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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