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即过。
这一天恰逢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当天上午,齐聚到衡山城中的各路江湖武林人士纷纷赶赴刘府。
刘正风只是衡山派的二把手,按理说他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请来半个江湖的武林人士共同见证他的金盆洗手大会。
究其所以,只因为江湖传闻刘正风和日月神教长老曲洋私交密切,又密谋勾结。
正所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所以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从某方面来说更是有心人士精心谋划的‘讨伐大会’。
宾客临门,刘府上下一派喜气欢腾景象。
“刘师兄,你正值盛年,为何要在这个时候隐退江湖?”
“定逸师太,刘某心累了,早已厌倦了江湖的尔虞我诈和血雨腥风,如今只想偷得后半生逍遥自在。”
“哎,既然刘师兄心意已决,那贫尼也不再说什么了。”
在仪琳主动邀请下,韩东和恒山派弟子一同来到刘府。
迎进宾客,众人各自就位后,刘正风踏着红毯来到庭院正中央处。
那里摆放着一方案台,其上放着一个盛满清水的金盆。
江湖武林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若想退隐,退隐之前必须广发请帖邀请尽可能多的江湖武林人士共同见证。
如果不这么做,武林中谁也不会承认刘正风已经退隐江湖。
以韩东身为现代人的思想看来,刘正风此举简直就是画蛇添足,自个给自个找麻烦。
不过时代不同,观念自然也有差别。
所以刘正风此举也在情理之中。
“诸位江湖武林人士共同见证,刘某不才,行走江湖数十载,幸得小有名气,今日金盆洗手大会后,刘某将正式隐退江湖,从此不过问江湖事儿…”
不等刘正风话语声飘落,空气中忽地响起一个声音。
对方言语间夹杂着充沛的内力,只闻:“刘正风,五岳剑派左盟主有令,不允许你隐退江湖。”
话语声飘落后,空气中随之飞来一行人。
来人手持五岳剑派的盟主令棋,腰间悬挂宽手剑。
“是嵩山派十三太保中的大嵩阳手费彬…”
“还有大阴阳手乐厚。”
“不好,嵩山派这个时候带着左冷禅的令旗赶到,看来刘正风今日休想平安渡过了。”
看到来人后,刘正风并不觉得诧异,显然他事先早有所料。
如此情况下,刘正风依旧执意要退隐江湖,那只能说明他已经铁了心。
“刘正风,你还不速速接旗?”
“刘某并非五岳剑派中人,也非江湖武林人士,所以这杆旗帜不能接,也不会接。”
“你当真不接?左盟主有令,刘正风和魔教长老曲洋密谋勾结,要想活命,须得在一个月内去曲洋首级,否则人人得而诛之!”
费彬语落,随着他大手一挥,一行嵩山派弟子竟然押着刘正风的家人来到现场。
事实证明,嵩山派不是迟来,而是有备而来。
“费彬,你们想做什么?这是刘某的事情,与刘某的家人无关!”
“哼,你若是勾结魔教人士,你的家人自然是魔教余孽。”
就算是日月神教的教众,就算他们罄竹难书,恐怕他们也不会对无辜人士下杀手。
可是堂堂嵩山派却堂而皇之地这么做了。
由此可见,正与魔的评断标准确实有待商榷。
“爹,爹爹,救我啊…”
“费彬,我与曲大哥乃琴萧之交,今日我退隐江湖,曲大哥也将脱离出魔教,我们从此归隐海外,难道这也不行?”
“刘正风,你休得狡辩,要么杀曲洋以证你清白之身,要么今日与你家人共赴黄泉?”
“啊?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见刘正风动怒,大阴阳手乐厚突然拔剑刺死刘正风的发妻。
恰逢此时,灵儿提示道:“叮!恭喜主人触发随机任务,要求主人当众舌.战嵩山派弟子卑鄙无耻。完成任务,系统奖励天蚕宝衣X1…”
就算灵儿不颁发任务,看不过的韩东也会有所行动。
“不!不……啊!乐厚,你敢杀我妻子,拿命来…”
别看刘正风文绉绉的,一身功力着实不容小觑。
大怒之下的刘正风突然发难,飞身与乐厚战到一起,彼此拆分了十数招后,乐厚被刘正风用擒拿手锁住脖颈。
“刘正风,速速住手,否则我便手刃你儿子…”
“爹爹,救我,我不想死啊。”
“费彬,你敢?”
“哼!你可以试试…”
费彬拿小孩当成筹码威胁刘正风,亲眼目睹其卑鄙手段,身在现场的数百名江湖武林人士却是敢怒而不敢言!
原因很简单,因为众人十分忌惮嵩山派,更加忌惮五岳盟主左冷禅。
“畜生行径,与魔教人士相比,我看嵩山派更像是魔教!”
“谁在口出狂言?滚出来!”
“怎么了?许你们能做,就不许我说说?人家刘正风金盆洗手,发誓从此归隐海外,如此一来,嵩山派为何还要苦苦相逼?哎哎,你们嵩山派该不会是借此机会威慑其余四大门派,以求他日一举吞并五岳剑派吧?”
听闻韩东这番话语,岳不群和定逸师太等人纷纷陷入沉思中。
于情于理,嵩山派都不应该难为刘正风,因为后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再者,这是衡山派的家事儿,嵩山派肆无忌惮的干预,这算什么?
“黄口小儿,我看你是活腻了,找死!”
“怎么?难道真被我言中了?哎哎,恼羞成怒的你可别想杀人灭口哦,因为就算我死了,可是左冷禅的野心依旧人尽皆知。刘正风衡山派门徒,人家掌门人莫大先生都没有说什么,你们嵩山派凭什么干预衡山派的家务事儿?我看你们就是阴谋诡计,一门心思想要铲除其余四大剑派中的挡路石!如此卑鄙无耻,直叫天下人所不齿,我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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