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停笔,左右急忙将宣纸向外展出:昨日晨旭雾隐,翠柳理鬓,荷花闺院红妆拟,撵裙惊碧涛,轻舟莲荷现窈窕。鹤迎相思千般语,雀惊红枝唱连理。今日残阳幕去,孤柳寒潭,枯荷零落掩残黄,败叶染寒霜,沉舟侧畔叶木疮。百鸟群飞九霄尽,寒鸦独泣呕断肠。
“前阙满是朦胧爱意,最终抱得美人归,这后阙怎、、、、”
“如此良辰美景,却是有些不合适。”
“咱们啼枫城谁堪一战。”
众人摇头苦笑,忽然有人高呼“我啼枫有人击榜,对垒南萧公子。”
夜凡无奈一笑,看着他的词,想起苏轼悼念亡妻的江城子,执笔行书: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微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竟有女孩掩面悲泣,青年们也是眼中含泪,南萧急促跳下阁楼,已是泪千行,跪在夜凡身前,轻轻抚摸着墨迹未干宣纸,悲泣嚎啕。
蝉联五届的冠首,竟会如此失态,众人满是震惊,一时间目瞪口呆,都怀疑是自己喝醉了,这不应该存在幻觉让自己看见了。
“此乃前辈文豪所写,观你心中所悲,觉是应情,便抄录与你。”
青年没有说话,向夜凡叩首后,带着宣纸失魂落魄而去,众人询问夜凡名字,准备将阁楼上的南萧名号换下,夜凡却摇头“方才已经言明,此作乃我家乡文豪所写,我只是抄录,做不得才子。”
“公子太过谦卑,我等虽是愚钝,却是熟读大陆能才诗词,此等绝世之作,却是未曾见闻,岂不可疑?”
“是啊,能人自当名扬四方,留下万世捧读之佳作,埋名着实不可。”
阁楼走下一少女,华贵高傲,倒是有倾城之貌,她冷冷的看着夜凡“有点才华,竟能让我哥叩首,你很可以,给你一次机会,做我奴仆。”
众人皆是满脸怒意,奈何她南理城势大,他们都不敢招惹,夜凡淡淡道“人各有志,我山野村夫,攀不得你这高枝。”
“你为何不为我容貌所倾倒,岂有此理。”
夜凡觉得有些可笑,看着她左右阿谀的人,暗叹又是一个被骄纵惯坏的大小姐“确实非常美,我自知不配,不敢奢望,告辞。”
“南诗小姐,让我们来修理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一群献媚的人准备教训夜凡,蓝蝶抽出弓箭,被他止住“一群舔狗而已,无须理会。”
蓝蝶一脸疑惑“夫君,舔狗是什么?”
夜凡想了想“是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美人,深得人们仰慕,她每次路过一个街巷,都有一只狗热情跑过来亲昵,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给她,第一次叼来一个钱袋,美人接过去很开心,摸了摸它脑袋,它也兴奋的舔着美人,被一脚踢开,狗也不生气,兴冲冲凑过去。后来,为了讨好美人,这只狗居然去抢人钱袋,被人打折了腿,也无法弄来钱袋。它想,自己最喜欢的送给美人,她一定会开心的,所以将一坨屎叼进空钱袋里。
美人已经习惯了每天来这里拿一袋钱,这一天自然不例外,美人接过袋子,伸手去掏,满手的污秽,狗还开心的舔着她的手,以为她很开心。美人怒气升腾,拿起石头砸死了那只瘸腿的狗。”
本来觉得应该是非常正经的故事,却让人哭笑不得,少女抿嘴一笑,慢慢反应过来,这话有指桑骂槐之意,勃然大怒“要是经过我南理城,你就完蛋了、、、狗奴才,离我远点,恶心!”
少女气冲冲的离去,她身边的人急忙追了上去,夜凡也离开了诗会,没了中心人物,人们都纷纷散了,不过两首词却被城中文人墨客争相临摹,负气离开的南诗口中也在喃喃“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微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该有多悲戚才能写出这等词句,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米儿将跟踪的人全部解决,听说夜凡前往诗会,就暗中观察,听到别人都感到震撼,不自觉的跟着吟诵,不觉间悲从心来,竟泪涌如流。
夜凡来到铁匠铺,画了两把剑的模型交由铁匠,雄壮大汉看了很久,惊叹道“是一把好剑,纯铁打造白瞎了剑稿,要是搞来生命核,越高级越好,保证给你一个惊喜。”
夜凡摸出十块中等核递给铁塔汉子,小萌在院子一株小草上收取五滴露水放入冷却的水槽里,汉子让他们三天后来取剑,随后开始忙碌起来。
回到客栈,孙尚香正在书写,字体隽秀,倒是跟她家世相匹配,所书正是苏轼的江城子“城中诗会倒是出了惊世之作,想不到小小的城池竟有这等才子,多悲凉的词句,想必是有极为悲痛的生死两隔,历经无数次的思念折磨,又是饱含颠沛流离之哀、、、真想见见此人。”
没想到这个暴躁大小姐对诗词造诣还挺高的,别人只知其中无限悲意及哀思,却品不出颠沛流离之痛。
“这不是夫君哥哥刚才在外面写的吗,好多人都看哭了呢。”
孙尚香满脸错愕“怎么可能,臭流氓每天都笑嘻、、、”
或许他就是以这副表情掩饰内心无尽的刺痛煎熬,为了让身边的人不承受这份痛苦,选择了独自承受,原来自己一直都不了解这个男人。
“别一副怜悯我的表情,这是一位伟大的文豪写的,我只是借词誊抄,我哪有那么沉痛的体悟。”
一旦别人主观臆断,很难改变他们的想法,夜凡索性就不再去强行辩解“将人引走后,有没有遇到危险?”
“那倒没有,本小姐跑起来,他们连影子都看不到、、、看什么看,这颗珠子送本小姐了,你还有脸要回去?”
她这么直白,夜凡还真不好开口,胖子偷偷摸摸给他使眼色,夜凡借机离开房间,胖子暧昧一笑“妹婿,我听到了一件比较有趣的事,你一定感兴趣、、、”
他附耳嘀嘀咕咕说了几句,夜凡动身离开了。某宅院,少年靠着老虎在院子里熟睡,葵娘拿着被子轻悄悄走出来,给少年盖上,随后回去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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