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浒传开始
第二十五章：冷冷的伪装，深深的窃喜（旧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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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闹市街区的黄金地带，成排屋宇之中。

高升客栈二楼的天字一号厢房里。

包括后来在赵瑬的表明下，顺利化解了即将与徐莲、铁蛋发生冲突的心远在内，已经和陈青莲这个姨娘互相认识，并说开、道清了那段过往不幸的缺失，五人其乐融融的围坐一桌。

陈青莲像是要把失去的九年一股脑补偿回来似的，下颌紧贴摩挲着赵瑬那玉润冰清不受尘的光溜溜小脑瓜，仿佛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般严密无缝隙地抱在怀中。

而心远在知道自己并不是赵瑬的亲弟弟后，却不仅没有心生半点失落、沮丧或不高兴之感，反而还暗自窃喜、莫名欢快，隐隐有一种与憧憬的美好愿望更进一步、原本可望而不可即的不切实际幻想能够有朝一日真正成为现实的情愫，甚或可以形容为能大胆摒除道德障碍而与之产生某种紧密关系的具体规划的兴奋、激动。

越难得到的，甚至无法拥有的，就会愈加为之疯狂，这是某种从始至终的执念，也是最根深蒂固的魔障、yu望之源，坚定到似乎永远不会因外在的客观因素、世俗影响而改变。

人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憧憬、渴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尤其是那种即使将自己的想象力发挥到枯竭、极限的边缘，也都依然感觉这目标始终虚无缥缈、乃至无法窥触的存在，比如眼前的赵瑬。

同样的可望而不可即。

故心远在得知赵瑬并不是自己的亲哥哥时，那份不可言说的感情、抑或邪念，瞬间突破了心中的道德防线，并占据了未来人生最重要之事的规划制高点，至少再长大一些以后，或许可以像青莲姨娘这样，紧紧地将他搂在怀里......

周围众人在言笑晏晏之际，心远却在暗暗发誓，半年之内，定要把佛珠上的一百零八种绝世武功融会贯通，让任何人也无法从他的身边抢走他，包括之前将他一招击退的青莲阿姨。

没有人可以夺走他的梦，更没有人能够有资格享受他的每一分气息，即便对方是......

心远的目光不由看向了坐在对面，而且正被自个的亲娘陈青莲完全包裹住的赵瑬。

蓦地又敏锐地感觉到了那异常熟悉的觊觎与渴望的魔障纠葛，赵瑬霍然睁开眼睛，似怒非怒、含嗔带怨的凝视过去，浓密的睫羽龙翔凤翥也似翕然欲飞，湛露出那对比最瑰丽迷魅的宝石、琥珀还要唯美璀璨的幽邃眼眸，却是闪过一丝矛盾、责备之意。

“拿着，这是文杰委托我转交给你的，佛珠以后可别再弄丢了！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赵瑬似意有所指的警告他。

心远慌张地赶紧低下头回避着他的目光，魂不守舍、心不在焉地伸手接过佛珠，却并没有作出肯定的答复。

见此，赵瑬也就只能非常无奈的懒得再理他，反正自己不改变铁塔般坚定不移、刚直不阿的立场便行了。

“文瑬，你见过文杰了？快跟为娘说说他的境况如何。”

陈青莲被话中提起的陈文杰给拉回了注意力。

而徐莲和铁蛋则在以一副欣赏绝美艺术品的痴呆入迷之神态，皆目不转睛地看着赵瑬，久久不舍移目，不敢相信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好看的人儿？

却是都没注意到心远的不正常。

目前为止，铁蛋倒是只纯粹的觉得赵瑬既可爱且精致又惹眼而已，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念头，因为他不仅是个耿介的直男，而且早已心有所属，便就是旁边的师妹徐莲。

徐莲则越看越难以自拔、流连陶醉而忘我沉沦，感觉他般般入画、寸寸难描且浑然如无瑕瑰玉似的完美无缺之好看。

仿佛他的每一寸肌肤都是象征着生命精萃的琼靡，他朦胧的眼神更散发着勾魂摄魄的无穷魅力，且还蕴藉着令世人为之疯狂的神仙容颜、天姿仪态，如同包含着古往今来一切美好的代名词。

即便仅仅只是他透过窗外斜照进来的一抹夕阳而映在地上的影子，也让徐莲素来对自己这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般，倾国倾城的绝色美貌十分自负且得意的她，包括最引以为傲的气质，却亦难免自惭形秽起来，就愈发心醉神迷、目眩魂摇乃至想入非非。

“你先把我放开，我再与你说。虽然春寒料峭，但被你捂了这大半时辰，都快熟了！”

赵瑬用一种天真无邪的孩子气跟她撒娇，当然是装的了！

人生的首要目的是尽量生存下去，而虚伪的面具则承担着其中最大的责任，故人生就是靠着编织一个又一个的谎言支撑下去的。

虚伪并没有什么可指摘的，人嘛，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虚伪的程度。

而人，之所以能够超越、凌驾于其它生灵，并进化为万物之长，便是从说谎开始的。

人类不仅学会了说谎，而且还会制造一个又一个的弥天大谎，编造一个又一个难以磨灭的神话传说。

那种毫不虚伪的人，说得好听点是赤诚之心的老实人，说得不好听就是缺心眼的蠢蛋、傻子。

你会把自己的糗事、见不得人的过往或者不便公开的秘密随意与人说吗？

尿床跟嗜血，其实都是不为外人道的秘密。

“但你今晚得陪娘一起睡，好吗？”

陈青莲恋恋不舍地将他从无比炽热的怀抱中松开，缓缓撒手、放掉，像是在以恳求的姿态作出的唯一抉择。

“我习惯一个人睡，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心远。”

赵瑬像是挣脱笼子的凤凰，一下飞到了两丈外帘子内的大床上，半躺半靠地斜倚在那，悠逸且慵懒至极。

“心远，我这几天就不回寺里了，你回去跟了然方丈说一声，叫他别担心、别挂念。”

“还有，我知道你跟文杰是认识不久的朋友，但不要把今天的事说给他听，以后他自会明白的，或者，即便要说明，也是你青莲姨娘去说，懂吗？”

赵瑬支颐着小脸蛋，打了一个哈欠，透过那重薄薄的帷幕，语气像是在谢客、道别般提醒心远。

“嗯，只要是你吩咐的，每一个字我都会铭记于心。那以后，心远还能叫你做哥哥吗？”

心远期盼着立即站起身来，那目不斜视的专注样子，显示着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在意过除赵瑬之外的别的任何事。

“咱俩谁跟谁？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你快点回寺去吧！免得那老和尚又瞎操心。”

帘幕后，赵瑬翻身背对着他们，不断催促离开。

“徒儿也不打扰师父与小师弟的天伦之乐了。”

徐莲和铁蛋对视了一眼，亦齐齐执礼回避、告退。

“那我走了——哥，我每天都一定早早地来看你。你答应我，绝不能不辞而别，绝不能一声不吭就消失，否则，我会、我会......发疯的。”

最后三个字的声音低若蚊蚋，弱不可闻，只有心远的内心才清楚，这沉静低闷的表面之下，是何等的强烈、何等的凝重，何等的不能缺失。

“行了行了！我困了！要睡觉！”

赵瑬连蹬被褥的样子也是那么的美妙动人、可爱惹怜又冷傲神圣而不可侵犯，故意表现得不耐烦的发脾气。

当房间里再无回声，寂静得只剩下陈青莲的呼吸时，赵瑬又裹住被子转过身来侧躺着。

陈青莲步履轻盈至极，姿态雍容娴雅，满脸无比温柔，洋溢暖意地半蹲在床畔边，带着喁喁宠溺之情，和声细语道：“瑬儿，现在可以说了吧......”

同样是母体，赵瑬对慕容东邻的感情，明显要比对陈青莲好许多。

一是因为前者孕育的是他最满意的本尊之躯，二是因为他在慕容东邻的肚子里待了十年，相处的时间比较久，所以感情上也就比陈青莲较深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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