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里。”
约翰上校指着枪kou。
凯恩看到三颗微小的宝石。
它们镶嵌在一凸起上,中间是豆粒大的红宝石,两侧各有一粒蓝宝石。
“它是破雾指针,在一定距离内,可以破除隐形。”约翰上校干脆利落地合上手柄,举起它。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枪响声,震惊了海瑟商会露天酒吧内外的所有人。
“瞄……”一只黑猫从旁边的大橡树上落下,摔倒在凯恩脚边。
约翰上校用拐杖挑起它,一字一顿地说道:“没有下一次了。”
绅士们热烈鼓掌,女士们崇敬地注视着他。
“约翰上校,好样的。”
“干的漂亮……”
凯尔斯.伯德伯爵站出来,高声道:“请允许我倡议,为海瑟最好的执政官,麦迪街守护者,伟大的约翰骑士干杯!”
“先生们。”约翰上校举起酒杯;“海瑟是我生活过的最美丽的城市,这里没有贪婪的国王,没有虚张声势的主教,也没有绝对的神。
“我们有善良的奥古斯托总督,有公平、公正的法庭和法官。相信各位会与我一样,珍惜、爱护海瑟的一切。我提议,为海瑟、为奥古斯托总督干杯。”
“为海瑟……”
“为奥古斯托阁下……”
露天酒吧的所有人都站起来,呼应约翰上校的建议。
凯恩也跟着他们举起酒杯。
凯尔斯.伯德毫不在意约翰上校对他的无视,高声道:“为公平干杯!这轮酒,我请。”
约翰上校以拐杖挑起黑猫:“有人认识它的主人吗?凯尔斯.伯德先生,你认识它吗?”
“那个……”凯尔斯.伯德躲闪着;“我讨厌猫……”
考斯特.凡先生说道:“我们家有一只可爱的白猫,它的眼睛是金色的。”
“我有八只灵猫……”一深棕色卷曲长发的丰满女士端着酒杯走过来;“约翰上校,我店里有八只灵猫,其中一只正是黑色的。您有兴趣去看看吗?”
“没兴趣。”约翰上校将黑猫丢出围栏,无奈地坐下。
周围响起切切私语声……
艾尔金夫人是麦迪街有名的富婆,麦迪街八号,林登商行对面艾尔金商行的主人。
她的店里不只有灵猫,还有名狗和名鸟,有会飞的蜥蜴等珍奇异兽。
在海瑟西郊,更有一座巨大的牧场,数以千计的骏马。
艾尔金商行,是海瑟最大的马匹供应商。
艾尔金夫人的丈夫几年前病故后,身边不乏追求者。
但她拒绝了所有的男人,只对约翰上校情有独钟。
海瑟商会的人都知道,艾尔金夫人,是约翰上校唯一没有办法的人。
奥古斯特骑兵团,需要上等战马。
“小凯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艾尔金夫人紧挨着约翰上校坐下,却先找凯恩说话。
“下午四点左右。”凯恩知道她的意思,看约翰上校的表情,不好离开。
“下午四点啊……快五点的时候,麦迪街某处好像爆炸了,把我们家小宝贝们吓得……约翰上校,找到地方了吗?”她很自然地转向约翰上校。
“没有,应该是某人在为某个不可告人的阴谋做准备吧。”约翰上校锐利地目光在酒吧里扫视一圈。
除了凯尔斯.伯德,所有人的表现都很正常。
“他没那个胆子。”艾尔金夫人扯一把约翰上校;“亲爱的,干杯!”
“为什么干杯?”
“干杯还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
“为讨厌的黑猫……”
“为黑猫!为上校!”半个酒吧的客人同时举起酒杯。
……
“为什么不去跳舞呢?”艾尔金夫人握住约翰上校的手;“您瞧,我已经在这里了。”
“你见过瘸子跳舞吗?”约翰上校拒绝道。
“正是因为没有,才有趣啊。”艾尔金夫人真诚地说道:“我很乐意做您的拐杖。”
“没什么有趣的……我,不需要拐杖。”
“那么,这是什么?”艾尔金夫人抚摸着约翰上校的拐杖;“咦,竟然是……”
约翰上校板起脸:“夫人,您喝多了。”
“是有点多……”
……
好容易摆脱艾尔金夫人,约翰上校出了一身汗。
“黑猫是……”凯恩问道。
“你需要学会用qiang,需尽快成为一名勇敢的骑士,才有资格知道它是什么。”约翰上校将炼金手qiang丢给他;“否则,你会死的很快。”
凯恩咽口唾沫,紧紧握住左轮:“约翰叔叔,它太贵重了……”
如果只是一柄普通的左lun手qiang,在麦迪街能买到,价钱不会超过一枚金克里。
但,任何与炼金扯上关系的东西,都十分昂贵。
约翰上校板起脸:“你送我的礼服,我接受了。这是我送凯恩.林登的十八岁礼物,不许推辞。”
“谢谢您,约翰叔叔。”凯恩挺直腰杆。
两年前,凯恩.林登来海瑟后。约翰上校辞去海瑟执政官的职务,似乎专为训练他。
但是,凯恩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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