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近视眼镜。
有心想要说些批评话的富弼也是微微摇头咽了下去,感叹道:“这眼镜当真是神物啊!有此眼镜,包繶这小子哪怕是杀人了放火了,我都得保一保了。”
“说的是啊!”
韩琦也是无奈摇头,缓缓的拉起袍袖,然后就看到一只打造的极其精美的盒子,被用卡扣死死的扣着衣服,细细去看,甚至于还用金线裹了好几圈,生怕掉了。
“我昨夜可是一宿无眠,只因这近视眼镜,实话实说,我当真是喜欢到骨子里了,要不是那小子还能制作出来,我说不准就当做传家~宝了。”
“唉,谁又何尝不是呢?”
富弼哑然失笑,从怀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一个用精细棉布包裹了好几层的盒子,层层展开,才能看到里面也是一副近视眼镜。
“哈哈哈”
文彦博哈哈一笑,顺手将身后的眼镜盒拿出来,古朴自然竟然还是包驰装眼镜的木盒子。
“我虽喜此物,却并不会如同你们那般小心翼翼。”
“哦?”
富弼哦了一声,也没有拆穿文彦博的故作淡定。
君不见,你手指已经僵硬,青筋暴起?
这是淡定吗?
这焦虑都快要溢出来了好吧!
韩琦自然也看了出来,也给了首辅一个面子,没有拆穿,自然而然的移开了话题:“我昨夜一宿没睡,除了得到这近视眼镜的欣喜之外,也不由的细细想了想包宁远包宁知兄弟二人。”
“虽然看似兄弟阋墙,但是,无论是这包宁知还有远在天边的包宁远都好似焕然一新,细细去想,他们兄弟二人也好歹活了二十多年,不说少年神通,我细细回想,好似我上一次见面时他们依旧是平平无奇啊!”
“实话而言,我也有此疑惑。”富弼闻言也是微微摇头,显然也想了不少:“不久前那本包宁远的诗集传扬汴梁的时候,我就曾初略翻了一翻,越翻越是心惊,越看越是惊艳,基本每一首都会有千古名句,有些甚至是一些大文豪想要写出,都要冥思苦想数周,甚至是数年……”
“你不必说的如此收敛。”欧阳修自角落站起,沉着道:“直白来说,以我之学,时至今日亦不敢说在诗词一道能压住那包宁远,甚至于,还略有不如。”
虽然如今文坛,渐渐有苏轼取代欧阳修的趋势。
但是,欧阳修依旧是当之无愧的文坛第一人,最起码也是前任文坛巨佬,压的一众饱学之士喘不过气,只能仰望。
但是,就是这样的人,竟然说略有不如。
哪怕在场诸位都是位极人臣者,闻言也禁不住有些诧异,然后是略有恍惚。
“正是如此。”文彦博也斟酌着开口:“如此人才,哪怕极尽低调,年少时多多少少应当会显露出异象来,但是,昨夜我也曾冥思苦想,却是半点不寻常处都看不出来,竟然好似换了个人一般。”
“尤其是比远在千里的包宁远来说,那包繶更是人精,昨日我细细思量,这才发觉,他辞官不做,很有可能是为了生父上~位行的一击阳谋。”
“确实如此,这包宁知以不能再用后辈的眼光看待,我也是后半夜才想到这一点,以退为进,不仅仅自己得了赏赐还让自己的父亲能更进一步,他是真正的拿捏住了官家那慈悲的性子。”
“回想曾经见过的包繶,如今的包繶真的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
说道这里,在场几位大佬都是满脸的疑惑。
只是,疑惑归疑惑,他们打破脑袋也不会想到真的换了个人,还是来自未来的灵魂,而且包驰包繶会是一个人。
所以,最终他们只能发出一声感叹。
“包黑子恐怕做梦都会笑醒了。”
“何止笑醒,如我有这么俩个儿子,不睡觉都可以。”
“天道不公啊!”
“唉,天道不公啊!”
“那包驰包宁远是不是还未成亲?”
蓦然,欧阳修的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大佬都是一愣,眼睛瞬间明亮如星辰。
“好似……还未成亲。”
……
欧阳修敬佩值+5
文彦博敬佩值+3
富弼敬佩值+3
韩琦敬佩值+3
值班官员敬佩值+5
包驰已经换了一幅容貌,还披上了头蓬,迈步走在小巷里,骤然听到这群大佬的名字,他也禁不住微微愣了一下。
这帮人竟然清闲至此?
这不应该是工作时间吗?竟然有时间给自己贡献敬佩值?
疑惑了一下,包驰也就没有再留意提示音,反正敬佩值的增加随着自己所作所为越来越多,基本上是一刻都不停止的。
只是,增加的速度还是稍慢啊!
包驰迈步走进了人流如织,却又安静如宫廷的一座三层小楼。
墨予书屋
这是汴梁城内基本上规模最大的书店了,不出所料,之前那本诗集也应该是在这里刊印。
包驰的装扮颇为特殊,但是,在场的无论是选书的客人还是招待的人员都没有露出半点的惊奇。
稍稍站定。
包驰没有去选书,柜台后面便站起了一名掌柜,三步俩步文雅的走到了包驰面前,拱手道:“这位郎君,您是要购书,入手,赐墨还是镶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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