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武大郎的炊饼卖出了名气,出了清河县的人都要吃武大郎的炊饼,临县的也来买。
这街坊邻里百姓过日子,顶多买二三十个已经是多了。
但是临县过来买,那是一买几百个。
花姐每天的带着小厮去武大郎家里拿炊饼,还没到店门口就被抢光了。
王小二自然是眉开眼笑,这么好的生意,晚上在灯下数银子。
“浑家,我算着我们这样卖炊饼,不用多久,我们就可以自己买一间更大的店铺卖炊饼。那时候卖的更多,赚的更多。”王小二笑嘻嘻地用盒子把银子装了。
“你也该记着武大官人的好,不是他把炊饼都给我们卖,我们哪里来的这多银子。就算是有了银子,没有武大官人照顾,像草花蛇那样的泼皮,还不是天天来找事。”花姐肚子越发大了,坐着都累,索性躺着。
“那是一天三次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武大官人。”王小二笑道。
不管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武大郎的,王小二受了武大郎这么多恩惠,心里都感谢。
这一日,花姐带着小厮去武大郎家里拿炊饼。
敲开了门,武大郎看花姐挺着个大肚子进来,小厮两个人去灶台上拿炊饼装了。
花姐肚子大站着累,坐在桌子旁边。
“武大官人,你看我这孩子眼看就要生了。”花姐媚眼看着武大郎。
这两个人的事情,两个人肚子里明了着,就是谁都不说破。
“要生便生,我又不能替你生孩子。”武大郎翘着腿道。
若是以前,我自然是对你百般疼爱,做个好男人好丈夫。
可如今老子是个人渣,我只管给你播种,其他的事情自己看着办。
“大郎好生无情。”花姐幽怨道。
武大郎冷哼一声,懒得搭理。
“可是,我好喜欢。”花姐笑道。
两个小厮在灶台把炊饼都装了,花姐起身道:“武大官人,奴家先走了。”
“嗯。”武大郎巴不得花姐早点走,自己还要困觉去。
这花姐刚出门,街坊邻居要买炊饼的就把花姐围住了。
都伸手要来抢炊饼。
“你们这群吃屎的狗杀才,是饿死鬼转世还是怎的,半路就来抢炊饼。”花姐大骂。
街坊邻居喊道:“不是我们要抢,只是你店里好几个临县来买炊饼的。你这一到店里,炊饼就卖完了,我们吃什么呀。”
花姐出门时,确实临县几个买炊饼的都到了。
他们早就给了花姐银子,今天的炊饼全部都包了。
如果让这群人把炊饼抢走了,拿着收了的银子还得退出来。
收进兜里的钱,吃进嘴里的肉,花姐哪里肯吐出来。
“吃什么,吃你爹的鸟,吃你娘的奶,老娘的炊饼今天都被贩子定了,都是有数的,没了。”花姐骂道。
这一说,街坊急了。
没有炊饼,吃肉都不香。
非要有个武大郎炊饼垫着,才觉得吃过了饭,不然就跟丢了魂似的。
“花姐,你要这么说,那就别说我们街坊邻居不讲规矩了。你都把炊饼卖给了临县,不顾我们的死活,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一声喊,街坊邻居一起动了手,把两个小厮按在地上,炊饼哄抢一空。
花姐在门口哭爹喊娘。
武大郎刚睡下,就听到花姐哭喊,骂道:“号什么丧,影响老子睡觉。”
被子一拉,蒙头就睡。
炊饼被抢完了,花姐哭着回到店里。
王小二在店门口等着花姐回来。
却看到另个小厮两手空空,连带过去装炊饼的家伙事都被打坏了。
“大嫂,你这是怎么了?炊饼呢?”王小二问道。
这北宋时,老公也可以叫老婆大嫂。
“都被那群吃屎的狗杀才抢了去,一个子都没给。”花姐哭道。
临县的贩子急了。
“王展柜,你可是收了我们银子的,那你这一个炊饼都没有,我们不能空手回去啊。”贩子吵嚷道。
王小二气急了,骂道:“这青天白日的,就在大街上把炊饼抢了,还有什么个王法。等我到知县那里去告他。”
贩子一把扯住王小二,说道:“你告他们是你的事情,你先把银子还我。”
花姐不想退银子,骂道:“你们这群人靠着我们家的炊饼挣钱,如今我们有难,你们落井下石。今天被抢了炊饼,就是因为要全部卖给你们。”
“诶,话不能这么讲。我们给银子,你们给炊饼,这是买卖。你被抢了,跟我们有什么干系。”贩子不肯。
“都给老娘闭嘴,莫说明日你们还要来买炊饼,就是买卖不做了,这银子也不退。”花姐骂道。
“你这人好没道理,买卖不做了,哪里有白收银子的道理。”贩子嚷嚷道。
“我这可是武大官人罩着的,你敢在这里撒野,武大官人发起性子来,捏碎了你的鸟蛋。”花姐怒骂道。
贩子知道武大郎徒手打死三只大虫的事情,也知道这炊饼是武大郎做的,只给王小二一家卖。
更知道这花姐和武大郎是扯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不敢过分得罪花姐。
“我们也不是一两天的买卖,今日既然没有,我们还要赶路回去。这银钱就算是明天的炊饼钱了。”贩子自认晦气,挑着空担子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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