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杰看老酒鬼一直用他来代称,感觉他也不想说出那人啊,“你这是在诈我?故意这么说,让我说出是谁?”
“这么说还是有人让你们来?究竟是谁?是不是他”
“你说的他是谁?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
“好,不用纠结。他是林晓枫的弟弟。难道不是林晓枫让你们来找我?”老酒鬼指着林天志说。
原来他在怀疑我们是林晓枫派来找他的,他跟林晓枫什么关系,不管是什么关系,看来这趟是没有白来。
“原来你是怕林晓枫找你?你有那么怕他吗?”
老酒鬼笑了笑,“如果你了解他,你就不会这么问,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让你不得不怕。”
“哈哈哈,这世界上的恶人我见的多了,无论是凶神恶煞,还是道貌岸然,都逃不过我的眼睛,我还从来没有怕过谁。”
老酒鬼笑了笑,“林天志是你兄弟吧,他看起来是个好人,假如他突然变坏呢。”
李少杰瞪眼看着林天志,一个纯真的少年,无忧无虑,一腔热血,“我想象不到。”
“假如他遭受了家庭变故,比如,父亲不认他,母亲被侵犯,仇人还要追杀他。他会变成什么样?”
“喂,你说什么呢?”林天志不满他言语中的侮辱。
“不好意思”老酒鬼转头对着李少杰,“假如这些真实地发生在你身边呢?”
老酒鬼的笑容有些诡异,他仿佛在暗示着什么,但又说不清到底是什么。
“你,想说什么?”
老酒鬼摸摸鼻子,“举个例子,你就当个笑话听。”
他又倒上一杯茶。
“你不是只喝酒吗?”
“只是装装样子,日子久了,我也弄不清,喝酒和喝茶,哪个是装样子。喝茶。”
李少杰端起茶杯,顿时觉得芳香扑鼻,沁人心脾,“这茶里不会有毒吧?”
“这可真不好说。”老酒鬼喝了一杯又倒上。
“您为什么不透漏下尊姓大名?”
老酒鬼莞尔,“你也有客气的时候?那客气和嚣张,哪个是装出来的?”
李少杰愕然,这人看人总有怀疑态度,看样子是被骗出了心里阴影。
“你不觉得你活的很累吗?遇见一个人,总要去想他有没有骗你。可是,你能分得清那么多的假话吗?假如一个人骗我,他若有心骗我,我猝不及防。但假如只是无心说不对的话,我就对他产生疑心,这不叫人心冷么?短暂骗一次,不值得,而永远的骗又不可能,你何苦要杞人忧天?”
“也许你说的对,但我不认同。我曾经换过很多职业,但每一次都因为不得不和人打交道,就舍弃掉。我养过猪,放过羊,甚至养过毒蛇,后来发现还是与人相处最难。而这世上的每一次件事不可能不与人来往。最后,我发现不能规避这个毛病,就开了一家这样的店,来和不同的人打交道。结果呢?我就不得不准备多副面具。”老酒鬼整理着那件邋遢衣服。
“你是个奇怪的人,感性多于理性。”
林天志看着两人越聊越跑题,直接对老酒鬼说,“是武振声老师让我来找你的。”
老酒鬼听到这个话,突然露出一种怪异的目光,转瞬即逝。
“武局长,他还好吗?”
“托您的福,不好不坏。”
老酒鬼沉默了一会,把茶杯放到一边,又看看门窗,确认关好后,这才安心坐下。
“我知道你林天志是武振声的徒弟,你李少杰我不知道什么人,但目前看来,也是个有志之士。武振声找我没有别的事,只有他林晓枫。但是林晓枫是你哥哥,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从小一起长大,如果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你林天志,会把他绳之以法吗?”
林天志从小跟林晓枫这个哥哥感情很好,他绝不相信他会有什么作奸犯科的事。
“我哥他为人正派,又是著名企业家,肯定不会做什么不好的事。”
老酒鬼笑道,“感情的亲疏,会影响你对事物的认知。身为警察,法不容情,不论是谁,你都不能徇私。可你现在已经……”
林天志辩解,”我肯定不会徇私,但是……凡事要讲证据,假如他真有不法之举,我……我会公事公办。”
老酒鬼说,“武振声让你们来找我,就是要找他这个人的证据。老武盯了他三年,这个人做事滴水不漏,很难找到破绽。而且他为人心狠手辣,如果你们先被发现,可能他连你骨头都不会剩下。”
林天志红着眼,“你说谎,我哥不会是这样的人。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哥当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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