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原来是宇文兄,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景云一转身就搂住了宇文沭的肩膀,模样极度无耻。
宇文沭也不多想,道:“景兄,真的出大事了,需要你出手”。
“阿弥陀佛,佛曰,金钱才是出手的源泉,宇文施主,给钱”,惠普直接把手伸了过来。
“佛有说过这句话吗”?宇文沭一头雾水。
景云都开始替佛家担心了,有这么一个弟子,何愁佛家不名声扫地!
“有没有不重要,你带钱了吗”?景云问道。
宇文沭也干脆,直接把自己的钱袋子都给了景云,这让景云一下子眉开眼笑起来。
“哈哈哈,宇文兄的事就是我的事,说吧,什么大事?是不是让我们帮你打残你老子,只管开口,别说打残,灭你全家都可以”,景云一脸信誓旦旦的道。
宇文沭:“……”。
“不是我出大事了,而是七公主出事了”,宇文沭连忙解释起来,这会儿都要灭满门了,再不说岂不是要诛九族了?
“你说那疯婆子啊,她怎么了”?景云问道。
“她要嫁人了”,宇文沭叹息道。
这家伙是不是有病?人家嫁人是喜事,这家伙怎么唉声叹气的一脸闷闷不乐?莫非他喜欢那疯婆子?
“你是想让我们帮你抢亲”?
“抢你妹啊,我对七公主可是一点想法都没有”,宇文沭终于暴走了,这家伙的思维为何总是那么的离奇。
“难道是你老爹看上七公主了,所以让我们帮你老爹抢亲”?惠普问道。
宇文沭再次叹息一声,他觉得自己人生最大的悲剧就是遇到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厉害,可一个也比一个脑残!
“七公主从小就想成为仙人,进入仙门修炼是她从小的梦想,如果她成了燕国的太子妃,那这一切梦想都化为了泡影,她会死的”,宇文沭低着头道。
景云的脸色也严肃了起来,认识拓跋稚的时间并不长,可拓跋稚的那句我以后要成为仙人却在他面前说了不下百次,让她以后相夫教子,恐怕她真的活不下去。
“你告诉我们这些是想让我们去把她救出来吗”?
宇文沭点头:“我已经想不到还有谁敢去救七公主了,只能求你”。
“你觉得我有那能力吗”?
景云可不会觉得皇宫里都是一些普通侍卫,就算全是普通侍卫,起码也有好几千,他一个人根本应付不过来。
宇文沭沉默了,他知道景云的实力深不可测,可皇宫里也有不少高手,金丹骑就不说了,甚至元婴期的修真高手都有,仅凭一个景云的确很难救出公主。
“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一下吧”,景云实在不忍拒绝,毕竟他在这个世界难得有几个朋友。
“好,我等你消息”,宇文沭顿时激动起来。
入夜,景云跟惠普两人依旧住在那间破旧的客栈内,还是同一个房间,只不过房间的桌子上多了几个小菜,还有一壶酒。
惠普坐在桌子边吃着肉喝着酒,出家人的戒律完全被他抛到了脑后;而景云却是站在窗口,看着皇宫的方向,愁眉不展。
“如果你要闯皇宫救人,我会跟着你一起的”,惠普拿着一块羊腿说道。
“皇宫里会有元婴期的高手吗”?景云问道。
惠普道:“元婴期高手有没有我不知道,但肯定有金丹期的高手,而且数量还不少”。
“那你觉得我们两个闯进去救人成功率有多高”?
惠普歪着头看着景云,道:“大哥,以你的实力在皇宫当中就算杀个七进七出都是轻轻松松的事情吧,这种问题还用问吗”?
景云叹息了一声,先前还被这秃驴的话给感动了,毕竟他愿意陪着自己去犯险,却不想他是这样的想法。
“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拥有的实力顶多相当于一名筑基期的修士,而且还是刚踏入的那种,你觉得我去救人能有多大的把握”?
“一分把握都没有”,惠普说得很随意,他压根就没信景云的话,佛爷我可是亲眼见识过你的恐怖的,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既然一分把握都没有,那我们就可以不管了,对吧”?景云回过头来,脸上有一抹轻松之意。
“对,不管了,来,喝酒吃肉”!
今夜喝酒吃肉的不仅是景云跟惠普,皇宫当中同样也有人在喝酒吃肉,而且人还不少。
既然亲事已定,那么就是庆祝了,由于是公主的亲事,另一方又是燕国太子,所以这次宴会由北魏皇帝拓跋归亲自主持,满朝文武、各大世家的人都齐聚在了皇宫当中。
作为当事人,慕容山跟拓跋稚也出席了这次宴会,慕容山此时正在给一些身份重要的人敬酒,而拓跋稚却是跪在桌案边不发一言。
别人都是跪坐只有她是只跪不坐,毕竟她昨日刚挨了板子,要不是她习武,怕是这会儿都还趴在床上。
这次宴会她是不想来的,不过陆贵妃却让人强行把她抬了过来,而且就让她跪在自己身前,看着她那一脸死灰的样子,陆贵妃只觉得心情格外美好。
宇文沭也跟着自己的父亲来了,而且就坐在拓跋稚的对面,两人相隔不到十米,可两人之间仿佛却隔了一座山。
看着拓跋稚的神色,宇文沭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她是皇室最活泼的公主,也是最善良的公主,可现在呢,却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跪在那里,眼中连往日的一丝神采都没了。
突然,宇文沭直接站了起来,端起酒杯就朝大殿当中的主位走了过去,那上面坐着的乃是北魏皇帝拓跋归。
宇文齐见他举着酒杯还以为是去给别人敬酒也没拦着,自顾自的应付着其余的一些人,宇文家乃是平城三大家族之一,巴结的人自然不少。
宇文沭握着酒杯眼睛看着前面的拓跋归,他已经豁出去了,不管景云会不会救七公主,但他必须要为七公主做点什么,不然他一辈子都会自责。
“陛下,沭敬你一杯”。
拓跋归四旬出头一脸威严,他看了宇文沭一眼,似乎想不起眼前这年轻人到底是谁!
他身后的一太监见状连忙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拓跋归这才知道了宇文沭的身份,不过却并没有多重视,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随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宇文沭也是一饮而尽,随即把酒杯往地上一扔,躬身道:“陛下,可否取消这次和亲”?
“你说什么”?拓跋归脸色顿时一寒!
渐渐的,周围原本吵杂的声音也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拓跋归跟宇文沭,就连一直发呆的拓跋稚也不例外。
“陛下,七公主从小就想进入修仙门派,她没想过嫁人,恳求陛下取消这次和亲”,宇文沭鼓气勇气再次说道。
“放肆,这里岂有你说话的话”?
宇文齐直接站了起来,朝着宇文沭就走了过去,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这个最不争气的儿子胆子居然这么大,这是要他老命啊!
拓跋归见宇文齐出面了也不便说什么,宇文家乃是他所倚重的家族,这点面子还是会给的。
“陛下,七公主也是你的女儿,你怎么忍心看她一辈子活在绝望当中”,宇文沭向前一步,神情越来越激动。
“你大胆…”,拓跋归终于怒了。
这时宇文齐也走了过来,二话不说,直接一个耳光打在了宇文沭脸上,一下就把宇文沭给打懵了。
宇文齐单膝跪地,道:“陛下,臣教子无方,忘陛下恕罪”。
“教子无方?当众顶撞陛下,干涉国家大政,可不是一句教子无方就可以免罪的”,拓跋归还没说话,倒是陆河率先发难了。
宇文家跟陆家一直都是死对头,不过陆家的势力明显要强一点,毕竟陆家在宫中有一位陆贵妃,所以宇文齐在跟陆家的正面碰撞中一般都会选择退让,比如城门口让自己的儿子下跪。
而陆河这次发难显然是想抹杀掉宇文沭,虽然只是宇文家的一个废物,不过好歹也是宇文齐的儿子,能弄死一个是一个!
拓跋归有些为难了,他原本想看在宇文齐的面子上小小惩戒一下宇文沭就好,可陆河却参与了进来,而且一开口就给了这么大一个罪名,如果他不严惩宇文沭的话恐怕陆家一系的官员要集体发难了;可要是严惩了宇文沭,那岂不是寒了宇文齐的心?
就在拓跋归为难的时候,慕容山却走了过来,他先是对拓跋归躬身一拜,然后就把目光看向了宇文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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