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风波
第四十九节 吴良退役（旧版）

大军军功基本封赏完毕，吴良都走完了手续，他也没等来所谓的封赏圣旨。吴良让李芸儿再次给他封了几处穴脉，然后在上峰衙门大口吐血，装作病重。

程怀亮见状，心急如焚，跑前跑后，不断地给吴良请医问药，还托他父亲请来御医给吴良看病。御医对这种神识封脉也是毫无头绪，只说是内伤复发，需要休养。程怀亮心中悲痛，请假亲自护送着伤重的吴良，回朝阳沟养伤去了。

皇宫丽正殿。

“二哥，这个吴不善真的就是那个小家伙？他怎么不装老人了？他真的伤重难治？”

“观音婢，按说那小子也有三十岁了，却还是十五六岁的模样，难道真的有长生之法？不过那小子的化妆术的确了得，就连他的几个学生都认不出来，只说长的有些像，绝对不是一个人。不过，这小家伙做事，从来都是顾头不顾尾。人家是百密一疏，他是处处破绽。他在小山村倒是不怎么露脸，可他却忘了，能认得张家的孙女、丑丫头和襄城的人可是不少。何况三个小丫头都还是以前的模样，一点没变。这就是最大的破绽。”

“是哦。这一家子从来也不知道吸取教训。。唉，其实我还真的想念襄城和那个丑丫头。要不是芸儿送我的玉符，我这会儿身子早就垮了。九成宫那次可是真的悬。唉，他们一家也是咱俩的福星。”

“这倒也是。襄城这死丫头也不知道回来看看老爹，真是白疼她了。他们的暴露其实只是一个巧合。朝阳沟的方便面生意越做越大，有道门的人不知怎么就翻出了蝗虫粉事件，就派人去调查。刚好朝阳沟村民招人建房。有个道人巧合之下，认出了老张的孙女。消息传开，各路探子就都进了山，然后就有人发现了丑丫头和襄城，这才有了后面各家的布局。

水灾来临，有些人本来是想混在难民里，趁着水涝灾害搞风搞雨。没想到李淳风的仙门横空出世，这一下，把那些蠢蠢欲动的人都给暂时吓回去了。紧接着就是朝廷招兵，那些人光明正大地利用权势把小家伙弄进了部队。我估计，他们主要还是确定不了小家伙的真实身份，或许还有许多别的顾忌，才想着把人弄走了再说，搂草打兔子，两不耽误。也可能是怕芸儿和襄城与咱们还有联系，怕打草惊蛇。嘿嘿，朕就是那条蛇。

各家根据从吴家得到的情报，都猜想小家伙可能遭遇了变故，没有了法力，可又怕猜测有误。前怕狼后怕虎。说起来，要不是那帮人起了鬼心思，襄城她们躲在小山沟里，我还真的发现不了。小家伙就是个糊涂蛋，他的女人在军队里扮男人扮得不像，他也不管。我估计那个女亲兵就是襄城。要不是侯君集爱惜人才，早就把他当场格杀了。一旦揭破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是啊。芸儿本就是个疯丫头，那小家伙的本事大，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你看这份情报，。他也真笨，他就不想想，党项人前来攻城，能不带足弓箭吗？弓箭不敷使用？这不是明摆着让人怀疑吗？紧接着就是火烧敌营，让人不起疑都不可能。”

“哈哈，正是这样虚虚实实，一会有道法，一会没法术的，才让那些人摸不着头脑，没敢妄动。小家伙也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命大。你看这份情报，那个驼城，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出来的。驼阵连破十来批大股马匪，其中一次是八百对阵一千八百于阗国兵。哈哈，痛快。

李道宗本来很喜欢这个小家伙，还准备弄到他的手下当兵。可是因为这小家伙的来历诡异，又在冲阵时故意偏斜，不冲中军，乱让功劳，害得他损失了两员大将。小家伙还说要告老还乡，没把李道宗给气死。哈哈。后来，有人再次设局，让小家伙给契苾何力持假军节送信，吐火罗人半路埋伏。嘿嘿，也不看看小家伙是什么人？前后死了近两千人，活该。这些老帅一个比一个精明，明知道是假军节，还笑呵呵地当作真的给收了。哼哼，刘文宇真是该死，勾结吐火罗人，陷害我的猛将，妄图挑拨朕与女婿的关系，朕饶不了她。”

“你这会想认女婿了？嘿嘿。不过啊，刘文宇应该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他的背后应该有大鱼。”

“哼，还能是谁？佛道两家只搞了一些小动作，还不敢过分。就算剑仙没了法力，毕竟人家后面有仙门撑腰，屠帮灭派可是很拿手的。

可是，博陵崔氏和荥阳郑氏族中的那几个老家伙就可恨了。成天躲在家里念佛，还跟萧家勾勾搭搭。他们的子弟在朝堂上装作清流，暗地里在西域组建势力。他们一直不相信世上有什么剑仙之流，斥责为以讹传讹，这才敢对人家设局。哼哼，可说完全不信吧，他们却瞻前顾后。总想着，等惹火了小家伙和那个什么仙门，他们一推二五六，全成了朝廷的罪过，与他们完全无碍。哼，真以为朕是瞎子聋子？真以为迅游司的秘谍是吃干饭的？他们把爪牙渗入军队，这是想干什么？哼哼，要不是迅游司的秘谍盯着他们的探子，朕还不知道两个堂堂的皇家闺女都成了地主婆。”

皇后有些吃惊：“萧家也参合了？他们对襄城和小家伙还怀恨在心？他们没那么大的胆子吧？”

“欲壑难填啊，这些根深蒂固的大家族，把脸面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不参合才有鬼了。”李二很是不屑地撇撇嘴。

“那你准备怎么封赏小家伙？召见吗？”

“哼，我的人在军中已经暗里护了小家伙好几次。本想着仗打完了，就把他顺势调到千牛卫来。他倒好，直接来了个内伤发作。他有个屁的内伤，不就会些道法吗？也就只有程家的傻小子才信。唉，见不得，不能直接召见，盯着他的人太多了，得想个办法。要不，封他一个爵位？擒获伏允，这个功劳封爵能说得过去。他有了朝廷的爵位，那两家就得掂量掂量了。爵位还不能给的太大，给个开国子爵怎么样？”

“是不是有点高了？算了，子爵就子爵吧，好歹暗里也是个驸马，你看着办吧。妾身想起雁儿说的那些‘宁死不称臣、不和亲、不纳贡、不割地。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话，我想这应该就是小家伙和襄城的意思。哼，程咬金说，谁再提和亲的话，他就和谁拼命。再有和亲之举，天下男儿都得羞死。大快人心啊，这话为我们天下女子出了一口恶气。哈哈。。”

“嗯，那些话一传开，那些腐儒在朝上都被骚了好几天，孔夫子都气得要撞柱子了。那话说的太好了，说出了君王的气势和朕的内心呐喊。父皇听了，激动了三天，感慨不已。不但叫我过去为此话庆贺，还特地召见了小雁儿。最后还要我把这些话刻在他的墓碑上。是啊，历朝和亲，都是打不到人家，或是打不过人家的无奈之举。如今我大唐兵强马壮国力强盛，周边就剩下东边的小国和吐蕃了。要是这样还要用和亲的手段，朕都会羞愧死的。

小家伙在长安城装神弄鬼给人算卦，等我与程咬金亲自赶去的时候，他们一家已经跑了。他们那个吴宅，是个叫做苏怡儿的小娘子在操持，我没有让人惊动。这个苏怡儿是被小家伙从川蜀救出来的一名歌妓。襄城一家子出去躲了一年多，我总觉着她们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因为有消息称，朝阳沟的吴家曾经乱过一阵子。有个吴家的仆妇，曾经亲眼见过襄城三女有一段时间形容憔悴的不成样子。还见过三女在那小子床前哭泣，那小子一个多月连房门都没出。后来，她们又消失了一段时间，再回去时，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一个个朱颜玉润的，这其中定有古怪。”

“你这话说的让人心里总感觉寡寡的。她们真的没事？算了，应该没事。你说算卦？哈哈，想起这个来我就觉着好笑。你让我看的情报，差点把我笑死。后来我把迎香妹子和小雁儿找来，迎香妹子说了小家伙怎么给她家算卦，小雁儿在一边学小家伙学得惟妙惟肖，笑的我都喘不过气。哈哈。”笑了一会，长孙皇后学着吴良的样子道：“他兄弟姐妹不应该太多，最多只该有三个。妹子回答，五个。小家伙乱猜：再多就要上人家去招，或给人家抱走。妹子说，没有。这哪是算卦，瞎蒙。按说，小家伙会谶图纬书，你说，他怎么算不了人事呢？”说完她就笑的喘不过气。

“唉，各有所长吧。他算天灾是一绝，人事估计全靠瞎蒙。你这不算什么，还有一个找茬的，要算他兄弟几人。小家伙给人家批了个桃园三结义，孤独一枝。人家说，我兄弟一个，…………小家伙刚下山时，没钱吃饭，就卖灭虫符，说是能灭蚊虫，结果………，哈哈。”

“哈哈，太逗了。…………。”

吴良一家自从回到朝阳沟，就感到气氛诡异。朝阳沟的进出山口有了一个小集市，周围的乡亲都在这里交换一些山货，还有外地的行商盖了简易的铺面，成了坐地户。村里也有了好些生面孔。这里的村民不是向来排外吗？那么小的一个集市，能浮得起那些商家？程怀亮一走，吴家就闭门谢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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