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主角到主角的
第38章:活了活了,江某人活过来了(旧版)

得愧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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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沁睁开眼便是在一个荒僻的院落中,他的手边还有一张银票,上面赫然是“兩佰”二字。

罗刹在送他前便告诉他,拙阳户册中有他的名字,这边意味着他将成为这个世界的一份子,让他不要“无端露才、生事”,遵循世界的规则才是本分。

有了钱,什么都好说,江沁也无心追究这座房子原本是否存在、自己的出现是否合理,现在要紧的便是去将银票兑现。他位于户册之上,今后征税也有他一份,之后还得尽快谋个生计,这个倒是不急,他心中早有打算。

他在街上四处闲逛,一面找钱庄,一面熟悉环境。好容易找到一处,却见有一个商人模样的愤慨离开钱庄。江沁心觉奇怪,拦着他问:“兄弟,你都进了店面为何出来如此气愤?”

商人冷哼:“我本是觉这里近,来这兑个现钱也方便,结果他们偌大一个钱庄,跟我说没钱!这话谁信?!我实在是没办法,现在可好,北边白来一趟,送还得走一趟南边那条街。”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江沁心中起疑,打算亲自踏进去一探究竟。刚迈入门槛,便有人厉声阻止他:“兑钱的别来了,存钱的存钱。”

江沁不理会他的拒绝之意,便问他:“钱庄本是存兑两途缘何你这儿只吞不吐?”

他的话惹恼了掌柜,那瘦面男人挥手怒道:“哪儿来的家伙坏我店名声?老马,将人打走!”

见那五大三粗的男人要靠近自己,江沁咽了咽唾沫,但仍旧说道:“我哪里坏你名声?若能给个正当交代,名声又怎会坏?你们上头管事是谁?”

老马一把将他抓住,狠狠掐他的肩膀,艰难之中,他听见瘦面男人说:“告诉你也无妨,你也不认识。我们钱庄是江氏堂分管的,管事是华山茗华公子。老马,把他丢出去!”

老马一挥手,将他扔在地上。江沁迅速护住自己的脑袋,但他的手肘与背部似乎有擦伤,这让他十分恼火。心里也不管这辈子与江氏堂断绝关系的决心,发誓要找到那个叫华山茗的。

娘的,被打了一顿,任谁都不高兴。

江沁忍着疼痛回家,先用布掺着热水,简单擦拭伤口,确认止血后翻找出一套干净衣服换上,而后也寻到南边去兑现银。南边那一家态度不算好,但怨不在顾客,而是愤于北家将存户都捞走,却让他们用通用银票到自家来兑现。江沁说:“实在不行就通报上去……”刚说完他又想起,这里又不是现代,等级这么森严应该会不了了之。

谁知对方转悲为喜,脸上了开了花儿:“是啊,还可以托人往国都送信啊,皇上应当能解决。”

皇上?谢言?似乎也不无道理。虽然要让思想保守的古人摒除等级观念不太可能,但他能做这么久的皇帝又受民众爱戴应当自有长处。江沁也不再多言,只点头附和:“皇上圣明,应当能想出妙计。”

手上有钱还不够,还需思索此后的出路,江沁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决定重操旧业,他想把自己的医学知识著书。

只是写书不能没有灵感,而艺术来源于生活,灵感往往取自民间,他多半是要经常出远门实地考察了。或许光是现代医学对人们来说太前卫了,他也可以记录一些民间广为流传的土方子,用科学的方式进行解释。

出书啊,总要有个笔名……

还是叫“水心”吧。

拙阳是个好地方,位于版图之东,山清水秀,百姓人美歌甜,江沁还是挺喜欢这里的,他用剩下半天的时间熟悉了邻里环境。邻居对他这个新来的住户感到陌生,但没有人质疑他的户口问题,只当新来的自己此前忽略了没有注意。尤其是几户老人家,江沁本就与江淮恩的皮囊有七八分像,生得自是俊美,见到他这样的娃娃老人们最是喜欢,姓甚名谁,年龄集合,祖籍何在,是否婚娶,还有家中老少,巴不得一一盘问。这倒是让江沁不太会应付,含糊三两句便过去了。

他又逛了附近的街道,往家中添了些吃食,因着以后还要常出远门,东西也不准备多,够一段时间生活便好。他又想起他现在是个普通住户,每年还要交税,他便又向邻居问税收时间及税收数额。

黄昏之刻,飞鸟归巢,他也要回去吃饭了,然而就在他欲拐向归家之路时,身后突然传来响亮的脚步声,因着前世的原因,他瞬间紧张僵在原地。但脚步声的主人们目标明轩不是他,只匆匆一掠便远去了。江沁好奇地抬头望去,只见几人穿着官府捕队的暗色长衣,正急忙赶向街市西头。他也跟在他们后面,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最后停在西边的住宅区,一户人家院门前,那里院外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有些人还皱着眉头捂着面,再看看捕队严肃的神情江沁猜测大抵是出大事了。

不过他现在失了内力,施展不了轻功,院门里三层外三层他什么都看不到,渐渐觉得乏味。正准备离去,只听耳旁传来一道男声:“兄台对里面的事情感兴趣?”

他转头望去,那名男子剑眉星目,高鼻薄唇,有些许异域相貌。他说:“兄台想看,我带你上墙去看看?”

“当真?”江沁颇为惊喜,“多谢兄台!”

男人便左手揽他腰,右手锢他腋,带着人飞身上了院墙,底下的人群见了有几道惊呼声。江沁总算看清了院内的情况,只一眼,他就蹙起了眉。

墙上、地上皆是斑斑血迹,看得人触目惊心。

男人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一个普通百姓在飞身上墙时难免会因失重感惊慌失措,可眼前这位美人不但不惊,反而还能分辨眼前之事,想必不是个小人物。拙阳何时有了这样的人?他得去调查一下。

忽而他听见江沁喃喃道:“真可怜。”

“嗯?”

“我说这名死者,真是太可怜了。”

“自杀的人是自己选择放弃自己,这没什么好可怜的。”

“自杀?”

“是啊。”

“谁告诉你的?”

男人笑道:“方才仵作与捕队探查了,屋里没有找到另一个人的足迹,逝者的财物也没有被翻找的痕迹,可不就是自杀吗?”

“据我所知,想通过撞墙自杀他需要不停撞击,假设一个人没有痛觉,也就是感觉不到疼痛,那么他需要将撞击点集中到一点上,才能达到头破血流的结果,他头部的伤口应该会范围式渐浅状。然而当他的行为造成了致命伤害,下一次的动作力道是无法相同的,所以他无法在墙上留下除中间以外的大块血斑,但是你看……”他用手一指,“他旁边的鲜血分明是大面积的,与其说他是自杀,把自己撞死的,倒不如说……”

男人接话道:“他是被人砸到墙上,蓄意谋杀而亡的。”

江沁打了个响指:“没错!所以撞墙自杀的人大多数是死于流血过多,想靠撞击一击毙命除了特殊器具几乎是很难的。”他又细细看着地面,“像这样干燥的泥沙地想要掩埋足迹是很方便的,不穿鞋足履的痕迹就不会暴露,走之前只要一步步磨平沙地的凹陷;当然,还有一种更偏门的方法:只要把足履底部切下,切面就会光滑无痕,如若行凶者本身体重偏轻,那么踩在这样的地面上就能轻易不留证据。”

男人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还挺有杀手的潜质。”

“我?那可不行。”江沁知他开玩笑,回道,“我胆小怕事,武艺不精,就算做杀人越货之事,想必也很快会被抓住。”

男人却一笑而过,不知相信与否。

男人将江沁再次带下地面,江沁就摆摆手说自己要回家了。男人问他:“捕队判断有误,你不打算告诉他们吗?”

江沁摇头:“得了吧,刚才我说话声音又不小,总有什么人会听到,他们回去禀告官府的,我不想掺和太多事,就先走了。”他又笑着看向男人,“况且,不是还有你吗?你会去告诉他们的吧?”

男人笑着摇头:“这可不好说,万一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多管闲事呢?”

江沁叹气:“那也是那个男人运气不好啊,遇上我俩这样的恶人。”

两人不再多说,各自离开。

江沁当然不想多管闲事,只是不说出来那些话他会良心不安,在分析时他就注意到那捕队有一人在悄悄观察着他俩,毕竟站在墙头上很是显眼,他猜捕队应当都注意到他的话了,看似安安静静搜寻线索,耐心等待仵作进一步验尸,实则是听他说话。他们一个队的可是眼神交流了好几次呢。

此间当事了,事了拂衣去。

他一开始的确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去的。

不过这一案件可以记录在他的书上。叫什么好呢……

便叫《拙阳记》吧。

江淮恩的故事依然在京州落幕,而江沁的人生才刚在拙阳开启。

没几日,衙门就在那名死者的对街发现了凶手,那人柴房的薪木下藏着一根沾着血迹的棒子,不过最终确定他是凶手的证据则是木棒旁边一双剔除足履的布鞋。后来才知道凶手是失手杀了人,他本就是想给死者一个教训一次口角的惩罚,没想到一棒子下去竟是打死了人,为了营造自杀现象,他就把人往墙上撞,姿势摆好了,而后发现他的足履会留下痕迹,抹平后极不自然,于是他进屋用柴刀砍下鞋底,方才敢带着凶器离开。

因为惊慌,怕人找上门,于是将东西全都藏起来,也没想到要丢掉,想必是真的害怕。

江沁听了摇摇头,可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倘若他当晚自首恐怕关几个月还能重新做人,现在颇有畏罪之意,按临辰律法怕是要关个三年五载了。

他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

这是街上生意做好的茶楼,名唤娄竹,因他家的茶皆是竹茶。拙阳的娄竹是特产,酿酒清淡甘甜,可做像梅子酒一类的甜酒适合女眷结伴出游踏青时浅尝两口,然而拙阳以农为业,多是干活的糙汉,每日挥汗如雨更想喝口烈酒,所以竹酒甚至没有娄竹的价值高。然而娄竹茶楼不一样,他们换了一种思路,用竹做茶,吸引当地的公子哥儿作为消费对象,收入可观。

抽出每年新冒出来的嫩叶,洗净后三煮三晒,小火慢熬后呈出,色泽透亮,甘苦回味,雅兴而松惬,很快就抓住了富家千金公子的心。

江沁也喜欢,虽然服务对象主要是有钱人,但物价不高,每天来喝个一两壶是没有问题的。

这头喝得正高兴,却见一个熟悉的面孔走进来,江沁瞪大了眼,感叹缘分奇妙。那人明显也看见江沁,足尖直朝此处:“真巧啊兄台,又是你。”而后朝小二喊到,“上一壶茶水,一叠枣糕。”

江沁也朝他笑笑:“是巧,你也来这里喝茶。”

男人点头:“娄竹的竹茶可是远近闻名的招牌。你觉得呢?”

江沁发出一声喟叹:“很不错,也是很新奇的味觉,让人很喜欢。”

男人笑道:“上次听兄台一番言语,我就猜到兄台应当不是一般人,能有此等雅兴想必也不是一般的俗人。只是我在拙阳守了七年,怎么从未见过兄台这样的人物?”

江沁张口就来:“我是最近才来的,你也知道临辰户口迁移是很麻烦的事,又是这个文书又是那个印章的,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来的。”

他又问:“不知兄台尊姓大名,此前又在哪里居住?”

江沁道:“我姓江,单名一字沁,此前在京州游耍。”

“京州如此繁华,可比拙阳好了不知几倍,怎么好端端的要离了那儿呢?”

江沁沉默片刻,而后吐出四字:“伤心之地。”

见他眉宇也挂上了愁绪,男人便知自己问了不该问的,刚想开口转移话题,却见江沁又露出微笑:“不知道兄台你又怎么称呼呢?”

男人道:“我姓华,名山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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