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从剑上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屋内一片昏暗,直到月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才让人看清屋内是个什么情况:将近十来个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那里,他们的死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而是完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惨像。
门外和四面的窗户外又进来八个人。
“陈余平,我劝你束手而降,我还可以保你……”
陈余平脚尖轻轻一蹬,就化作一道光从这八个人的面前闪过,随即这八个人就被分成几块了。
那是名为瞬影的道术,是利用气在体内的爆发从而使自己达到高速移动的现象。
“这是最后的了吧?”
他收起手里的剑,站在大殿的仅有的坐位旁,那是天界山掌门的宝座。
天界山,是位于世界里侧,连通根源的仙境与现世之间维持平衡的中心点。山上集结了大量的修道士,他们的工作除了维持天界山之外还有就是观测人类史的发展,只不过前者是必要工作而后者只是这些修道士闲时的兴趣而已。毕竟对于这些修道士来说,当他们一从桃花源飞升进入天界山后在没有特殊情况的允许下是不可以回到现世的,可以说在这里的修道士都是跳脱到世界之外,不受盖亚和阿赖耶束缚的存在。而现世中活动的修道士,一般都是由桃花源培养的,虽然那些人和天界山的人比起来都只是半吊子,但也有一到三成的人可以飞升进入天界山。
“就是这了吧。”
他扭动了一下坐位上的龙头把手,随后座位开始向后移动,座位下方的通道呈现在他面前。
他迈出了第一步,开始往通道里面走去。一步一步,出口的那光离他越来越远,变成了只有一个点的微光,黑暗逐渐把他团团包围。
“就是这了吗?”
他止住了脚步,打了一个响指,刚在空气中出现的一点火立刻熄灭了。
“啧,还放了干扰阵式吗?”
虽然以陈余平的能力来说找出这个阵式并破解根本不是问题,但时间不允许他这么做,因为他现在是在天界山的中心地带,刚才虽然解决了前来追击他的行者但这还不是这个天界山的精英,而且现在又有一批行者陆陆续续地赶往这里,留给她的时间可以说非常有限。
他用手在前面黑暗中抚摸着。
“好像是一扇门。”他的手在门上移动着,随后在一个凸起的地方停了下来,“就是这里啦!”
他摁了下去,那扇门开始缓缓打开,伴随着门的开启,门里侧的通道两侧开始燃起火焰并一路延伸至深处。
陈余平开启了他的千里眼看到了通道的尽头:一个由无数的次元和维度组成的世界。
“看来那就是星之迷宫了。”
星之迷宫,顾名思义就是位于星之里侧的迷宫,是通往现世的三条通道中的一个。虽然这个通道比起其他两个通道身体所承受的压力要小,但也十分危险,因为这个通道连接各个时间、各个空间,而通往现世的路只有一条是正确的,一旦迷失哪怕是一次,就会被抛弃在时空之外,永世不得超生。
“……”
陈余平回头看了一眼,透过他的千里眼看到几十个修道士已经到了宫门外了。
“得快点才行。”
他的脚开始蓄力,咒文环绕在小腿上并且在那里不停地变化着,下一刻,他冲了下去,以正常人不可目视的速度在通往星之迷宫的道路上飞驰着。
终于,他冲入了星之迷宫之中。
“终于……”
陈余平感觉情况不太对劲。
“什么?”
一阵超强的时空乱流向他袭来,他来不及做出反应,一下子被时空乱流给吹向远方。
“啊——哈……哈……”
陈余平猛得从床上起来,只见他满头大汗,神情恍惚。
“又做那个梦了?”
法尔迪乌斯站在书桌上转头问他。
“嗯,毕竟那是九死一生的事啊。”陈余平从床上下来走到另一张书桌上,“圣杯战争的结构解析得怎么样了?”
“还是那个样子,关于第三法的内容圣杯战争恐怕已经是人类能还原的极限了。”
法尔迪乌斯拿出两个纸杯泡了咖啡后走到陈余平旁边把其中一杯递给他。
“谢了。”陈余平接过咖啡后喝了一口,“上回的那次圣杯战争听说圣杯最后自爆了,对吧?”
“八年前那次连正规的圣杯战争都算不上,充其量是对圣杯战争这个仪式的一次测试而已。”
法尔迪乌斯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轻蔑,好像是根本看不起三大家族策划的那个仪式。
“但是如果只是圣杯爆炸的话那仅仅是最后存活的御主可能会丧命,但……”
法尔迪乌斯在沙发上坐下,看着那次圣杯勘探战的资料说着。
“但圣杯因为爆炸喷射出去的魔力把半个冬木城区给摧毁得一塌糊涂,原本冬木市城区的人口有近20万,结果那次爆炸导致三四成的人受到波及……”
陈余平有点说不下去了,因为虽然他知道西方魔术师的思维逻辑方式与正常人不同,但那次大灾难后三大家族依旧在世界的其他地方尝试着圣杯战争,仿佛那将近10万人的性命当成他们追寻根源的垫脚石一般,实在是让人感到不耻。
“那次圣杯也是不完全地出现,还有两年时间冬木灵脉的魔力就会再次充盈,所以在此之前我们抓紧时间让你提出的那个假设有可行性。”
说完,法尔迪乌斯把咖啡一饮而尽后重新投入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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涓涓细流从石缝间流出,风从翠绿的竹林间掠过,谈笑声从竹林中传出来。
“将军!我赢了!”
少年把軍字的象棋往棋盘上一放宣告这场棋局的胜利。但似乎对面的老人并不满意。
“哎哎哎,等等,刚才我没看到,再悔一棋。”说着便自顾自地把軍放回原来的地方。
“喂!”少年猛得站起来,一条腿踩在放着棋盘的石桌上,用手指着他面前的老人,“老头子,这都悔了几次了,还要不要脸啊!”
老人很和善地抚了抚自己那洁白且整齐的胡子笑道:“再悔一次,这是最后一次了,好不好?啊。”
少年伸出两根手指摆在老人面前。
“都二十次啦!二十次啦!我的庄子啊!”
“哈哈哈。”庄子伸出手比划了一下,示意让少年重新坐回去。
少年很不情愿地坐了回去,没好气地问道:“老庄啊,今天把我叫过来该不会只是为了下棋吧?”
“哈哈哈,不亏是你啊!老夫果然没有看走眼啊,哈哈哈。”
这根本不算回答的话让少年不禁用很奇怪的眼神盯着庄子。
庄子看着少年的眼神,一种不适感遍及全身。
“哎哎哎,你那是什么眼神啊?好像在说:‘啊!这个老桩子好烦啊,快把我放回去吧!’一样。”
看着庄子那绘声绘色的表演,少年拱起了手说道:“知我者老庄也,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喂!你这是在夸老夫还是在骂老夫啊!”庄子在一旁吐槽着,而另一边的少年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看向四周。
“唉,好了好了回到正题上来。”庄子换了一种说话方式,少年见庄子的态度变了便也开始认真起来,“你知道陈余平吗?”
“就是四年前我刚刚飞升到这里的时候杀自己叛变的师父后逃到现世的那位?”
“嗯,那你知道为什么他要逃到现世吗?”
“嗯……该不会是嫌这个地方太无聊了想回现世找点乐子……啊!”
少年话还没说完,庄子上去一个沙包大小的拳头就往他头上砸。
“看你还敢不敢不分场合乱说话。”
少年揉着自己被打的位置,呻吟着:“我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而已啊……”
“闭嘴!”
“是……”
庄子稍微调节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陈余平其实是被三君派到现世的。”
少年原本放松下来的神经一下子绷紧起来。因为他知道三君是什么样子的存在,他们是整个天界山实力顶尖也最具权威的三个人,虽然平时既不露面也不行使自己在天界山的权力,但是如果出现什么意外,他们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三君派的……真的假的?”少年不敢相信刚才庄子所说的话,“那为什么只派他到现世呢?”
“为了让圣杯战争这个仪式完成。”
“就是那个西方魔术界整天都惦记着的那个仪式?为什么啊?不是说咱们的道术和西方的魔术八字不合吗?”
“你一次性问的东西太多了,我都感觉不好答了。”庄子埋怨道,“算了,你问一个我回答一个好了。”
“那好,先是为什么让陈余平把圣杯战争完成。”
庄子拍了一下桌子,一杯茶就出现在两人面前。庄子端起来喝了一口:“因为现世有很多不安定因素来影响人类史,但是,却没有暴露出来。”
“难道三君是想通过圣杯战争来把影响人类史的不安定因素给一次性爆发出来吗?”
“嗯,你可以这么理解。”
“那么为什么让陈余平来完成圣杯战争?难道他已经有可以把东西方的魔术给融合在一起的方法了吗?”
“这个我只能照搬余平的理论,在他的理论里是说:魔术也好道术也好甚至科学也好,其实都是一种利用世界的能量来使不可能成为可能。只不过道术是通过自身和世界接触,魔术是通过刻印和礼装和世界接触而科学是利用工具和世界接触。就像人类一样,即使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不同文化但都是需要呼吸、饮食和睡眠,都是会思考的生命体。”
“嗯……意思就是说即便展现方式不一样但都是同源的,有相融合的可能对吧?”
庄子很欣慰地点了点头。
“所以,回到原来的问题上,为什么叫我过来?该不会叫我协助陈余平来完成圣杯战争吧?”
“怎么会,我知道你最不喜欢死板的研究了。”
“那叫我过来干什么?”
“我有一件东西给你,麻烦你转交给余平。”
“什么东西啊?”
少年疑惑之际,庄子两指并拢在空中画出一个小法阵。法阵开始上升,在法阵上升的同时,一个盒子从法阵中心缓缓落下,静静地落在庄子的手中央。
“拿着。”
庄子把那个盒子递给他。
“这是?”
少年疑惑地打开盒子,但里面的东西让他有一种一言难尽的感觉。
“这是针还是毛啊?”
少年把盒子里面的内容递给庄子看。
但庄子只是抚着长须在那里笑道:“把这个给余平,他会给你解释的。”
面对这个天界山和现世的传说之人在那里卖关子,实在是让少年又气又无可奈何。
“另外考虑到你还只有17岁,所以还是通过星之迷宫去现世吧。”
“喂!你让我去现世这件事已经等同于谋杀了,还让我去星之迷宫……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玩啊?”
少年气愤地抓住庄子的衣领,两张脸几乎要贴上去了。
这时,庄子的身体开始消散,不一会儿就消失并在少年背后重现。
“我知道你怕什么,来!”庄子掏出一块翡翠,“这个会在你穿过星之迷宫时保护你也会为你指明方向的。”
少年没好气地一把夺过庄子手里的翡翠,在那里看了看。
“不过记住,你要先到桃花源向那里的上层办理出国手续才行,知道吗?公孙小弟。”
少年听后,用很诡异地微笑看着庄子,让庄子感觉后背发凉。
“嘿?你一个活了两千年的老头子也知道出国手续啊。”
“别废话了,快去!”
“遵命,师父!”
说完,少年便用瞬移离开了竹林。
这个少年的全名叫公孙离,是年仅14岁就达成飞升天界山成就的天才。来到天界山后,又因为其出色的才能而被庄周相中并成为庄周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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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内,青年从他那偌大的背包里取出一个黑色的金属手提箱。他迅速地打开并把箱里的零件组装好,一挺冲锋枪就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
窗帘轻微地晃动了一下,青年条件反射性地把枪指向后面。果不其然,一个人站在他身后,但那个人丝毫没有表现出害怕的迹象。
“玄野浩矢,与卫宫切嗣齐名的魔术杀手……”
啪!啪!啪!啪!啪!
玄野浩矢手里的冲锋枪发出嘶吼,子弹伴随着嘶吼声一并崩出,不管是正常人还是魔术师,面对这种枪林弹雨恐怕都会丧命吧,但……
“干嘛这么激动啊?”那个男子只是打了一个响指便让射出去的所有子弹全部在空中停滞住,“我只是想和你谈一笔生意而已。”
那个男子向玄野浩矢走去,玄野浩矢原本先想和他保持距离再说的,但是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无法动弹。
那个男子走到两张窗帘的缝隙出,外面的阳光漏进来照在他的脸上。
“你是谁?”
玄野浩矢叫喊着,但声音不大,程度大概是过了这个房门就没人听得见了。
“初次见面。”男子伸出手示意握手,玄野浩矢的定身也在此时被解除,“我叫陈余平,请多指教。”
玄野浩矢放下手里的冲锋枪,接着把陈余平的手给拍开。
“有话快说。”
陈余平微微笑了一下:“还真是直接啊,那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我要邀请你参加圣杯战争,你觉得怎么样?”
“酬劳呢?”
“在这里。”陈余平从他的口袋中取出一张支票扔给玄野浩矢。
玄野浩矢接过支票,看了看上面的数额后很不屑地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中。
“开什么玩笑,你觉得仅仅3万日元的价格就够我拼命吗?”
“我觉得你这点钱就足够了!”
陈余平把头稍稍向上仰,用好像看穿人的思想的眼神盯着面前的这个魔术师杀手。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玄野浩矢感觉自己的内心深处的性情好像被他看破了一般的不安和喜悦。没错,喜悦感,这份喜悦感深深地埋藏在他的不安之下,如果是一般人估计是察觉不到的,但他不同,他作为曾经数次经历着生与死的考验的人恐怕他自己已经察觉到自己此时的这份喜悦感并为此感到疑惑吧。
陈余平再度看向他手里的资料:“两伊战争中期,你首次出现并活跃于战场上,之后的海湾战争全期你都活跃于战场上还有就是最近的科索沃战争都有你活跃的记录,还有就是时钟塔和圣堂教会联合组织的一次死徒歼灭战里面你也参与,以及最后就是美国政府曾准备给你颁发荣誉勋章和时钟塔准备给你特升至色位但都被你拒绝。能拒绝荣誉勋章这种事还能说你对利益感兴趣吗?能拒绝升阶这种事还能说明你对名誉感兴趣吗?”
“……”
玄野浩矢站在那里无法作答,尽管没有被玄野浩矢定身但身体也不停使唤地站在那里。
“根据时钟塔法政科的记录,这几次战争都是你主动情愿参与的,而且每场战斗的杀敌数都相当可观……如果说你是以杀人为乐这样的扭曲型人格的话为什么一定要选在战场上呢,而如果你想成为正义的伙伴来伸张正义的话刚才也不会面对我的邀约也不会这么直接就答应下来。”
“所以……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对你的人格进行分析而已,而结论我也得出来了。”他用着看穿了玄野浩矢内心的眼神盯着他并用手指着他,“你,玄野浩矢,是一个喜欢那种拼上性命去斗争并以这种斗争为乐的人。”
这句话直击玄野浩矢的内心,他不敢相信自己是那种人但又有一种解脱的喜悦感。他跪倒在地上,回忆不断向他袭卷而来:他幼时父母告诫他要有光耀家族的事;他生在富豪长在深宅中感到厌恶的事;他从小被奉为神童而感到无趣的事;他把各个类型的魔术都学会而被时钟塔里的贵族主义排挤的事……
“啊——”他开始怒吼了许久后头重重地砸在地上,“不是……我不是这样的人……不是……”
他在那里抽泣着,可怜、无助、懦弱、无力等等这些词都可以拿来形容现在的他了。
陈余平把另一张全新的支票和一块镶嵌着绿色玛瑙勋章的放在他面前。
“这是真正的报酬,还有就是用于召唤英灵的圣遗物,如果你想好了就在新年之前来我这。”他用笔在茶几的纸上写下了他的地址并敲了敲茶几,“这是我的地址和电话。”
说完,他的身体开始出现光点把他全身包裹,随后迅速消失在光点中,只留下玄野浩矢一个人在地上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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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冬木这么大,该从哪找好呢?”
刚从机场出来的公孙离在那里很没精神地说着。
“你脸色不太好啊,阿离。”他的背包里的什么东西在那里说着。
“诶?阿零啊,你为什么可以看见我的样子啊?”
“因为你的声音实在太无力了,所以我可以猜出你的身体状况不好。”
“……”公孙离感觉肚子不对劲,一股东西正在往上涌,“不好!”
公孙离捂住嘴巴以高速飞奔向厕所,进厕所后他对着马桶吐了出来。
几分钟后,公孙离感觉吐干净后冲了水走出厕所。
厕所门口一个陈余平早已站在那里等他出来了,但因为他离开天界山的时候公孙离也还刚刚飞升所以并不认识他。
公孙离驮着背从陈余平面前经过,但他觉得有点在意这个人便回头问道:“大叔,你等着上厕所吗?进去吧,厕所里没人……”
陈余平的嘴角抽动了几下,脸上的表情变得特别奇怪。因为先不论公孙离刚才那有气无力的样子,光是面前的这小子叫他大叔就让他这种年龄还不过25的青年十分难堪。
“大叔,怎么了?便秘吗?”
依旧是那种有气无力的说话方式,陈余平带着一种很生气的微笑向公孙离走来。
“嗯?”
“小子。”陈余平抓住公孙离的肩膀面带微笑地说着,“你把只有22岁的我叫成大叔是不是过分了?啊?”
“哦,对不起……”
“你,行你牛。”
此时,陈余平脸上的微笑消失了,取代的表情是一个特别纠结的表情。
“所以,小哥找我有事?”
陈余平长舒了一口气:“脑子终于灵光了。”
“嗯?”
“唉,我就是陈余平,所以把庄周拜托你的东西给我。”
公孙离听到话后并没有什么动作,反倒是背包内在那里骚动着。一分钟后,背包的拉链自动拉开了,里面钻出一只现如今地球上根本没有的动捧着盒子递给公孙离。
“麒……麒麟?”
“啊……辛苦你了阿零。”公孙离接过盒子转交给陈余平,“给……”
陈余平打开盒子确认了一下,公孙离一下子凑到他身边也看着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啊!”
陈余平被吓了一跳,不仅是公孙离突然出现在身边的缘故,还有就是作为在天界人修道士中速度数一数二的高手,居然被眼前这个少年轻易超越的那种自尊心受挫感也是一个原因。
“怎么了?”
“你这样突然出现在别人身边很没礼貌的,知道吗?”
“哦,对不起。”公孙离完全变了一个样子,之前那个病殃殃的样子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唉,我这么告诉你吧,这是用于召唤英灵的圣遗物,而这三根是孙悟空的毛。”
“这样啊。”公孙离食指和大拇指捏住下巴装成一副思考的样子说着。
“那我走了,拜拜。”
陈余平用瞬影离开了现场。
“现在他走了,怎么办?”
阿零扭着头问道。
“怎么办?好不容易来到日本,当然要先玩到圣杯战争开始再说咯。”公孙离把阿零的头塞回背包里向着城区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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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余平回到他所住的公寓后,发现玄野浩矢在那里等他。
“现在都傍晚了,你该不会在这里等了一下午吧?”
“不,我才刚刚到。”
玄野浩矢拿出了陈余平临走前给他的支票在他面前晃了两下:“这是什么?”
“明知故问,不就是你要的报酬吗?怎么,还嫌少?”
“怎么可能,过来只是向你表个态度。”
“那么,是参加还是不参加呢?”
“参加,只不过你要先告诉我圣杯战争的具体细节。”
“没问题。”
陈余平答应下来后引他进入自己的公寓中。
一个星期后的凌晨,这是平安夜和圣诞节的交界的时刻。
陈余平和玄野浩矢在自己公寓郊区里画好了召唤用的阵势。
“时间差不多了。”
陈余平吹了一口暖气。
“那么就赶紧开始吧!”
玄野浩矢站在法阵一头开始催动咒文。
“知晓一切的智者啊!重启你的思维吧!你的睿智引领我们,你的荣光照耀我们!响应圣杯之召唤,遵从这份意志者、道理者,回应我!我乃成就世间一切善行者,我乃集世间万恶之总成者!显现吧!天平的守护者啊!”
法阵发生反应,一道不算特别刺眼的强光过后一个穿着类似十八世纪后期到十九世纪初叶时期西方服饰的青年站在法阵中央。
“Servant,Berserker响应召唤而来。试问,你就是我的御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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