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需要喝一点什么吗?”
不过多时,台上的歌女已经走到了羽月的身边,拿着菜单笑着问羽月需不需要什么服务。
羽月的眼神算不上冰冷,却在仔细打量着面前的歌女,羽月在想如何开口,才能够不显得突兀。
因此有些沉吟。
“先生是第一次来吗?我们店的特色,要尝尝吗?”
见羽月没有答话,歌女又问出一个问题。
羽月点头,然后伸手拉住了歌女的衣服。
“嗯,好。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一问你。”
然而就在话语说完的这一刻,酒店内的所有人,眼神都直愣愣的看着羽月。
直到歌女将羽月的手轻轻打开,其余人的视线,才又回归正常。
歌女将菜单随手扔去吧台上,自己反而就在羽月的身旁坐下。伸手抚摸上羽月的脸庞。似是有些感慨。
“很久,没有见到生人了呢。”
“这么说,这里除了我就没有别人了。”羽月闻言直接接上。
歌女一挥手,酒店内闪烁的灯光,还有酒客,全都消散无影,就是自己所处的位置,也突然变成了一个女子的闺房。
而自己,就坐在床沿边上。
“很久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呢,久到,我都快忘记自己名字了。”歌女撑着脸看向窗外的明月。
羽月也没想到眨眼之间,自己居然已经到了高楼之上。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不过,天亮了之后,就离开吧。”
“你是说天亮之后可以离开?”
羽月急促的发问。
歌女听到这话,却带着疑惑的看向羽月。
“你……在夜晚入的城?”
羽月点点头,如果自己没记错,那么自己睁开眼的时候,就已经是午夜时分了。
“你来这里,遇到了什么人?”歌女迅速的发问。
“人?一个老人,叫我不要夜晚出门,一个小孩子,要我和他玩游戏。”羽月半真半假的说着。
最起码防范的心理,还是应该要有的。而且自己也摸不清他的底细。
“活着的生灵,你……很强吧。”歌女眼神有些复杂。羽月读不出这种复杂代表的东西。
羽月刚要开口,歌女却不等羽月开口,继续说着。
“不用急着反驳我,如果你不强,那么你也就不可能走到这里,那个老人,还有小孩,不可能放过你。”
“所以,你有能够离去的办法吗?”羽月摸不清歌女的想法。但是此刻,他才是地头蛇,这却是没错的。
“离去?夜晚入城的人,是不能离去的。在这座城里,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无限的重演。你,已经是这座城池的一部分了。”
“重演?”羽月头上冒出了问号。
“如果是重演,那么明天的你,是否就不再认识我了?”
“不,重演的意思是,你永远不会死去,也永远走不出去,只能像是一个游魂,无所事事的飘荡在这城里。死而复生,永生不灭。”
歌女的眼神中终于带上了怜悯。就仿佛羽月和自己,都已经是注定的苦命之人。
“这可不是我要的永生,既然你说这是一座城对吧,那我就把这座城毁了。”
羽月的眼神中重新带上傲气与桀骜。区区一座城池,毁了他,不就行了。
“我说的是,一切重演,你明白吗?也许你很强,不过在这里,强弱的区分,并没有那么重要。”
“有人试过了吗?”
“你能够想到的东西,这座城市的居民都想过,你想做的,都做过,最后,只能在无尽长的岁月里迷失自我,然后,变成不知名的怪物。”
歌女也吐了一口气,随后抽起了一根香烟,烟雾缭绕在歌女的指间,久久不见消散。
“这不是我要的结局。”
“每一个人,都不想要这种结局。”
羽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东西,无言的沉浸下来,两人就这么坐着。
良久,羽月才开口。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赵月。”
“好名字。”
“谢谢。”
然而短暂的交谈之后,却又是沉默。羽月的眼神望向窗外,在这一刻,他真的摸着自己的硬币不知道如何是好。
然后仿佛麋鹿突然跳过他的左目,那道在大漩涡时瞥见的青色影子,突然又出现在羽月眼前。
羽月浑身仿佛触电了一般颤抖,他终于想起了在自己眼中闪过的东西是什么。
外神!
如果说这里是一个几乎不可能突破的封闭空间。
那么,就让能够打破空间的人来。羽月的脑子里如同闪电一样掠过这个想法。
驱虎吞狼,鹬蚌相争。不在乎如此,羽月心中一个超级大胆的想法,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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