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心思。
眼下还是身处窘境。
瘿陶虽然被破,可即将要面对的,就是张牛角传位和郡守郭典的追击。
坐在帐中,他双眼微眯,眸中精光闪动。
张牛角中了流矢,是注定要死的。
渠帅阵亡,军中人心不稳。
这位置,自然有心怀不轨的人窥视。
不过多是各怀鬼胎的毛头小贼罢了。
只要自己襄聚两部人口,那就是冀州最大的黄巾首领。
官军主力都在西凉,他还能趁此率军,挺进太行山将养生息。
“报!!渠帅,营外有人来寻,自称渠帅旧友李存孝。”传令兵在张燕面前单膝跪地,禀道。
“嗯,我已知晓,你且下去吧。”
点点头,张燕站起身来。
“诺!”
传令兵恭敬的行了一礼,转身退走。
趁着行礼,他多看了张燕两眼。
因为将军,似乎和自己印象中不大一样了。
眉宇间的气质,已经发生了骤然变化。
神气十足;器宇轩昂。
而且,将军举手投足间,无不威仪凛然。
令人不敢冒犯。
……
营门处。
李存孝重铠戎装披身,追风烈马在侧。
寒风掠过,骏马仰天嘶鸣,它长长的鬃毛迎风飘荡,眼中桀骜凌厉,极为警惕。
它目之所及,连营门握着兵戈的士卒都纷纷惧怕,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看向别处。
李存孝给它起名,唤作虎兕,喻残暴不驯,众生睥睨,非若天下猛兽,谁敢近其左近冒犯。
坐骑如此,其主亦是人间英杰。
李存孝有九尺之高,威武卓异,雄姿英发。
在营门不多的人中鹤立鸡群,挺拔魁梧。
背上一张赤木神弓,两侧弓渊上镀着两指银色瑞兽,呈啸月之姿,相聚弓弣。
仅仅看上一眼,就能深刻感觉到它的独特。
手中所握一柄巨大长枪,长有丈六,名唤‘穹割’,枪头宽大,形似通天巨钻,枪尖上丝丝寒芒,摄人心魄。
一片枯叶悄然落在枪尖,也被割做了两瓣。
“那位军爷,远处来的那位就是我家渠帅,我家渠帅向来温和,是好说话的。”
张燕出现在了视野里面,箭塔上的士卒赶忙好心提醒。
李存孝依旧肃然,让他心中不免低落。
人家压根不在乎自己。
他想过,这样威武的军爷,怎么会来找渠帅?
到底从哪里来的。
烈马、侍卫、重甲戎装、给他的感觉。
一个字!
强!!
强到深不可测!
这等猛士,怎么说也得是官军里的精锐。
不!
精锐中的精锐!!
绝对是朝廷名将,来招降自家渠帅的。
这种事他听多了,自西凉叛乱,皇甫嵩走后,官军的政策就从围剿偏向了招安。
听说有许多黄巾军都降了官府。
眼下冀州最大的黄巾军就是属张燕和张牛角。
有人来招降的话,也是应该的。
他脑洞大开,越想越远…
“主公,昔日一别,存孝心实难安,恨不能引以自戕,只求能在追随主公左右。”
额头贴地,李存孝跪伏在张燕面前,不住哽咽。
身后的虎兕,也低下头来蹭着李存孝,口中断断续续的微鸣。
像个懂事的孩子,安慰自己的主人。
系统究竟给李存孝灌输了什么记忆?
张燕脸上挂着些许尴尬。
这样的情况,是他没有料到的。
本有些期待的心情,突然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
喜怒哀乐涌上心头。
只是,这种尴尬只停留了几秒钟。
以至于,身边那些士卒根本看不出来。
他们只觉得,自己的渠帅今天十分威风。
就像朝廷的帝王,连如此厉害的将领,都要给他下跪效忠。
营门前,张燕说话了。
他挺拔的身躯,没有动过半分。
只是板起脸来,眸子里充满威严,冷冷的训斥。
“混账!你为当世英杰,怎可自戕,丈夫在世,怎可不惜性命,不得气节,若如此,岂不乡中莽夫也?”
‘咚。’
一个哨卒听的失神,不经意间,倒在地上。
整个营们前,陷入了绝对的寂静。
所有士卒,都在看着张燕。
谁也没有料到,渠帅会训斥,这样完美的人。
当李存孝跪在地上哽咽表忠时,所有人都以为,张燕要去扶李存孝。
但是,剧情扭转的太快,以至于,现在他们还不可思议的看着张燕。
“如今相见,你应该高兴才是,昔日虽隔万里,然君心吾心,自有天地共睹,我何时像你这般女儿姿态。”
他温和的声音,不再那么生冷,已经缓和了许多。
“得主公雨露之恩,存孝此生,唯有以死想报!”李存孝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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