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靠谱的凡人
第二章 凤凰城一级保护废物（旧版）

霍尔德擦了一把脸上的唾沫星子，嫌弃说道：“阿道夫你差不多了啊！”

“我警告你！我，霍尔德！凤凰城一级良民！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罪犯，你们抓错人诬陷我也就算了，还要就地枪决我……什么世道？凤凰守卫就可以随便乱来吗？”

阿道夫眯着眼睛，语气里面有几分莫名。

“当时莫戈拉大会堂就只有你一个人活下来了，我们的人发现你的时候，你手里还拿着两把刀，这件事情你怎么解释？”

霍尔德翻了个白眼，将车子里面的音乐打开，嘴上哼哼道：“我说了，杀人的不是我，你们认错人了，你怎么就不信呢？”

“你瞅瞅我这样子，肌肉么没有，异能么不会，我能杀谁啊？”

阿道夫被霍尔德的话哽住，事实就摆在他的眼前，当时发生屠杀的时候，有很多强大的战斗系凤凰守卫在场，如果霍尔德真的不会异能，也没有学习过古武体术，根本不可能在莫戈拉大会堂以凶手和暴乱者的身份出场。

“你有没有想过，我或许只是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围观群众，因为你的手下没有抓住罪犯而交不了差，担心这个这个月的工资没了，所以就随便抓了一个替罪羊……”

霍尔德嘴巴里面碎碎念不停，双手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因为现在是清晨时候不久，这条本就不算宽阔的街道上面没有太多的行人，即便是他车速很快，依然安全。

阿道夫看着霍尔德不算俊朗的侧脸，眼神里面有几分复杂。

“我的手下说你满嘴跑火车，一开始我还不信，现在我开始有些信了。”

“是吗？我就是这样一个健谈的人，如果我们能够侥幸成为朋友，那么你一定会发现我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我的生活多姿多彩，充满了想象力……”

“譬如你偷偷地一个人在监狱里面打嗝玩？”

阿道夫的话让霍尔德脸上尴尬了几秒钟，他讪讪一笑。

“这不是一个人太无聊了吗……不过我会用嗝打出各种流行音乐，你想听什么？我现在就让你感受到音乐的魅力。”

阿道夫狠狠嗅了车内的空气，而后非常礼貌地拒绝了霍尔德。

“还是算了，我从车里面的空气可以闻出，你在不久前吃过大蒜……虽然你刷过牙，也漱过了口，但是里面这个味道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完全消退的。”

“你知道吗，我不喜欢大蒜的……嘿！你在干什么？！混球！快闭上你的嘴！如果你敢用你的口气毁掉我今天的早晨的好心情，我一定把你的头摁在地上的牛粪上面摩擦，我不跟你开玩笑！”

言罢他又补充道：“你知道的，这片地区算是郊区，养牛的人数不胜数，我绝对能找到最新鲜的牛粪为你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霍尔德一听，急忙回道：

“将军，我是这样的善解人意！既然你不喜欢大蒜的味道，那么我就只有日后再让你见识我在音乐方面的造诣了。”

随着二人在车上有一句没一句的攀谈，车子顺着小路从摩多母亚河河岸一直行驶到了凤凰城东部的边陲小镇【阿古利】。

这花了二人一整天的时间。

期间霍尔德还迷了路，如果不是车行有巡航地图，他恐怕能被困死在一片山沟里面，这种愚蠢的模样让阿道夫开始逐渐地怀疑自己这次的行动是不是真的在浪费时间。

他一直认为霍尔德是在装疯卖傻，这次私自跟随霍尔德出来，就是想要将计就计。

“你是怎么杀死控制室里面的人的？”早晨的时候，他已经和灰烬堡垒通过联系交流了状况，艾玛向他陈述了控制室的两人已经死亡，死因是在短时间内摄入了大量的酒精。

或许一个醉鬼会喝酒把自己喝死，但是阿道夫非常信任自己的凤凰城守卫，能够通过严格的选拔进入里面执行高危工作，绝对不会是一个傻子。

更不可能是疯子。

“嗨！嗨！嗨！将军，话可不能乱说。”依然是一个早晨，霍尔德有些疲累地将车子停在了车库里面，和阿道夫一同下了车。

“我从始至终都是被关在监狱里面的，唯一和他们接触的连接点就是房间角落的摄像头……你难道认为我是通过摄像头用眼神杀死了他们吗？”

霍尔德身遭伴随着很多解释不清楚的现象，阿道夫敏锐的察觉到了问题，但是就像霍尔德口中的话那样，正是因为事情过于离奇，让他根本无法解释，也找不到证据。

从兜里面摸出了钥匙，霍尔德炫耀一样顶着自己的黑眼圈对阿道夫笑道：“我家的钥匙，漂亮吧？”

“这座小镇只有我一个人用这个花纹……”

说完，他颇有些刻意地转着自己的钥匙在阿道夫眼前晃了晃，好让他看清楚。

阿道夫瞧了瞧钥匙上面的螺纹，像是绘着一头的鹧鸪，额头前方正好处在钥匙的缺口处，像是被人用巨力敲碎了脑袋。

一股没由来的恶心从他心底升起，他拨开了霍尔德的手，让他赶紧开门进去。

待到霍尔德打开了门，进入了自己有些日子没有回的家时，阿道夫才开口询问道：“你住在凤凰城的边陲角落阿古利，半个月前发生大屠杀事件时候，你去繁华区莫戈拉做什么？”

霍尔德舒服地从冰箱里面拿出两瓶冻过的啤酒，放在了茶几上面，然后又取了一些急速冷冻的牛肉，用开水煮沸之后，开始在厨房里面忙碌起来。

“我虽然住的远，但其实我本人在莫戈拉有一套属于自己的产业链，我是做音乐的，您应该能从我身上感受到我那惊人的音乐天赋吧？”

“大会堂里面有人向我发出了邀请，是房地产巨佬鱼刺……这个你很容易就可以看到，诺，就在我的茶几上面。”

阿道夫望着茶几上面凌乱的摆设，从上面翻找到了一封信。

【嘿！霍尔德你这个混球！你骗我说你有音乐天赋？！你骗我你有产业链？！老子信了你的邪哟！】

【七月一号莫戈拉大会堂会举行一场关于凤凰城未来发展的研究话题，届时很多凤凰城的老板和执政者都会过来，我也会到场……如果你不想你在阿古利的家被拆掉，第二天睡在潮湿又肮脏的公园里面，我劝你赶快过来向我道歉！】

【我会安排一份不错的工作给你，虽然是苦力，但是薪水不菲，在你还清借我的债务之前。】

【最后，不要再向我灌输你那狗屁不通的音乐天赋了！就你这被哈士奇啃过的狗嗓能混进凤凰娱乐会所？母猪都特么能下蛋！】

阿道夫一脸懵逼地看着上面这封霍尔德所谓的‘鱼刺的邀请’，喉头有些哽住。

他不是想哭，他就是单纯地说不出话。

阿道夫很难想象，霍尔德这样的人居然在过去的二十四年内没有饿死，还弄到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难道是因为凤凰城的制度太好了？

“还真是……凤凰城一级保护废物。”望着霍尔德熟练烹饪的模样，阿道夫喃喃自语道。

将热腾腾的牛肉玉米粒端上桌面的时候，那香气和白雾让人食指大动，油润的色泽包裹在玉米粒上面，反射出金色的光芒，牛肉的香味和调料搭配恰到好处，弥散在空气里面，阿道夫咽了咽口水，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肉质虽然因为急冻过变得不那么鲜美，但是被特质的豆粉包裹翻炒出来之后，那种滑润的口感实在一流。

最后，我还是要说，隔壁的小孩子都馋哭了。

“我要收回刚才那句话。”阿道夫啧啧赞道。

“你的手艺很不错，为什么不去做一个厨子？”

霍尔德给自己也盛上一碗米饭，回道：“不然呢？”

“你以为我这房子是怎么来的？”

他确实做过很长时间的厨子，久到让他淡忘了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前的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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