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抓住机会跳出来,严词厉色的怒斥道。
“陛下恕罪!陛下饶命!”
报捷军士吓得扑在地上,声嘶力竭的求饶。
李世民也被吓得不轻,他面色苍白的盯着地上那颗头颅,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下场!
李恪这不仅是在侮辱他,更是在向他示威!
伏顺也是一国之君,却在千军万马的保护中被李恪砍了脑袋,那李恪想杀自己,岂不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陛下饶命!草民不服!草民血战蛮族,护我大唐,何罪之有!”
“住手!”
李靖一声怒喝,大殿上瞬间再次变成一片死寂。
正在把报捷军士往外拖的两个殿前武士停下脚步,一脸茫然的看着李世民。
“陛下,瓜州大捷,我军斩杀蛮族万余,更是斩下蛮族首领的头颅,扬我大唐国威,震慑四海蛮族,实是大功一件!”
“传敌首以邀功,自古有之。此人虽说操作不当,惊扰了圣驾。但是臣以为,此子血战蛮族,英勇有加,功大于过,不仅无罪,反该嘉奖,还请陛下明断!”
李靖话音刚落,长孙无忌就站了出来。
“陛下,李恪夸大战功,妄图诓骗世人。又把污秽不堪的头颅送进庙堂,意欲惊吓陛下。如此行为,简直是胆大包天,还请陛下明断!”
“罢了罢了,两位爱卿所言都有理!李恪抗击蛮族,此乃大功。然其有欺君,邀功之嫌,此乃大过。功过相抵,此事作罢!”
“药师,李恪身在西北,拟旨下诏,让其速速返回长安,朕要亲自查清此事原委!”
李世民很大度的摆摆手。
“陛下圣断!”
“臣领旨!”
……
武德殿
李世民面色阴沉的坐在御榻上。
“李靖,你明知李恪有反心。刺杀陛下,谋害太子,你竟然还替他说话!你究竟是何居心?!”
长孙无忌一脸愤怒的指着李靖质问道。
“李恪斩杀伏顺,击退吐谷浑大军的事情,此刻恐怕满长安的人都知道了!若是斩杀报捷的军士,敢问长孙大人,你让长安百姓作何感想?”
“那报捷的军士,乃是浴血卫国的勇士,倘若如此勇士却无缘无故惨死,势必动摇军心!”
“军心,民心乃是大唐的基石!敢问长孙大人,如此对比,究竟哪个重要?”
“况且,此事牵扯程二公子!倘若坐实李恪谎报军情之罪,那程二公子必定受此牵连!程二公子一心卫国,请问他又何罪之有?”
李靖的话,让长孙无忌的老脸变得通红,指着李靖的手也开始颤抖。
“辅机,药师所言非虚!李恪虽然可恨,但是大唐的基石万万动不得。”
李世民面无表情的说道。
“陛下,那李恪妄图祸乱民心,公然挑衅陛下龙威,其心可诛啊陛下!”
长孙无忌跪在殿下,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
李世民面带怒色的看了长孙无忌一眼,他对长孙无忌的感官已经有些变化。
“辅机说的不错,我这三皇子,手段真的是太高明了!”
“他这是在跟朕争民心呢,倘若让他如此下去,终成大患!”
“几位爱卿,你们是否有应对一个策?”
李世民换了个姿势,他现在有些焦躁,总是感觉浑身都不舒服。
“李恪行踪诡秘,如今又占了先机,让我们畏手畏脚,不能发布通缉告示!”
“仅凭私下追捕,不知何时才能掌握他的行踪,唯恐迟则生变!”
“打蛇打七寸,李恪可以行踪不定,和我们捉迷藏!但是,他想要成事,必定要有一个兴起之地!”
“如今看来,只有两个地方,可能会存在李恪党羽!只要我们将这两个地方清理一遍,就等于斩断了李恪的双臂,任凭他有天大的本事,又如何能够撼动我大唐江山,又如何能威胁陛下?”
房玄龄的话,让李世民眼前一亮,压抑在胸口的那口气瞬间烟消云散。
“玄龄果真是朕的军事,此计甚好!此计甚好!”
“辅机,你选两个人选,去接任安州,益州刺史!朕派掌印太监随同,整治两州吏治!”
“药师,你让益州,安州周围的府兵准备!对两州形成震慑,只要李恪的伏兵有风吹草动,立刻以镇乱的名义,将他们镇压!”
……
河东道绛州龙门县
百年一遇的打地震,让这里整个变了样。
原本还算繁华的县城,此刻满地都是断壁残垣。
这里还好一些,那些村庄乡里,房子几乎全部倒塌,看不到一丝丝有人气的模样。
荒无人烟的小道上,一支十几人的队伍策马狂奔,领头的正是白袍小将薛仁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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