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树林外有爆炸声传来。
寡姐猜着是自己翻掉的那辆车炸了。
院中的枪声已然停下,除此之外在没多余的动静。
枪,肯定是九头蛇的两个杀手开的,那么胡烈烈呢?
寡姐犹豫着要不要出去搭把手,就看见胡烈烈一手一杆枪回屋来了。
当!当!
一杆轻机枪和一柄手枪被胡烈烈放在了桌上。
寡姐眼珠子有点发直:“那俩人呢?”
“一个躺着,一个趴着,都死透了。”
胡烈烈旁边一坐,貌似很随意的问了一句:“寡姐喝不惯温白开?我这儿可没咖啡。”
“哦……”
寡姐心情越发复杂,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温白开还是温的。
水都没凉透,胡烈烈就把九头蛇的两个杀手解决了……
那可是九头蛇的杀手!
跟他们交过手的寡姐最清楚,那两个杀手究竟有多么难对付。
“你……”
只在桌面上的胳膊略有感觉,寡姐斜眼问:“胡烈烈你在发抖吗?”
“我这叫哆嗦。”
胡烈烈的心也在哆嗦。
上次在神盾局地下监狱杀外星人,道家秘术斩妖过处,外星人的两片尸体伤口都是焦黑的,看着跟玩儿似的,可刚才他却是见了血。
不见血的杀人和见血的杀人终究不同。
而他,不管前世今生,终究也是第一次离着流血的死人这么近。
寡姐笑了。
她第一次觉得,胡烈烈也有可爱的一面。
来自于九头蛇杀手的追杀危机解除,寡姐也稍稍放松下来。
打量一圈这个房间,她问:“你上次去神盾局找我讨债,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找我讨什么债?我们以前认识吗?”
“不认识。”
胡烈烈摇摇头,说道:“不过你的确欠我一笔债,现在到了清偿的时候。”
“什么债?”寡姐皱眉道。
“怎么说呢?”
胡烈烈从经书上看到过,漫威世界的超级英雄们其实并不清楚自己签下了债,想要让对方接受欠债的现实,是需要花费点力气的。
想了想,他问:“寡姐作为神盾局少有的战斗女英雄,你不可否认的是,你一身超能力起了关键作用吧?”
“我没有超能力。”
寡姐摇头道:“我只是一个受训之后掌握了多种技能的战士。”
“问题在于,寡姐不认为自己过分的优秀?”
胡烈烈说:“当初一起受训的,应该不只你一个,快速掌握各种技能,并且快速成长的却只有你一个。这种能力,跟队长、绿巨人浩克乃至绯红女巫、快银等人的确有所区别,但不可否认,超级学习能力,也属于超能力的一种。”
“……”
寡姐继续皱眉:“那又如何?天生聪明不可以吗?”
“问题在于,你真的是天生聪明?”
胡烈烈反问一句,摇头道:“你自己最清楚,在参加训练之前,你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你又是在什么情况下接受了训练。”
“你到底想说什么?”
寡姐的脸已经黑了。
早年的经历,在她看来就是一场噩梦。
穷其一生,她都想把那些过往彻底忘记。
“我想说的是,你的能力不是天生的,是后天获取的。可能你并没有切实意识到这一点,但是并不能否认这件事的真实存在。”
胡烈烈说:“这是道家赋予你的力量,正是这种力量,让你快速成长为现在的你。这种力量,已经伴随了你很久,而现在到了你做出选择的时候——”
“要么你还债,继续使用这种力量。要么,你拒绝还债,道家收回这种力量。”
他一针见血的说道:“你比我更加清楚,这段时间你正在衰弱。”
寡姐如遭雷击。
可不是么?
她最近快速多线分析数据的能力越来越差,以至于做出了很多错误的判断,而且她的身手大不如前,力量、速度、耐力乃至战斗技能都在快速衰退。
不说前几天受的伤,就是今天这两个九头蛇的杀手,放在以前她要解决只是分分钟的事,可现在却差点死在对手手里。
为了这,这几天她一旦回到神盾局总部,只要身体情况允许,都会进行高强度的自我训练,以求能够重回巅峰状态。
“荒谬!”
寡姐咬牙道:“这些都是我千锤百炼自己训练出来的能力,跟你说的什么道家有什么关系?”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胡烈烈耸耸肩膀,说道:“我现在只是告知你这件事,能不能接受要看你自己。不过,时间会证明我说的一切。”
“娜塔莎!”
鹰眼呼叫着寡姐的名字,从前院过道处过来了。
看到地上那个轻机枪黑西装的时候,稍稍楞了一下。
“时间会证明,你就是一个骗子!”
寡姐没工夫跟胡烈烈继续闲扯,她黑着脸站起来,说道:“我当你刚才什么都没说,但是我警告你,再让我听到你说这些,我会把你关进疯人院,关到你死!”
“寡姐……”
胡烈烈仔细端详着她的脸,右手五指快速的掐算了一圈,忍不住长长叹息一声。
“娜塔莎,你果然在这儿?这位是……”
鹰眼进门,看看寡姐,再看看胡烈烈,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却听胡烈烈说道:“寡姐这段时间还是少出去执行任务吧,最多再有一个月,你就会退化成为普通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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