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天绵绵细雨无穷无尽,偶尔还伴随着阵阵雷鸣。
我照旧在繁忙地审批着门下的折子,突然感觉到我立下的禁忌有被触动的迹象,这是数年来的首次...
我立马瞬行到禁地处,守门的弟子立马就像我禀报“门主,他们闯进了禁地,前山的弟子未曾见得他们出去,理当还在禁地之中。”
“何以未曾拦住?”我霎时火大...
“门主曾嘱咐不得胡乱杀人……”
“他处自是不可,而擅闯禁地者,莫论因果,杀。”
“是……是,属下谨记……”
“处理完此间事,自去惩戒堂领罚。”
说罢,便直径向坟墓迈步而去...
在模糊的雨幕中只见坟头方向有一个白衣少女手执白水鉴心剑,眸光一凉,脚下借力,腾身而起,长剑一挥,剑气如虹,径直杀向我杀来...
“保护门主!”门徒们在后面喊,声音未至,她的剑气先砍在了我身上,得意洋洋的翘着嘴角笑...
我负手而立,这小姑娘内息不够,力量不足,方才那记剑气,别说伤了我,连在我衣袍上切个缝……都没有切出来...
尽管她修为低下,但剑气中的那份强烈的杀意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瓢泼大雨下她见到毫发无损的我,刹那失神,与我对立而站...
雨下锦衣贴身,形如柳絮般轻盈,身材凹凸有致.苍白的额头有一道鲜红的血痕...
然而...
擅闯禁地,对我抱怀杀意之人,我岂会心慈手软...
我瞬闪到她的身前,手中金印乍现,邹然发力,向她轰去...
此女反应还算快,立马拿着白水鉴心剑堪堪一挡,“啵”的一声脆响,她被反震之力狠狠推了出去,撞破雨幕,飞了好远,才落了地,骨碌碌的像粪球一样,裹了一地的泥,最后撞上一块石头,勉强停住。
她扔掉折断了的白水鉴心剑,“哇”的吐出了一口血,狼狈趴在地上,吐了半天,没喘过气儿来...
她死了最好,没死,我送她上路...
她咳了一声,吐掉喉咙里的血:“死不了。”
我走到她的身前,准备给她最后一击...
就在我手气刀落之际,我耳边泛起一阵熟悉的对白:“少侠在上!小女子,甘拜下风!”
霎时陷入了回忆之中:
【小丑八怪,如果有一天你跟你打不过别人的时候,你一定要跑,跑不过呢,一定要认怂,知道不知道?”我呆呆的说“但是我不会认怂!”“认怂很简单的啦,你看着我”路遥单膝下跪,单手握拳,向前一恭,继续道:“少侠在上,小女子甘拜下风!”我别过头不看她,她却笑嘻嘻围绕在我身旁转个不停,“少侠...”“少侠...”“少侠,怎样,原谅我吗?”“少侠”...我也忍不住的偷偷欢笑...】
眼前的这个白衣少女神情和语气和她是那么的相似,仿佛就是昨日的她...
她见我不杀她,眼角一喜,立马报上名来:“少侠!啊不是,那个……厉门主!小女子路……”
姓路?难不成你是我的招摇吗?
她咳了一声,赶忙接着道“路芷嫣。”
有人自报姓名都要想的么?呵呵,莫不是假名...
她认错服输,诚恳至极道来“我父亲被鉴心门柳巍所害,我走投无路,一心前来投靠万戮门,却不想在山门前被那鉴心门弟子胁迫,截来此地,闯了禁地,实属无心之过,还望门主海涵。”
呵呵,刺杀我,还说大话不带喘气的,到底当谁是傻子呢...
我踩着她身前断裂的白水鉴心剑上,耻笑着“一心投靠?......剑招却使得不错。”
她却眼珠一转,笑道:“看见门主太过激动,便想与您切磋切磋,实不相瞒,不是我吹,凭我的本事,如今万戮门中人,除了门主,私以为,再无人可收我为徒。”
我并没作答...
她满嘴是血,满身污泥,衣物脏乱不止,却发出真诚的目光看着我:“门主,我是想拜您为师啊!”
她的一言一行总是透露着路遥的影子,总勾起我深深的回忆...
雨嘀哩嘀哩地下,组成一层又一层的雨帘,一次又一次地打在她的身上...
无尽的回忆在回旋,正打算回应,动身之际...
“呵!想拜门主为师!你这仙门的走狗,想得到美!”身后跟来的护卫蓦地插了一句话出来!
我还没表态,这个塌鼻子小眼睛的护卫便要迈过我,提刀来砍她...
门下众人竟如此胆大擅作主张,我心中一冷,体内放出一股压力向外一击,它一屁股墩儿摔在了泥地里,“谁给你的胆动手?”
“门……门主。”塌鼻子随从连痛都不敢喊,立马趴在地上跪好了,“门主方才不是说……擅闯禁地者,莫论因果,杀……吗?”他浑身发抖,语调有点可怜委屈。
未待我出声,这个路芷嫣便抢过话来“我这不是擅闯呀!我这是被逼着闯的呀,不能杀我。”她一扭头,指着那边一个蓝衣男人:“杀他,都是他的错。”
我看过去,男人不远处是招摇的坟墓,瓢泼而下的大雨把它打得湿漉漉的。
她应该讨厌这种湿漉漉的感觉吧?便动了动手指,凝结一个金色的结界为她遮风挡雨,这样她应该会舒服点吧?
此女性格太像她了,让我狠不下心来,“戏月峰,自去令人安排住宿。”留下一句话我便转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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