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沈南风自幼父母双亡,家境贫寒的缘故,早就养成了他坚忍不拔、不达目地誓不罢休的性格。就像在课堂上学习一样,越是弄不懂的东西,他就越是用心的去琢磨。
就这样,沈南风保持着某个西方著名雕像的架势,不断的思考,不断的探索,沿着一条他认为的“道”,勇往直前,契而不舍。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许是一下午,也许只是一瞬间。雨终于停了,但整个天空依然还是灰蒙蒙的一片——很奇怪的天色,既不像白天也不像夜晚,倒有点儿像是太阳落山后,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上来的那种感觉。
沈南风晃了晃脑袋,这才发现自己的眼镜不见了。自己可是三百多度的近视眼啊,没有了眼镜,周边的景物怎么会看的这么清楚?难道说,这也是混元珠的功劳?
沈南风一边想着,一边找到自己的被窝卷儿。然后,他叽里咕噜的念念有词——然后,那个被窝卷儿就突然不见了。
“成了?这竟然是真的?这块小石头真的能够储存东西?”沈南风惊讶的大叫了一声,紧跟着,他又喃喃有声,刚才消失不见的被褥就又出现在了他眼前。
“…收,…放。…放,…收。哈哈,有了这个储物空间,以后再上哪里去,可就不用扛着被窝卷儿赶路了……”别的好处没想到,沈南风就想到偷懒了。
看着他一付小人得志的样子,混元珠实在是忍无可忍,气的在他脑海里大骂道:“我呸,瞧你这点儿出息,这是最基本的应用好不好?练好了《混元大道经》上面的神通,对你的好处多着呢,你现在得意个屁啊?”
“呃…”沈南风讶然道:“你不是睡着了么,怎么还知道骂人?”
混元珠气愤的说道:“我肯定是睡觉了,可这不是还没睡着么?你动用我的本体,我还能没点儿知觉?不过,你放心玩吧,以后不会了……”
“哦……那正好,刚才我还有很多地方看不懂,你赶紧给我解释解释……”可是,任凭沈南风怎么问,混元珠又不吭声了。
靠,你是大爷,想说就说,想睡就睡,反正谁也不能把你怎么着。
沈南风心里一边嘀咕着,一边沿着山路往家走去。他还没到家呢,就看见胡同里面出来了好多人。他们有的扛着木板,有的拿着铁掀,还有不少人的手里竟然打着手电筒。
看到沈南风走过来,有人拉了他一把,沉声道:“别进去了,棺材这就抬出来了。”
沈南风顿时一愣,看着那人问:“二爷,什么棺材啊?咱们村谁死啦?”
二爷奇怪道:“三华子家里的,年轻轻就得病死了…你不知道啊?那你跑这么快过来干什么?”
沈南风现在身轻如燕,走起路来快如闪电。二爷不知道沈南风才考完试回来,还以为他是跑过来帮忙出殡的呢,所以才会这么问他。
沈南风刚要回答二爷的话,猛听着身后传来一阵嘤嘤的哭声。沈南风扭头一看,几乎把他吓了个半死。
离他不远的街角边,站着一个身穿棉衣棉裤的女人。看那面目宛然,可不正是三华子的老婆张秀芝?按辈分,自己还应该叫她三嫂呢。二爷才说她死了,可自己转眼就看到她站在街上哭。这不是活见鬼了么?
“二爷,那不是三嫂吗?你怎么说她死了呢?”沈南风说着,又转回头去。看到沈南风的眼神盯在她身上,张秀芝也很奇怪的停住了哭声,试探着问了一句:“大兄弟,你能看到我,听到我说话么?”
沈南风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张秀芝惊喜道:“大兄弟,你给你三哥说一声,家里还有三千块钱,被我放在鸡窝里头了。你让他好好过日子,可别亏待了我的孩子……”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人群里走出来两个男人。左边的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袍子,头上戴着顶黑帽子。右边的那个男人穿着一身白袍子,头上戴了顶白帽子。这两个人的手里面,还分别拿着一根奇形怪状的棍子,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他们俩走到张秀芝跟前,一人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张秀芝,两个人同时用手里的棍子在地上一划,嘴里大声道:“一脚踏进黄泉路,回首已是百年身。阴间大门一开,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话音袅袅,三个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沈南风往前冲了两步,失声喊道:“三嫂,你别走啊……”
他这一嗓子,顿时引得许多人纷纷瞩目。二爷在身后猛拍了沈南风一巴掌,低低的声音道:“你个混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这大晚上的,对面哪里有人?一定是你看错了!”
沈南风心说这不明明是白天么,二爷怎么说是晚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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