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stasy
第三十一章（旧版）

沈樘啊，沈樘，你真是个混蛋，单凭自己的揣测就给那孩子扣上那样的帽子，甚至还推开了他好心买回来的糖葫芦，他接自己回来过年，给他包饺子，为他定制衣服，这些会是一个坏人做的事情吗？沈樘，你真是没心没肺。

明明知道这孩子过的不容易...沈樘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水千丞盯着剩下左右里的糖炒栗子发呆，他刚才是强迫了他？是啊，恨他吧，这样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对他做坏事。

半夜一点水千丞端着一碗刚做好的皮蛋瘦肉粥到地下室“吃点东西。”

这个过程很安静，直到水千丞喂完最后一口要离开时，沈樘喊住了他。

“千丞，对不起，刚才弄疼你了吧。”沈樘不知道自己打到他哪里，可那一声响也算不得轻。

水千丞惊愕的回头看了沈樘一眼，他整个人的脸色越发苍白了，是因为地下室不能光照，空气不流通的缘故吧，日夜颠倒不能正常做些。

他怎么能说出这些话，不怪他吗？水千丞一直坚信一个道理：伤害过后，不谈原谅。被人狠狠戳了一刀还要笑着说‘没关系’的人要么是疯子，要么是傻子。

吧嗒一声碗摔在地上的声音，水千丞大步袭上去，一截庞大的影子覆盖住原本光影下的黑暗。

“哥，这样也不怪我？会让我误会的啊。”

“千丞，疼。”

“只有疼痛才是最真实的感觉，除此之外都是脑内臆想出的幻觉，痛了好，痛了才能记住。”

水千丞的眼睛充血，眼眶红得发黑，整个人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可是，沈樘看不见啊。

“疼，真的疼，千丞，千丞...”

尽管如此沈樘也没有推开水千丞，他的手骨分明，却也算不得瘦，也不知是水千丞感官出现问题，还是沈樘没有用力，水千丞的胳膊就像是被一双温柔的手仅仅贴着，那股暖流在撬开他的毛孔，意图钻进他冰冷的血管。

“哥，哥，你别吓我。”

任水千丞如何摇晃沈樘他就是没有要醒的意思。

那条红布此刻已经全部变暗，他脸上低落的汗水和他脸上的泪水融合。

沈樘的嘴唇发白，水千丞慌了。

水千丞母亲的主治医生，沈怜半夜被催来。

一踏进地下室，沈怜便皱起了眉头，即使布置得很温馨，好看，可这地方用‘不适合人居住’形容确实不贴切，他没接触过这一类的突发情况，看到现场后先是一惊，而后看了一眼手足无措在一旁发呆的水千丞，似乎是思考了什么。

“你还挺会对症下药。”

沈怜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其实不过是在嘲讽水千丞，并非夸赞。

检查完受伤最严重的地方，沈怜盯上了沈樘眼睛的部位，他看不见？身上没有防御性伤痕，只能说明他没有反抗，可这样子再怎么看也不会是自愿，很矛盾。

“看够没有。”

“小狼崽子，我还没给你算半夜打扰费，你倒先和我横。”“人没什么大碍，疼晕过去了，我看这孩子比你大不了多少，未经人事，再说一个伤残人士，你要是真想...”

沈怜话没说完差点挨了水千丞一拳头。

“他不是残疾人。”

“总之，近半个月别再折腾他了，让他见见阳光呼吸新鲜空气，这么下去，他的身体功能会衰退，免疫力下降的。”这话不是很明了，却也是在给水千丞敲警钟，沈怜清楚水千丞母亲的精神病理，医学不那么发达的时候检测不出来的隐性基因，不是不会发作，只是没有触发的点罢了，而且这种基因会遗传也说不定。

“药，我放桌上了，正好药箱里有，不是什么名贵的药，不收你费，不过，打扰我睡觉，可得给我额外的补偿。”

沈怜机会是被水千丞赶出去的。

等被关在门外，沈怜才缓过劲来，他从没听过CK老总是这么个癖好，不过现在被他知道了，得夹着尾巴好好做人才能保得住自己啊。

虽说这么个刚成年的小孩，狠起来也是让人一哆嗦。

水千丞没让沈怜给沈樘上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假手他人。

这回你再也不能说出什么原谅之类的话了吧，也不奢求得到你的原谅，你只要这么留在我身边，就好。

沈樘想到住院时的情景，他会假装自己不会做题去打扰他睡觉，沈樘无论谁没睡着都不怪他，他会带着一天的不愉快在他面前牢骚，沈樘总是笑着不发表任何言论。

原来，一个人的脾气，可以，好到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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