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杀神
第九章 狂徒，楚狂（求鲜花）（旧版）

“朕，生不能守国门，死，还不能死社稷吗？”

崇祯的声音却是喑哑的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这一刻，他是真的绝望了，闯贼也好，眼前这些明显是锦衣卫打扮的人也罢，在他看来，都是为了取他性命，或者用他的命来谋取身家富贵的。

倒是他身旁的王承恩挺身而出，上前半步，护在了崇祯帝的身前。

“楚校尉。”

“不，楚百户，是我，王承恩。”

“尔等此来，可是为了护驾！”

不得不说，王承恩能当上太监总管的位置，不说其它本事，这幅真眼说瞎话和伏低做小的本事那是一等一的。

眼前的事情，分明是众目睽睽，王承恩愣是把它给圆了回来。

“陛下，楚百户绝非恶徒，奴才早些时候，亲眼目睹，他正阳门下杀散了贼逆百余骑兵呢！”

“百余骑兵！？”

崇祯的眼底闪过了一惊骇。

虽然当年袁崇焕在跟他画大饼的时候动不动就是数万人，几千人的吹，但是在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很清楚的知道，战场之上，上百骑兵的概念究竟是什么了？

像袁崇焕那种文官出身的渣渣，一名骑兵就能轻松的杀死十只！

简单的换算一下，眼前这位莽汉一个人，就能杀光那些满朝堂的废物！

崇祯麻木的眼底，也闪过了一丝希翼。

不过他同样没有开口。

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天真的少年天子了，也知道所谓绝世猛将，无双名将，那些能以一己之力逆天行事的人物，只是小说家在话本中编出来的而已。

再说，在对方的眼中，他可是半点都没有看到对于皇权的敬畏。

所以，这时候，开口的还是王承恩，这位大太监拉高嗓门，直接是用喊的方式代崇祯许下承诺。

“楚百户，如果你能护送天子安全出城，连升三级，不六级！下面那些兄弟们，从四品下，同样连升三级！从四品以上，陛下也绝不吝赏赐！”

一时间，即便是左千户的鼻息都粗重了起来，正是因为‘天子’的赏赐有前提条件，有种种限制，方才显得有诚意。

有明一朝，三品，已经有资格参与家国大事了。

如果是文官，都有当首辅的资格了！

只是，即便是最醉心与功名的人，这一刻都没有冒然开口，他们只是紧紧的盯着楚狂，同为武人，楚狂刚才那一戟，已经粉碎了他们的杂念。

至少在这一刻，他们都以楚狂为马首！

而那楚狂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没有落在王承恩的身上，他只是定定的注视着崇祯帝。

“陛下，你，真的想死吗？”

很明显，楚狂这句话问得十分之大不敬，只是这种时候，也没有人会出面阻止他了。

“朕现在能做的，除了死国之外，还有什么？逃去南京，也不过傀儡帝王而已。”

崇祯的神色黯淡的反问道。

平心而论，他一点都不蠢，但正是因为不蠢，才会看得更远，才会更加的悲观。

虽说蝼蚁尚且偷生，他又是一国之帝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甘心引颈受戮，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北京城明显是守不住了的。

而南京..

看那些早在数日，甚至月余之前就已经在与李自成勾勾搭搭的大臣就知道了。

在他眼皮子底下的臣子，都如此的丧心病狂、不知廉耻，他能指望南京那些养老官就对他、对大明忠心不二？

“有我楚狂在，你不会是傀儡！”

楚狂的回答，一如他的名字。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想了想，看了一眼坤兴公主，楚狂又加了一句保证。

“以臣之力，或无法扭转局势，但要送陛下出京却并非难事。至于南京那边，如果有不服的，可以让他们先来问问的画戟！”

说话的同时，楚狂已经将陷入地面数寸的方天画戟拔了出来，自然的握在了手中。

浑然忘了，这其实是那位程将军的东西。

当然，在这柄爱戟上砸了好几千两银子的程将军是绝不敢指出这个‘错误’的，他已经在心底，将这杆方天画戟与自己割裂了开来。

“果真？”

开口的依旧不是崇祯，而是擦干了眼泪的美妇人，而这个时候，楚狂的另一只手中，坤兴公主的小手也紧张的绷了起来。

“楚某人，从无戏言！”

楚狂的嗓门并不高，却清晰的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那些宫娥与太监在内，都将目光投向了崇祯。

还是那句话，蝼蚁尚且偷生。

“好！”

崇祯的声音，很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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