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钟,范望舒和霍哥从拘留所回来了,跟陈文滨在附近的饭店碰头,顺道补补一直拖到现在还没吃的晚饭。
“文滨,咱俩最早抓的那个小偷可以排除了,他都还没结婚,没人喊他爸爸。”
范望舒说:“嫌疑比较集中的就是昨天晚上抓的那个团伙,霍哥跟我问了他们所有人,确认其中有半数都结婚了,而且还都有孩子。”
“不过,绝大部分其实也可以解除嫌疑,这部分人的孩子年龄都不大,最大的也才十二三岁,没这个能力搞破坏。”霍哥补充了一句。
“那还剩下多少个怀疑对象?”陈文滨问。
“六个!”
范望舒说:“六个人的孩子大的有二十出头的,小的也有十六七岁了,像是那个团伙老大郝青林的儿子郝小强,今年就已经十七岁了。”
“郝小强?”陈文滨大吃一惊。
“你认识啊?”范望舒和霍哥都有些意外。
“不,不认识,就是没想到还有叫这个名的……”
陈文滨敷衍道:“郝小强,好小强?这小强还有好的?”
范望舒和霍哥全笑喷了。
“小范,明天咱们看看有针对性的调查一下这六个人的孩子吧。”
霍哥最后说:“我估计今天围攻你的,和误砸了小陈家的犯罪嫌疑人是一伙人,他们就在这六个人的孩子之中。”
“行!明天咱们到所里再商量商量,分开调查吧!”范望舒表示同意。
其实这事在陈文滨和棒槌看来,已经不需要调查了。
“肯定就是郝小强干的。”棒槌说。
“你知道?”陈文滨问他。
“我猜的。”
陈文滨鄙视它。“猜这种事虽然不太靠谱,不过我看你这回猜的倒是八九不离十。”
“嘿嘿,宿主,明天你是不是准备会会这个郝小强?”
“肯定的!这小子带人围攻望舒,还砸了我家,不能算完!”陈文滨下定决心要给郝小强点颜色看看。
“明天的事明天说,今天的事,宿主怎么考虑?”棒槌有点意有所指。
陈文滨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今天什么事?”
“今天你睡哪儿?”棒槌问。
陈文滨就傻眼了。
他想了想,问棒槌:“你给看看,附近有什么共享公寓啊,共享酒店啊什么的吧?好歹让我对付一晚上啊!”
“共享的没有,不参与贡献的旅馆倒是不少。宿主,一晚一百块现金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去死!一百块现金还想怎么睡就怎么睡?酒店特价房也没这个样的吧?”
陈文滨悄悄朝他竖起中指:“再说了,你不知道我已经没钱了吗?”
他确实没钱了,原来把钱借给了小罗,又和范望舒去买了衣服之后,他身上只剩下三百多,这两天花的身上还剩不到一百块。
……
吃过饭,霍哥告辞先回家了。
陈文滨陪范望舒到了公寓楼下,说:“你上去吧,我在下面看着你房间亮了灯就放心了。”
“你呢?你不上去?”范望舒有些意外。
“我家啥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床单、被子都被划烂了,就连床垫上也被挖了好几个大窟窿,回去也没法睡啊……”陈文滨很无奈,很悲凉的样子。
“说的也是,你家今天晚上的确没法睡了。”
范望舒问他:“那你准备咋办?”
“我看看吧,这附近有不少小旅馆,我不行随便找个地方对付一晚上。”陈文滨兜里那两毛钱也够随便找个小旅馆对付对付了。
“小旅馆啊?那多麻烦,再说了,小旅馆的卫生情况也不放心啊!”范望舒不同意。
“就一晚上,没事。”
“什么没事,你大大咧咧的不当回事,我还不放心呢!”
范望舒红着脸,轻咬着嘴唇说:“要不……要不你去我家睡。”
“啊?这……这不太好吧?”陈文滨倒是不反对,他留学那会儿,学校的宿舍楼不分男女,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往往就是楼上楼下,偶尔晚上起床去卫生间,都能发现室友被窝里两个人的性别很全面。
男女混住这种事,在他看来本来就不是什么事。
“有什么不好的?你家不能住,我也不放心你去小旅馆,也只能先去我家凑合一下啦。”范望舒说。
“可是咱俩……那啥,要让人知道了,多不好啊……”陈文滨故意说道。
“你想什么呢?我是让你去我家睡沙发!”范望舒的脸更红了。
“让我睡……沙发啊?”陈文滨拖着长腔,明显是万分失望的口气。
“那你想睡哪?”范望舒瞪着他问。
“沙发挺好的,我记得你那边沙发特别柔软,比床都软……”陈文滨讪笑道。
“噗……那你以后就睡沙发好吗?”范望舒笑喷了。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我现在即将从足下升级到沙发上!”陈文滨一本正经的说。
范望舒朝他挥挥拳头:“敢乱来小心我揍你!”
……
范望舒那边的沙发果然很软,软得让人睡不着。
尤其是那道玻璃隔断背后的床垫子稍稍有点动静,陈文滨的神经就立刻绷紧起来。
第二天,他跟同样顶着俩黑眼圈的范望舒一起出门上班。
路上,他说:“今天我看不行得请个假收拾一下我那个房子,睡你家沙发太影响睡眠质量了。”
范望舒红着脸问他:“怎么?我家沙发不够软么?”
“软啊,太软了,人在上面躺着总往下滑,昨天晚上好几次都差点把我掀到你那边去。”陈文滨嘻嘻哈哈的说。
“呸!没个正经话!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
范望舒蹦蹦哒哒的跑走了。
“这人,明明还能再走一段的,怎么提前跑了?”陈文滨耸耸肩膀。
“宿主,嘿嘿,宿主厉害!居然坚持了一晚上没逾越雷池,搁古代,你这就是标准的柳下惠啊!”棒槌跳出来说。
“雷池逾越一下很简单,逾越完了下一步怎么办?是继续泡在里面?还是重新上岸?”
陈文滨说:“如果我爸还活着,我才不纠结这个事,一个姑娘嘛,睡就睡了,大不了就娶了,万一娶不上,给一笔钱当分手费也能心安。我现在算什么?吃她的喝她的,还要睡她的?那不成吃软饭了吗?哥不干这种事!”
棒槌叹息道:“宿主,你是一个好人。”
“你快拉倒!每次听你这么说,我都有种不祥的预感。”
陈文滨不过随口说说,却万万没想到,很快就看到了新知二手房500号加盟店门口停着的警车,还有不少人围在门口看热闹。
显然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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