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完了一天的课,陈舟提着背包,懒散地向教室外走去。
张小佩见他精神状态不佳,想了想,也不急着去参加社团活动,便追上来问道:“是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你的精神看起来不太好,缺钱的话,我可以借你,别跟我见外。”
“不用,我还没到穷的吃不起饭的程度。”
陈舟微眯着眼,侧过脸笑了一下,接着说了声‘再见’就走出学校。
人情冷暖,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还是分得清楚的,张小佩是真拿他当兄弟,这与男女之间的感情无关。
路,还是那样的路。
人,还是那样的人。
街道上,一辆一辆光鲜亮丽的汽车行驶而过,觉得陌生,又无比熟悉。
以前放学都是踩个共享单车,十几分钟就回到家里。
这次他是步行,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回家。
他的家在一个破败偏僻的小区住宅里,小时候就觉得房子老,现在则觉得更老。
陈舟非常庆幸世界变了,亲人朋友没有变,老爸仍旧是老爸,老妈依旧是老妈,底下还有个调皮的妹妹。
一家四口人,弥足珍贵,虽然是穷了点儿。
7栋1单元503号房。
站在房门口,拿出钥匙,直接打开了门,换了双拖鞋就走进去。
房子是两室一厅的格局,父母一间,他和妹妹用帘子将一间隔成了两间。
现在妹妹还小,可以这么做,可她再长大些就不行了。
家里面很久就在谈论买房的事情,但一直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搁置了下来。
原因多种多样,归根结底还是没钱。
把背包丢在沙发上,陈舟推开卧室的门,一晃白影在眼前闪现。
“啊~~”里面发出一声尖叫。
陈舟无语:“怪叫什么呐,你那小身板又是谁没见过,换衣服不知道拉帘子。”
“陈舟你死定了!”
他的妹妹陈妮快速躲在帘子后面,半个脑袋冒出来怒目而向。不一会儿,她穿好衣服跳出来,气鼓鼓的,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那样,对他张牙舞爪。
这个妹妹还在读小学,今年刚好十岁,长着大眼睛长睫毛,小脸非常可爱,就是成天跳脱个不停。
她冲过来要报仇,而他抬起手按住她的小脑袋,任由她怎么抓狂都翻不了天。
欺负妹妹,是每个做哥哥的都应该尽的义务。所以他狠狠地镇压她,捏她的鼻子,搓她的脸,让她眼泪汪汪。
“多大的人了,还欺负你妹妹。”厨房里,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走出来,连忙给自己的小女儿解围。
“妈,这可不关我的事,是她先动手的。”陈舟看着自己的母亲周兰,正气凛然地推卸责任。
“你不惹我,我吃饱了没事,打你--”
陈妮满脸的委屈,死死地瞪着自己的混蛋哥哥。
“我哪里惹你了?别血口喷人好不好?不是人小就有道理,公道自在人心--”
“你······”
见妹妹真的要被自己气哭的样子,陈舟当今闭口,虽说欺负妹妹是隔三差五就要进行的义务,但也不能欺负得太狠,不然下次想欺负就没机会了。
“好了,都去洗手,到厨房来帮忙,你们爸爸快下班回家了,等会儿就要吃饭。”老妈发号施令,兄妹俩偃旗息鼓。
饭刚做好,门外响起开门声,是老爸陈余名回来了,非常准时。
老爸是一名技术工人,每天早上八点上班,下午六点下班,比老妈年纪小两岁,看起来反倒更加苍老,满头的白发,身子骨不怎么结实。
记得以前他还在工地上做事,每月能赚个七八千,但自从生了一场大病后,只得进工厂,每月最多四五千的收入,加上母亲做一些零工,勉强支撑起一家人生活。
晚上七点,一家人围着圆桌子吃饭。
只有两菜一汤,并不丰盛,但他们吃得开开心心。
“舟儿,最近考试成绩怎么样?”边吃饭,陈余名边关注起儿子的成绩来。
这很正常,在父母眼里,儿子是他们的希望,成绩好则一切都好,成绩不好则万事皆休,尤其在高考的关口。
“最近的一次模拟考,全班第六名,全校第五十六名。”陈舟如实回答,这成绩不算太出众,也不能算太差,以往都是这样的水准。
“保持住,我和你妈都不是异能者,连累你也没有觉醒异能,不知道妮儿能不能觉醒异能。没有异能,武科是没希望了,我和你妈希望你能考上一个好的文科大学,将来找个好工作,至少能够衣食无忧。”
“我们相信你做得到---”
陈余名的神情很严肃,眼底隐隐有些自责。自己没有异能,连儿子也没异能,一直都是他的心结。而没有异能,就意味着和武科无缘,不可能成为人上人。
父亲的想法,陈舟能猜到几分,但他那异能太过惊世骇俗了,说出去没人相信就算了,一旦有人相信,那就是滔天祸端。
因此,他只能点点头说:“嗯,我知道了,其实我文科成绩还可以往上涨的,下一次模拟考争取进入全班前三,全校二十名以内。”
“哈哈哈,有信心是好的,不过也不要光说大话,拿出成绩才是真的。”
“吃饭少说话,你这人就爱这出,咱们儿子有啥不懂的,还需要你多嘴?再说,等会儿你就洗碗。”
最后老妈开口,终结了父子间的谈话。
与此同时,陈舟默默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将这一生过得风风光光。
即使不为自己风光,也要为父母风光,不让他们苦了上半生,还继续苦下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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