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笔记之睡狮渐醒
第十六章 大领导（旧版）

结束了签证之旅，蔡云当天返回了粤圳市，到了培训中心。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虽然里面的楼门未关，但外面的铁门已经关上了。

这是那种有半米多宽的不锈钢铁门，一人多高。蔡云的身手，翻过这道门还是很轻松的。

十多年后，蔡云有次经过粤圳市，还又一次来到过这里。培训中心对面曾踢过足球的场地已经改建成停车场，当初遇到Estrella的那道培训中心楼门还在，但已换了招牌，培训中心在附近另一个地方扩建了。唯独这道不锈钢门还依旧未变。

回到房间，两个兄弟都还没睡。都是学校出来的，蔡云请假出去干什么，两人都能猜到个大概，但都没问。

“你小子捡便宜了，雷都让我们先帮你趟完了。”Tank把这一天考了哪几个大题和蔡云说了一遍。

蔡云说：“谢了，兄弟。但这个杀威棒我肯定挨定了。补考时肯定全换题。”

“那你还让我浪费了两分钟表情。”Tank嚷道。

“我不是看看哪些题不用准备了吗？”蔡云笑了起来。

Tank差点就要过来捶蔡云一顿。又聊了几句，Tank和张毅都不说话、准备睡觉了，而不是像往常一样看看电视、侃侃大山。蔡云明白是两个兄弟给自己留点安静的时间复习。考试会有多难，他们心里最清楚。

一个错误，在卷子上是一个叉，在日后的工作中，就可能是一大片区域、甚至整个城市的通讯网、电话中断几个小时，甚至就是公司几千万、几个亿的赔款。

看着两个兄弟的体谅，蔡云感到很温暖。在两年后改到售前工作后，虽然大家见面都很热情，但同一部门的人，除了和少数几人外，和大部分人之间都好像在内心深处隔了点什么。

第二天，完成白天的接入网培训后，蔡云接到通知，晚上到教室补考前面培训过的核心网部分。果然题都换了，而且不只是难了一星半点。好在这段时间蔡云听课时效率很高，又擅长考前一夜突击。居然考进了前5名。

公司不可能不知道今年签证的难度，再加上公司要的毕竟是对公司有用的人，再加上蔡云这段学习的态度也很认真。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而且蔡云没想到挨了这记杀威棒，几周后还得了个枣。但如果没考进前几名，又会是什么结果呢。

“我靠，你居然比我考得还高，早知道昨晚就不告诉你题了。”Tank在那对蔡云又是一顿埋怨。

“谢了，兄弟！”蔡云一拱手。

又过了两天，又来了一个大领导来给蔡云他们培训。简单说，就是蔡云他们的领导的领导的领导。这也是一门领导艺术。

当你期望的是去玩玩滑梯时，推门一看，里面是一个大游乐园，这永远会给人很好的感觉。

此后，这近二十个兄弟对这位大领导的感觉都很亲切。甚至在出现部门纷争时，还有兄弟为了这个领导挺身而出。

当然，大领导只会讲一些宏观的东西，也明确了这些兄弟后续的安排。这近二十个兄弟都被划入了营销部京都总部的小神通技术服务部门，主要负责各省小神通的网络规划、网络开通、以及工程项目的管理。

培训结束之后，蔡云还和另外两、三个人留下来，向这位大领导请教了一些问题。蔡云自己都未想到，几个月后，在一个大项目中，与这位大领导王总再次相遇时，王总还认出了他。

没两天，接入网部分的培训和考试也结束了。大家接到通知，要到上沪市的研发中心接受小神通的产品技术培训。

“还要培训？”经历了两周魔鬼式培训的有的兄弟感叹起来。

其实，大公司对应届生的培训都是很充分、很全面的。像同城的华辉公司，即使是研究生，报到后先培训几周，然后全部被派到各省做售后技术服务方面的实习，一去就是半年。

然后再拉回来培训一个多月，最后再按销售、售前、技术服务等进行部门分配。应届生就像一块璞玉，雕刻的越好，将来艺术价值就越高。

“就这样离开粤圳市了吗？”蔡云总觉得还有什么没有做完。一个人走到海边，独自逛逛。

就在前几天签证被拒签后，蔡云也告诉了国外大学给他全奖的导师，导师说：“希望你继续申请签证，到时我会让学校给在你们国家的大使馆也发传真。”

蔡云明白，每个导师招收给全奖的研究生都有名额，能选中自己并替自己保留名额，是对自己的信任。

蔡云又回想起这几周和Estrella一次次的邂逅。到时要是身处两个国家，我到底能否负起这份责任。要是蔡云此时知道，半年后的春节，Estrella还给他打来电话，问他应该怎么准备托福考试。他便不会有这么多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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