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戏到了,泥水次郎长和西乡特盛抬起头,登势也把手中的烟头掐灭,把身子往前倾,想要听听这个男人会说些什么。
他们都很清楚,黑暗王国是被这个男人的意志所支配的,如果对方真的觊觎歌舞伎听,那么这场大战不可避免。
一场决定命运的谈话啊。
登势不由得在心里苦笑,泥水次郎长和西乡特盛心里更加没底,他们都是见识过曾经野兽的气度,倘若爆发战争,眼前这个谈笑风生,抽烟喝酒的男人绝对会是无比恐怖的存在。
什么时候威震四方的歌舞伎听四天王也会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到别人的手中的啊。
……
“别这么紧张。”十兵卫轻笑:“我对歌舞伎听的确有点兴趣,毕竟这里的收入也是不匪的啊。”
“难道统治了江户黑夜的你还会在意钱财吗?”泥水次郎长眉头上扬,语气微微不满中又带着嘲讽。
“喂,你这老头怎么和我父亲大人说话的。”少女右手搭在腰间的刀柄上,浑身杀意沸腾,锐利的目光和狼一般凶狠,死死的盯着次郎长。
“不道歉的话,就用你的头颅赔罪吧。”
七月从不允许有任何人对十兵卫不敬,在她心中,任何侮辱自己父亲大人的都要死。
气氛骤冷。
次郎长回以同样强大的杀气,寒声道:“大人说话,小孩子插嘴可是要被打屁屁的。”
“哼,死老头。”
“哼,不礼貌的小鬼。”
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七月,别胡闹。”十兵卫小声斥责,少女委屈的咬了咬嘴唇,狠狠瞪了老头一眼,还是后退半步,把长刀收起。
“这小姑娘的眼神和你真像。”西乡特盛吐槽:“简直一模一样,要不是你年龄太小我都会怀疑她肯定是你风流的时候不小心留下的结晶。”
那个眼神真的太像了,凶狠,杀气四溢,锐利如刀。
不由得西乡脑海中浮现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一副副血与火的场景掠过,他叹了口气把这些压下去。
“谁会嫌弃自己钱多?”十兵卫抖了抖烟灰,眉毛上扬:“再说了,我手下还养着一大帮子人,他们可是每天都等着从我这里吃饭的啊,蚊子再小也是块肉,况且歌舞伎听可比蚊子肥多了。”
沉默
香烟燃烧的雾气升腾,泥水次郎长紧了紧腰间长刀,冰冷的目光在十兵卫身上打量,登势婆婆夹着烟的手指也愈发用力。
“砰”
西乡打破了沉默,开口道:“如果你真的想要,我会把我的地盘让给你。”
“混蛋西乡。”次郎长正要开口,却被登势打断:“这是他自己做的决定,我们尊重。”紧接着登势话锋一转,沙哑道:“但这是我们的家园,哪怕是死也不能在我们的手上丢失。”
“对不起,登势,次郎长,我曾经欠十兵卫和那些活下来的同伴太多了。”
西乡特盛低下头,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
他是一个强大的武士,被称作和鬼神,可至今对当年从西乡离开而心怀愧疚,次郎长和登势没办法去责怪西乡,甚至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只是当真的发生的时候,还是会难过。
“喂,西乡,你是不是忘了我曾经说过的话啊。”
十兵卫沉声道:“你不欠我什么,也不欠那些死去同伴什么,这场战争本就毫无意义,没必要留更多的血。”紧接着,他脸上流露出一丝鄙夷:“你那个破人妖酒馆老子根本没兴趣,男不男女不女,你还是留着自己经营吧。”
“还有登势老太婆的酒馆,我是来歌舞伎听挣钱的,不是来赔本的,至于次郎长,手底下养着一大群攘夷浪士的你恐怕连去一次高档餐馆的钱都没有吧。”
西乡特盛:“……”
登势:“……”
泥水次郎长:“……”
三人满头黑线,他们好歹也是顶着王的称号的人,却被人如此数落,偏偏十兵卫说的又是事实,他们确实没钱,一个个脸色尴尬,只能东张西望。
“咯咯咯”一旁的七月捂着嘴笑完后解释道:“父亲大人对你们的家园可没什么兴趣。”
“喂,年青人说话不要这么冲动,最起码要懂得给老人家留点面子,不尊重老人的人会死的很快的。”登势抱着双手很是不满。
“歌舞伎听我只对孔雀姬感兴趣。”十兵卫道:“其一她是春雨的人,而春雨和我们仇深似海,其二孔雀姬的地盘是歌舞伎听最富有的,她所掌管的赌场每天都会有不匪的利润。”
“你的意思是?”登势迟疑片刻。
“我要四天王中的一个位子。”
“可以,只要你能杀了孔雀姬,她的地盘和位置就由你接收,我们不会反对。”次郎长斩钉截铁的答应下来。
对于盘踞在歌舞伎听的天人,登势三人早有驱逐之心,奈何他们的势力和孔雀姬相比差的太多,甚至只能维持自己的地盘不被蚕食,但眼前这个男人是绝对有能力直接摧毁孔雀姬的,
且不提黑暗王国的庞大势力,就是十兵卫一人就能做到,更何况曾经的野兽部队也恢复了元气。
对于这样的结果登势三人很是意外,说到底十兵卫还是没变,如果他够狠,完全可以直接抹杀四天王,然后在歌舞伎听制定自己的规则,就像风仙在吉源一样。
这是强者的权利
但他最后还是没有选择这么做,而是以和谈的手段去解决,毕竟登势他们没有和他直接的利益冲突。
况且,这些老朋友已经很少了,要是再闹一闹,可就真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看来用不了多久歌舞伎听就会迎来新的王。”登势感慨到。
“不急,等孔雀姬把她的援兵请来在动手,一起把他们解决,我可是很不喜欢麻烦的啊。”
十兵卫舔了舔嘴唇,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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