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中的持刀者
第三十三章 恐惧的土方十四（旧版）
从本章开始听身为真选组的副组长土方十四近来的日子很难过，十分难过，非常难过。
原本就是才成立的武装警察部队，真选组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他们的前身是一群来自于乡下的道场武士，被警察部长松平公带到江户，本就面临巨大的压力，偏偏最近江户城里连连发生命案。
如果死的只是普通人也就罢了，反正攘夷战争时期，每天都会死很多人，可每次死的都是天照院的杀手。
鬼知道他们是惹上了什么强大的势力亦或者得罪了鬼神，反正在土方十四的眼中，这些杀人如麻的刽子手本就该死。
更何况连幕府最强的利刃都被截杀，他们这些警察又能做些什么？
迫于上头的压力，这些天真选组不分昼夜的巡逻，可根本没什么收获，该死的人还是继续死。
这案子怎么破？
今天晚上是土方十四负责巡逻，果不其然，又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死人了。
“他们就不能死远点吗？”他在心底骂道，可面子上的工作还是要做的，让手下把街道包围，拉起警戒线。
“该死，又是一刀毙命，什么时候江户出了这么多的强者。”检查伤口，致命伤在脑袋上，根据伤势推断，应该举起铜杖抵挡的时候被人一刀砍断武器，然后刀又砍在脑袋上。
切口无比光滑，土方十四自己都没把握能这种程度。
“打电话给松平公，让他通知天照院来认领尸体。”
……
土方十四环顾四方，目光突然落到一个年轻的武士身上，腰上佩刀，脸庞如刀削，比他还壮硕，虽然看似人畜无害，但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是一个无比危险的人物。
土方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就如同野兽般，每次战斗凭借敏锐的直觉，他打败过很多强大的敌人，亦无数次保住过自己的性命。
直觉不会错
土方十四拨开围观的人群，双眼直视着那个年轻的武士，缓缓的迈出步伐，清脆的脚步声仿佛一面响动的大鼓。
“咚咚咚”
他的心剧烈的跳动，哪怕对方没有拔刀，双手垂在衣袖中，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但灵敏的直觉告诉自己。
这个男人很危险。
一股凉气从脚底直钻到脑海，才迈出两步，他背后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打湿。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有种恐惧感。”土方十四在心底咆哮。
“我为之称道的直觉告诉我这个男人会很恐怖，明明他没有拔刀。”
“啊，这种感觉就像……就像野兔见了狮子似的。难道从乡下道长走出来的我已经变成兔子吗？”
眉头渗出冷汗，他的眼睛依旧盯着那个男人，手却不自觉的搭在腰间的刀柄上。
“踏踏”
“踏踏”
清脆的脚步声回荡着，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土方十四的身上。
没有人知道他在恐惧。
“那个武士麻烦了，居然在大晚上带刀，在废刀令颁布的今天，长刀可是不被允许的啊。”有流浪武士惊呼。
“唉，还遇到了真选组，说不定要被当成凶手关进去。”
他们抱着围观的心态，就像在看戏一般。
“咚咚咚”
土方十四心剧烈的跳动，额头汗滴如线一般。
近了
当迈出最后一步，他站到了那个男人的身前，身子略微躬起，就像一张拉满的弓弦，搭在刀柄上的手骨节凸起。
他正要说话，不料面前的那个年轻武士却已经开口。
“你在恐惧什么？”十兵卫双手抱在胸前轻笑道。
“哼，我怎么可能会恐惧。”土方十四目光凶狠，咄咄逼人，十兵卫不为所动，只是反问道:“真的没有恐惧吗？还是说你才蒸完桑拿回来吗？”
“混蛋。”
土方十四暗骂，他没有开口反驳。
自己刚才确实是在恐惧。
“在废刀令颁布后，幕府不允许武士再佩刀剑，你究竟是什么人？他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十兵卫摆了摆手，不屑道:“他太弱了，还不值得我出手。”
“至于我是什么人？不过就是一个破落的武士罢了，正打算前往酒馆享受女人的温柔，可能今天运气不好，碰到个死人。”
那种从骨子里流露出的高傲让土方厌恶，就如同他们这些从乡下道场来的武士，在江户这座城市处处忍受着别人的白眼似的。
他们的剑术被称为乡下剑术。
他们的武士道被称作乡下武士道
甚至连他们都被称作乡猴子。
土方厌恶那些自诩高贵的武士，亦厌恶眼前的男人。
“喂混蛋，不要再用那种眼神来看我，我可是会生气的啊，”他搭在刀柄上的大拇指略微用力，长刀露出半截冰冷的刀身。
然后十兵卫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整个人就像被浇了盆冷水。
“你是个真正的武士，我能看见你拥有一颗守护的心。”
说罢，十兵卫越过土方，消失在人群中。
“混蛋，你别走。”土方十四醒悟过来，从人群中冲出去，朝着那个武士消失的方向追赶。
……
穿过长长的街道，在那座木桥上，十兵卫停下步伐，好整以暇的站着。
一道人影越来越近，是土方十四。
“混蛋，要走之前先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真正的武士？”
他站在前头，气喘吁吁的蹬着那个人。
他想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武士，也许眼前这个人能给自己答案。
“有时候答案并不重要，因为你一直所做的就是你想要的答案。”
十兵卫脸色陡然间严肃起来。
“我怀疑你和今晚的杀人案有关，我以真选组副组长之名要求你放下抵抗随我回去接受调查。”
“酒馆里具备哺乳能力的女孩还在等待着我，可不能让她们失望啊。”他轻笑道。
“嗤”
土方十四拔出腰间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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