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锤
仅仅就是一铁锤下去,虎头天人就被西乡特盛砸成肉酱,狼牙棒成了堆废铁。
鬼神之名,恐怖如斯。
这就是盛行于攘夷战争中绝顶强者的力量吗?
十兵卫自问做不到如此干净利落。
另一边武田正雄带领攘夷武士展开对幕府武士的屠杀,一具具尸体倒下,作为将军,武田的实力同样强悍,手中长刀轻易收割性命。
哀嚎,惨叫,杀戮,血腥冲天。
很快追来的幕府武士被屠戮一空,整个山谷浓郁的血腥味顺着山风扩散出去。
这场战场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西乡特盛和武田正雄带着攘夷武士退到西乡,而幕府和天人由于后勤辎重被毁,所以也停下了进攻,双方互相构筑防线对峙,谁也不敢先动手。
攘夷武士们在养精蓄锐,而幕府则是从江户抽调人手和物资准备下一场战争。
西乡迎来难得得和平。
……
而柳生十兵卫和佐伊太郎被带回西乡后便一直昏迷。
……
攘夷武士的总部设在西乡背面一处宽广的山脚下,背后是万丈悬崖,左边是一条湍急的大江,东边则是另一处战场。
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西乡离江户不远,一直往北就是江户,天人和幕府的大本营,而在这里防御攘夷武士都是天人的精锐,可想而知压力有多大。
宽广的山脚下,无数系着白布的武士在忙碌着,有的正在操练,有的则是构筑防线,有的在铸造长刀,将战场上的断刀找回来再重新铸造,一艘大船从左面的江河里逆流而上,数百个武士从大船里把运来的武器卸下来。
战争打到现在天人的武器同样被攘夷武士们使用,比起长刀,这些武器的威力更容易摧毁头顶讨厌的飞船和舰炮。
至于武器的来源,自然是从幕府手里买来的,无疑是赤裸裸的嘲讽。
不知不觉间过去大半个月,天人还是没有发动战争,他们的飞船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西乡。
东部的战线吃紧,白夜叉等人率领的部队连续打了几次胜仗,斩杀数千的天人,幕府不得不从西乡抽调兵力去支援东部战线。
破烂的茅屋里,鬼神西乡特盛正和将军们商谈接下来的作战计划,虽然西乡武力强悍,但脑子不行,所以大多数计划都是武田正雄制定。
佐伊太郎也在屋子里,他醒了有七八天,虽然外伤还没痊愈,但并不影响脑袋的使用。
“现在东部战线打的很主动,白夜叉他们已经把战场推到平鹤县,根据探子传来的消息,西乡的幕府武士有大半被抽调到平鹤去防御白夜叉,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兵力空虚,正是我们反攻的好机会,一举越过西乡,打通江户的道路,再从北边围困东部战线的天人和幕府武士。”
武田正雄的计划很大,很有野心,他想先乘着对面兵力空虚的机会一举拿下西乡,进可直攻江户,退可截断幕府对平鹤的支援,从而和白夜叉所率领的部队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一举歼灭从西乡到平鹤的天人和幕府武士。
如果真的做到,完全可以扭转当前的败势。
但前提必须要能拿下西乡。
佐伊太郎摇了摇头,道:“西乡的幕府武士虽然抽调了半数部队去东线,但我们想要从正面攻破他们几乎不可能,光是天上的飞船和舰炮就难以对付,更何况那些天人也很难缠,而且一但开始正面强攻,他们可以从江户运来部队,反而是我们自己会损失惨重,这三千武士已经是最后的力量了。”
所有人都沉默,包括西乡特盛。
是啊
攘夷武士在这场战争中死的太多,他们禁不起损伤,就如佐伊说的,如果正面强攻,就算能拿下西乡也会被反扑从而导致北部战线的溃败,然后导致东边的白夜叉部队被围攻。
这场赌博赢的和输的结果都太重,他们不敢赌。
“难不成就眼睁睁看着幕府的走狗去支援平鹤吗?”
西乡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心里非常憋屈。
沉默
许久,佐伊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计划,他把思绪捋清楚,开口道:“我们可以派出小股精锐部队骚扰他们,亦或者进行暗杀,就像黑暗中的野兽,在他们不经意间咬上一口。”
武田正雄想了想,觉得这个主意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当然人选佐伊已经有了,小股部队必须要实力强悍,而率领小股部队的将军也要一位强者。
西乡特盛是大将,不能离开战场,那么只有一个人能够承担这个任务。
十兵卫
那个恐怖的男人
半个月前的那一战最少有上百的幕府武士死在他的手上。
那一身的伤口和无畏的武士之魂已经赢得在场所有人的尊重。
……
“嗯啊”一声低吟,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木乃伊缓缓睁开眼睛,他挣扎着靠坐在墙角,低头瞥见身上缠得密密麻麻的绷带不禁苦笑。
当真是差一点就去三途川了啊。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活着的感觉让人迷醉,十兵卫略微用力身上的绷带被震碎,背上和小腹的伤口已经结痂,身体恢复了大半。
他拿起床头白色的长袍穿上,距离那场战争已经有二十天。
他也足足昏迷了二十天,手里空空的感觉让十兵卫没有安全感,但房间里没有自己的刀。
“这是哪里?”门口有两个挎刀武士,看打扮正是那天及时出现的攘夷武士,他开口问道。
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走来,佐伊太郎手里拿着把连鞘长刀,十兵卫认得,那是自己的刀。
“武士怎么能不带刀?它破损的严重,我让铸剑师回炉重新铸造过,和原来一模一样,也许更锋利也说不定。”
从佐伊手里接过长刀,他抽出半截刀身。
确实更锋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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