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伏伽并不知道眼前这个脸蛋娇小的女孩就是当初在裴府的张子萱。
他并没有见过张子萱,只是知道乾青山与裴府的关系,
而张子萱却见过他带人在街上与杜如晦起冲突,所以他一进这房间,张子萱便很快就能认出来了。
杨千锋见上司被人用剑架着脖子,忙提刀上前,“放开我家大人!”
“锵!”一声。
杨千锋的刀在空中蓦然断成两半,
他双瞳大睁,不敢相信地看着手中那半截刀身,
“小哥哥,你也不要乱动噢!”
张子萱身旁那长得无比娇艳的女子,娇滴滴地说道,她手中的剑顶着杨千锋的胸脯。
她也是乾青山门下,张子萱的师姐,柳无妍。
“两位姑娘,你们知道用剑架着大理寺少卿是何等罪名么?”孙伏伽强作镇定道。
“所谓的罪名不过是你们朝廷杜撰出来,便于控制百姓罢了,在我们江湖这没有罪名只有恩怨!”张子萱说着,手中的剑又往前送了一分。
寒光逼人,这可吓得孙伏伽背脊骨发凉,忙说道:“姑娘,冷静点,就算你们论江湖恩怨,我孙伏伽跟你们可没有什么私人恩怨吧。”
“你跟我是没有,但你的老板和我们却是有点恩怨。”张子萱微微一笑道。
孙伏伽的老板当然指的就是大唐的天子李世民。
“姑娘,你对朝廷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呢?不如你先把剑放开,咱俩坐下来好好谈谈!”
“你还不够资格和本小姐谈!”
张子萱的剑又往前送了一分。
“不要!女侠饶命!”
这下孙伏伽直接开始求饶了!
“哈哈!”
张子萱却仰天大笑两声,“朝廷的人果然都是些窝囊废!师姐,把他们敲晕了带回去再说!”
敲晕了带回去?!
孙伏伽还在细嚼这字里行间的意思,后闹勺突然被人用剑柄敲了一下,然后就不省人事。
“大人!”
杨千锋刚喊出声来,脖子后也被人敲了一下,当场晕了过去。
“不走正门,咱从窗子里出去!”
她们两位乾青山的女弟子一人提着一个,从窗子出去,经房檐上离开,消无声息地把两位大理寺的大人物带走了。
第二天,杨千锋赤裸着上身被人挂在城门口,脖子上还挂着一个木牌子,上面写着五个字——“我禽兽不如”。
陇州刺史张玄信见了大惊失色,忙驱散人群,把杨千锋从墙头上放下来。
等把杨千锋救醒后,才得知他和孙伏伽都是被乾青山的人给掳走了。
张玄信忙问:“那孙伏伽大人呢,现在在哪里?”
躺在床上的杨千锋,艰难地撑起上半身道:“孙……孙大人还在他们手上。”
“那乾青山在什么位置,我们马上发兵去救孙大人!”张玄信着急道。
杨千锋半眯着眼睛,似在艰难地搜寻着记忆,尔后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们进去和离开的时候,都是昏迷着的,根本不知道乾青山的具体位置。”
“这样就难办了!”
张玄信思索再三,最后还是决定发一封奏折回京都长安,这事肯定瞒不住的了,长安那边的人很快就会知晓。
果不其然,还没等张玄信的奏折发回京都长安,朝廷各处署府都已经知晓了此事,而且传得大街小巷,人人皆知。
在早朝的时候,李二为此大发雷霆,指着大理寺卿窦诞就开骂,
“你们大理寺这下把我们大唐的朝廷的面子都丢光了!堂堂大理寺中丞居然让人给挂到城墙上,脖子还戴着一个木牌子,木牌上写着不堪入目的字眼,你们说这好笑不!”
朝上没有一人敢发笑。
“你们怎么不笑?朕却觉得可笑至极!”李二怒得大力拍了一下椅把!
“陛下息怒啊!”
窦诞吓得当即跪了下来,“想必那杨大人也是遭了暗算,才会受此大辱,我们大理寺并没有应付江湖武者的经验,请陛下恕罪!”
“朕就是看在你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才骂你们几句了事,否则,朕早就发一封敕旨到长安,砍了那杨千锋和孙伏伽的脑袋了!”
“谢陛下开恩!”
窦诞四肢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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