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嵋峨嵋
第四章 文斗（旧版）

韩松跟着静思来到灭绝师太住的院子，灭绝正在指点其他弟子，静思便和韩松在一边等着。

“锦仪，你这一招黑沼灵狐使地不对，灵动不足，还需多加练习。”

“敏君，你的招式练的还行，但是内力不足，应该多花些时间用来练习内功，内功才是我们习武之人的根本。”

“静玄，你在带领她们使一遍峨眉剑阵我看看。”

……

韩松看着众位师姐在那接受灭绝师太的考校，看得他眼花缭乱，根本看不清众人的招式，只觉一个个都翩翩若仙，可就算如此，在灭绝眼中，还是一一指出了其中不足之处。转头一看，见静思正认真地看着众人，一副收获很大的样子。

等了将近一个时辰，等众人都散开了，静思才带着韩松走到灭绝师太跟前。

两人行礼过后，静思先开口了：“师父，韩松师弟终于练出内息了，不知道接下来先哪种基础内功合适？”

灭绝走到韩松面前，伸手按在韩松的小腹位置，韩松只觉一股暖流在身体内流走了一遍，然后又消失不见，于是期待地看向灭绝师太。

灭绝师太沉思了一阵，然后说道：“你习武的天赋很一般，但是毅力不错，这一年来你的努力为师也看在眼里。原本以你的天赋，在六大派中是学不到基础功法的，今日为师破例同意传授你基础功法，而且还是跟你静思师姐一样的基础功法，这基础功法虽然没有名字，但却是我们峨眉派中数一数二的基础功法。你不可辜负了为师的期望，务必要继续努力。”

见韩松使劲地点了点头，于是语气缓了缓，又道：“你既然已经练出了内息，那么你还可以选一门武功，拳法、腿法、擒拿手等均可，你可有什么想法。”

韩松一喜，想都不想地说道：“能不能学习轻功？”这个他可谓是期待已久了，少年时期的武侠梦不正是踏雪无痕，日行千里，一跃数十丈，飞檐走壁吗？

灭绝有些意外地看了韩松一眼，一般人都会选择拳法或者擒拿手，因为这些武功，功守兼备，是走江湖必备的技能，能早一天学习以后就能多一点保命的机会。也有少数人选择身法的，身法能在对战之时，辗转腾挪，取得先机，甚至面对实力更强的对手也能保持不败。而轻功，除了在赶路或者追击敌人时有些做用，对于对战其实帮助并不大，而且只要内功上去了，就算只是短时间内学习一些粗浅的轻身功法，也能达到很快的速度。

所以韩松的选择算是非常冷门的，要是换成其他弟子，灭绝说不定就要批评了，但是她知道韩松虽然年纪小，但是非常早熟，既然他这么说了，一定有自己的想法。于是也不干涉，让静思先回去，然后对韩松说道：“为师现在传授你一套轻身功法，这套轻功乃是当年华山论剑五绝之一黄药师是成名轻功，黄药师前辈正是我们峨眉派郭襄祖师的外公，这门轻功学习起来极其困难，不光要对五行八卦有所很高造诣，而且对内力控制有很高的要求。便是为师也只是入门而已。”

说完，灭绝便在韩松面前开始按照轻功中的步伐行走起来，为了让韩松看清楚，特意走得很慢。边走还边说：“你现在不识字，先记住我的步伐，把步伐走熟练了，等以后内力上来之后再来学习内功运行路线。另外以后别光练功了，还要去练功堂识字，然后再学习五行八卦的方位。只有学会这些方位以及内功运行方法，才能把这门轻功运用到极致。”

韩松一边应着，一边仔细地记着灭绝师太的步伐。步伐不多，应该只是轻功中一些基本的迈步方式，灭绝走了几次之后，韩松就记住了，只不过记住是脑子上的事情，能不能走出来却是身体上的事情。以韩松的天赋，没有反复练习，想要学会是不可能的。

灭绝见韩松记住了，于是对他吩咐道：“以后每隔七天，来这一次，让为师看看你学习的进度。”

韩松知道，这是灭绝师太怕他练错了，这也是名门大派弟子的优势，有师父及时指出错误，非旦可以少走很多弯路，还能避免运功错误，走火入魔。

从灭绝师太的住处走出来之后，韩松回到自己所在的小院，练习了一阵步伐，与其说是练习步伐，还不如说是练习走路。步伐忽左忽右，忽前忽后，韩松只能走一步，想半天，走完一遍已经过去半天了。

韩松长松了一口气，不急，能记住就好。吃了点东西之后，找到静思，学到了前三层基础功法。然后就兴冲冲去回屋练功去了。这时候的韩松才刚练出内息，也不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所以峨眉弟子都是自已慢慢尝试，反正这一步长辈也没法教。

韩松回房之后扎好马步，先按照呼吸法开始修炼内息，然后开始按照基础功法开始控制内息。韩松经过这一年多的练习，已经把这呼吸法练习地如同本能一般，所以第一步非常成功。

渐渐地，韩松的心平静了下来，外界的感觉完全隔绝了一般，他偿试着去控制身体内的这股内息，但是仿佛永远无法触及到一般，那种感觉特别难受。好似睡午觉睡过头，想睁开眼，却无论如何也办不到一般。就在这种说不清楚的难受中挣扎了很久，忽然一阵疲倦袭来，韩松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还在房中扎马步。看看外面天色，应该过了很久了，身体上的感觉还好，但是头痛欲裂，好像连续熬了好几个夜一般。

难怪师父师姐们都说内功的练习考验意志力，自己这才一次修练，就难受成这样了，以后日复一日的修练，还怎么忍受？韩松捂着头躺到了床上，呻吟着，很快就睡了过去，连晚饭都没吃。

第二天中午，韩松才醒来，要知道这是他一年多来第一次睡懒觉，尽管如此，但还是觉得脑袋有些不舒服，看来今天是不能修炼内功了。

“难怪师父既让我不要松懈，还安排了我识字、学习轻功，原来这内功修炼如此消耗精神。”韩松起床洗漱了一翻，看来这几天正好可以用来学其他东西了。

吃过午饭，韩松来到外门练功堂进行学习，这个练功堂主要是教授弟子识字，学习奇门遁甲，历史，江湖轶事，还包括文学知识。毕竟走江湖不能光靠武功，见识也是必不可少的。总不能在江湖上见过一个光头身穿黄色袈裟拿着一把大禅杖，你还上去问一句，来者何人？这不是给峨眉丢脸吗？

韩松自从进入峨眉之后，由于杂役工作经常要来外门，但是后来一心修炼内息，来外门的次数就屈指可数了。所以外门弟子虽然对韩松不满，但是想找麻烦还是找不到机会，现在听说韩松已经练出内息，要来外门学习文化课了，于是一个个磨拳擦掌要给韩松一个教训。

所以当韩松一进入识字的课堂，就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到了，只见几十个座位全坐满了，只剩下第一排中间位置空着。非旦如此，还有不少人坐自带凳子坐在空地上。几十人的课堂坐了上百人，而且全是男弟子，这数量，怕是占了外门男弟子中的三分之一了吧。

韩松咽了口唾沫，心中正在打退堂鼓，就听一人说道：“韩师弟是亲传弟子，所以第一排正中的位置我们给你留下来了。”外门弟子虽然没有专门的师父，但是辈份还是有的，这些人都是和静思差不多时间入门的，算是韩松的同辈，本来按照峨眉派的规矩他们应该叫韩松做师兄的，但是都是来找茬的，叫师兄岂不是在气势上低人一等了？

韩松看了一眼开口说话的人，这人二十出头，估计是众人之中领头的。只见他一身气势刻意外放，双眼直视韩松，完全将韩松压制住，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打通冲脉，达到二流高手的地步。韩松咬了咬牙，顶着压力往坐位上走去，没事，只要不是一上来就动手就行，打不过，咱就讲道理嘛。

那人见韩松竟然能顶着他的气势往前走，也是一阵惊呀，不过还没等他再度开口。韩松已经在座位上坐下了，并且向他看了过来，又一种孩童的口气问道：“各位叔叔也是来识字的吗？太好了，本来我还以为峨眉派只有我一个人要识字呢？”

这话倒也不全是假话，现在全峨眉也只有他一人需要重新认字，本来韩松到课堂后，甚至还需要找老师的，谁让他没赶上扫盲的高峰期呢。但是听在众人耳中，一些脸皮稍微薄一些的脸立马就红，甚至生出了干麻跟一个小孩较劲的心思。就连刚才开口之人也是嘴角抽了抽，本来想的把韩松激上比武这条路的方法被‘叔叔’两个字给弄得彻底零乱了。

还没等众人想好新的方法，韩松又开口了：“各位叔叔，我们来比试一翻如何？”

众人一愣，他竟然主动挑衅，这人莫非是个傻子？为首之人反应最快，连忙道：“既然韩师弟有兴趣，那我们就切磋一下吧。”他说话时还特意把师弟两个字咬了重音。

不过韩松没管这些，一见他答应下来，立马抢着说道：“好！我们就在一课后比一下先生教的字谁识多。”

众人听完一脸懵逼。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文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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