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服输,同我跳一次舞。
汝自作主张,吾从未答应。
虽是如此想着,但还是站在了他身边,手却是忍不住放在了那人那温暖的手上。
“不为难你了。”那人憋着噗笑,松开了面前人的手。
“小世?”
“凛岚,他...?”魂神君上前一步和山神君并排站着。
“这一次不要插手,晟梵。”山神君扭头看了魂神君一眼“过去吧。”
“嗯,吾辈之事交由吾辈。”
“凛岚!”黑猫闻到熟悉的味道耳朵立刻竖了起来,一双圆咕噜的金眸盯着暗处的一点。
“师尊,神君。”待两人走近,伊世抬手弯腰。
展黎跳下走到山神君脚边。
山神君扶起伊世,抱起黑猫。
“姓白的小子不在?”
“师尊记得他?”
“那孩子潜力无限。”
伊世眼睛瞟向一边,眉头轻触,后恢复平静。
现在还不能被发现...
“小世,没去跳舞?”
“徒儿不擅,怕失了师尊颜面。”
“也不知这官腔是谁传授于你的。”山神君裂开唇角含笑看着魂神君。
“小世,方才可是派十二殿蚀暂停了时空。”魂神君转而问伊世。
“回神君,吾实迫不得已。”果然即使蚀的能力再强,要瞒过上古神可能性不大。
“魔界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天界承着和平之言,却无此行为,换谁也会不悦。
“你做的很好。”魂神君在伊世头上轻抚一下。
山神君看着眯眼一笑,很久没这样过了,有些小感触。
果然还是老了,竟也会怀旧了。
“见过山神君,魂神君。”白无羡拉着沈叶一同低下头行礼。
山神君笑着扶起两人“多礼。”
沈叶的面纱已不见,伊世的瞳孔有一瞬间放大,迅速看向山神君和魂神君。
只见山神君面色不改,魂神君也相对平静,只是背在身后的手不禁握紧。
山神君察觉到魂神君的不安,手放在魂神君的拳上,掰开了那只快要把骨头捏碎的手。
“大胆婢女,还不见过神君。”伊世的训斥令沈叶神经一跳。
白无羡也连着一惊,后轻拍沈叶背部,示意她向两位神君问好。
“见过两位神君。”沈叶这才认真看向山神君和魂神君。
这两人的气质和伊世好像,不如说是如出一辙,现在大概知道这两人同伊世的关系非同。
“小世的府上多了姑娘必定热闹非凡,多谢姑娘好生照顾。”
“师尊说笑。”
伊世意识到山神君可能已经察觉到什么了,但只要他表现正常,应该不会令他们起疑。
他这师尊表面看着豪放不羁,但骨子里却善猜忌,心思细腻。
“不知姑娘可愿报上姓名。”
“沈叶。”看着山神君的目光毫无顾忌。
“姑娘胆识过人。”
像极了那人...这双眸子如同初生的婴儿般。
山神君逐渐柔下的眼眉好看的笑着,魂神君一言不发看着别处面色毫无波澜。
伊世鬓角冒出几滴冷汗。
“这是汝辈的活动,吾等先走一步。”山神君和魂神君消失在人群中。
伊世还没从方才的虚惊中缓过神,和聪明人说话果然很耗精力。
“既无大事,我们先回去了。”白无羡有意离开,胳膊肘怼了沈叶一下。
沈叶接收到白无羡的信号“殿下,我们先回去了。”
伊世看着匆忙离开的两人...
这样放任不管真的好吗?
那两人的感情日益增进真的是自己希望看到的吗?
伊世脑海中不断冒出这些问题,只觉得脑子要被撕裂开来。
几千年的禁制就这样被扰的七荤八素,完全不像他的风格...
明明那么多年都日复一日的过来了,却为何在见面的那一刻全部崩坏掉。
“功亏一篑。”
“小世,你在跟我说话?”
黑猫低沉的声音从脚边传来,他不是跟师尊离开了?
伊世弯腰抱起展黎。
想起来,展黎刚开始来冥界时还不能幻化人形,小小的一团比现在招人喜欢多了。
莫非是冥界伙食太好?伊世回神,他在胡思乱想什么...被那丫头传染!
“死猫,十六殿已悉数回了冥界?”
“十殿似乎有不好的东西在活动,那几个老头怕是压抑太久。”
伊世盯着远处的眸子逐渐凌厉“无碍,只要我还在一天定不会让他们乱来。”
“若觉得无趣我们便回去吧。”今日的危机只是幌子,日后便很难说了。
并且,某人精心准备的惊喜不能这么浪费。
“不可,天帝还未到场,默然离开有失礼节。”
展黎不曾想伊世拒绝的如此快,难道他改变了心意,这分明是设下的圈套。
“那个女人在看这边。”
伊世顺着那束目光看过去,正巧四目对望,伊世微微点头。
看来伊世有自己的打算,展黎闭上眼睛静静享受伊世的“按摩”。
“冥王殿下,方才是在偷看本宫?”这么一眼常悦果不其然便走了过来。
“公主恕罪,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伊世低头看向脚尖。
“嗯?殿下有话尽管说,本宫愿受教。”常悦见伊世没有后退的意思,便更加放肆的上前。
“公主若不看属下,又如何知道属下在偷看公主?”明明是在质问却从伊世的口中说出了调侃的意思。
同白无羡呆久了竟学会了此等顽劣的语气,伊世暗暗摇头。
“殿下真会讨趣。”常悦被这样的伊世逗笑,和以往不同的亲切感让常悦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那个从来高高在上冷冰冰的冥王。
但在下一秒常悦却青筋暴起,这一切的改变莫非和那个婢女有关...
也不知赌对没有,只见常悦再次甩裙而去。
“小世,这招以退为进用的不错。”
等公主猜个七八成舞会怕是也要结束了。
人得印象大部分会停留在首次的见面,而后的改变只会引起人的猜忌。
就好比一个好人,一直善良是不会被发现的,而突如其来的一次坏便会毁掉人得印象,而一直坏的人只要稍微好一点总能让人忘记他曾经是怎样的坏。
这些道理曾是那个人醉后哭着告诉他的...
“小世,自从丫头来过,你变了很多。”难道你喜欢上她了?展黎的后半句没敢说出口,只看着伊世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
“人都是会变的。”
也许是因为某个人,也许是为了某个人。
“怪不得晟梵会说:一成不变的做一件事是很伟大的。”
一个人如果坚持做同一件事,是比天才的发明更伟大的一件事。
善是必然,可一直善却是万中无一。
“小白,展黎靠不靠谱。”沈叶已经做好了完全准备,还吹灭了蜡烛,虽然十六殿他们回去了,但还是要为他庆生。
“别说话,可能马上就回来了。”白无羡摸黑捂住沈叶的双唇。
云朵散开月光透过薄纱窗,沈叶一回头便碰上白无羡的面具,他的唇贴在了捂着沈叶唇的手背上。
白无羡立马松开,后退一步跌坐在地毯上。
“小心。”沈叶看到白无羡的袖子差点拉下桌上的酒樽,眼疾手快稳住了桌子。
却栖身在白无羡的身上,尽管平时也会有肢体的接触,但像这样还是第一次。
白无羡能感受到面具下的脸不争气的发烫,还好有面具挡着,被这丫头看去笑话可不是什么好事。
良久终于等到动静,在烛火亮起的一瞬间“surprise!”沈叶和白无羡从角落跳出,拿出沈叶事先自制的礼炮打了出去。
喷的伊世满头彩纸。
“放肆。”
“生日快乐。”
同时发声以至于沈叶和白无羡没听到伊世的斥声,伊世一瞬间怔住。
“殿下,快来吹蜡烛,切蛋糕。”
沈叶就站在那里,她就站在那里...伊世扶额。
下一秒一切伪装都被卸下,第一次看到伊世笑得如此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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