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斗
第三十三章 一人一刀（旧版）

在后一直战战兢兢的林渊来到跟前反而是处之泰然了很多，自己既没有干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不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总不能追个女孩也是犯了禁忌吧。

“哥，抽烟抽烟，你这车太帅了，哥做什么生意的，能不能带上我一个”林渊到了跟前连忙拿着烟上前散着。

“叫你来不是别的，我们不是那样不讲道理的人。你要追可以，但得征求别人意见才是，不是不要你想牛皮糖似的跟着，只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小蛮呢，目前还是以学习为主。我一直都是蛮尊重他的，所以你，也要尊重他知道吗？”大贵招了招手，旁边的小弟也都围了上来，不多不少也有着好几十人，个个凶神恶煞的。

“是的，哥，我就是这么想的，咱都是祖国未来的花朵，精力都得投入到学习上来，早日为祖国建设四化作贡献，为全人民达到小康社会奉献自己……”林渊连忙点头哈腰着，“我在此也跟哥你交底，平常什么的绝对不会打扰到小蛮学习，毕业就结婚，生不生孩子到时候哥你定，姓曹还是姓林哥你也说了算”林渊吊儿郎当的性子一说起话来就没个谱，聊不到几句正经的就开始胡咧咧了。

“找死是吧，信不信我劈了你”大贵作势欲打，又想起青牛叔的交代，这才作罢，“你先回去吧，记住了啊。”

待林渊走之后，街上的人依旧还没散，小蛮看着大贵在那自顾自的表演，也没点破，看着林渊唯唯诺诺的答应。而自己的哥，蹲在路边，抽着烟，这个不显眼的年轻人没有去成为那个焦点说着一些哥哥应该说的话。

“小蛮，这是你的室友呀，给介绍介绍呗”大贵笑着说着。而苏离合董雅听到这里，一个落落大方，一个含羞红着回答，面前这个开着玛莎拉蒂的既不是学生时代的小混子了，也不是那些家境不错中看不中用的富二代了。军人和黑道人物都有着高于普通职业的人格魅力。

“好啦，大贵。其实那天开学的时候也见过的，只是各位没什么印象，小蛮在学校也拜托各位了。这是几张会员卡，就在学校附近不远，可以打个八折也可以带一些朋友过去捧场什么的”青牛起身从兜里拿出几张银色的卡片，“要不今晚就去，放心，我既是小蛮的哥哥，肯定会把你们安全送回来的。”

一群小弟散了，各干各事，张靖初倒还是记得面前这个才是小蛮的哥哥。苏离和董雅自是有一些失望，不过和小花的关系还好，矜持了一会，也跟着去了。都是一些学生，青牛也不好叫外面的人，叫上小花，又叫上张星驰带了一批男同学过来，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喝着啤酒喝红酒。

小蛮和青牛以及小花三人在外面透口气。，一群人在二楼的包间里面，唱着歌，划着拳。青牛看了看滴酒未沾的小蛮，也是笑道，“小蛮，你不会怪我吧，当你哥也挺难的，今天我借了最好的车，带了最多的人。要是是个花花肠子的呢，见到这个阵势自然是打消了他的念头，要是个真心喜欢你的，哥也算了，可总要帮你撑点名面。哥没别的，我们曹家就我们两个，竭尽所能的让你好，将来毕业了，结婚了，哥给你的嫁妆是最大最好的，将来受了欺负了，就回来不是，气不过的话，哥也是个帮亲不帮理的主，没什么大本事，一人一刀，杀他全家。”

青牛或许是喝多了，看着自己的妹妹，极其平常的说着。小蛮听到这里，身高要矮上一些，抱着青牛，她一向不喜欢哭，这是从小呆在那两间矮屋养成的习惯，这次也没哭，只是小声的说着，“只要你好，那什么的就够了。我欠你的，也太多太多了。”

“好啦，青牛，喊打喊杀的多不好，让小蛮听到以后可不敢谈男朋友了”小花在一旁，这时才有着一个大姐姐的架势，说着话，看着这兄妹两人。

中途要去洗手间的苏离看着三人站在一块，又看了看里面跟大贵杯觥交错的董雅。想起在大街上和进来这里的时候，很多人恭敬和亲热的喊着青牛哥，心思莫名，这人啊，果真谁也不能看不起谁。在宿舍、在班里乃至于整个大一，她都是站在风口浪尖的人物，唯一与自己相争的也只有董雅了，好在两人风格迥异。她一直观望着，知道男人都有着劣根性的，拒绝了无数男人的求爱，可四人当中，被牛皮糖追着不放的，也只有普普通通的小蛮而已，尽管他不是怎么的出色。心思莫名的酒醒了大半，去了洗手间，感叹是非。

学校的毕业晚会依旧是张星驰和高娃两人主持，节目也是从大四的学生里面选的。即将各奔东西，明年来只是拿毕业证了，考研的考研，四处找着关系去成为一个社会人的内心不安，等着家里啃老的也没有任何的不适应……

而张星驰他们依旧很努力的办着晚会，青牛依旧坐在下面，先是学校校导处的主任讲着话，然后就是青牛第一次件的校长。穿着一身灰色的中山装，戴着老花眼镜，五十岁上下的年纪，鬓角发白，上台之前扶了扶眼镜，对着话筒，笑道“同学们好，不知不觉已过去三四载了。记得刚入学时，我也是站在这个台上，好像还是拿着这个话筒。学校没太多的经费，这个话筒也老化了，所以我说的话也没什么中听的。那时我记得你们是好奇的，眼神也是充满着求知的。毕竟你们拿出一个都是千军万马走出来的，从小学六年，中学三年，高中三年，十二年来的寒窗苦读，你们没有对不起谁。或许是你们高中的是太苦，老师家长总是安慰你们着，说上了大学之后就好了。可真是这样吗，人这一辈子，都是在学习中度过的，你们在高考的时候赢了一仗，可未必就赢了一辈子。所以呢，你们就开始上课睡觉，下课打游戏看小说，台下就有着不少成双入对的，也有着不少知道我这个老头子说话太烦带着手机准备来玩的。”

“我没介意，真的。你们既然高考没有对不起谁，自然而然大学也不会对不起我。你们将步入社会了，社会是一个什么概念呢，我们学校食堂里面的饭菜不太可口，不少同学都骂骂咧咧着，但好在便宜，你们去了外面吃的盒饭，一样不可口，并且还死贵。意味着你可能要在一个孤立无援的城市一个人租着房，可能天还没亮就得转两趟公交才能到上班的地方，可能加班到十一点你发现已经没有车然后打车也顺便问问老板能不能报销。这些，所有的这些，都不要紧。我想告诉同学们的是，虽然你们大学的时候有些对不起自己了，但还有机会，人始终是要有激情的，有着一个新的环境，你们或许会有激情一些。”

“同学们，记住，人这一辈子，都是在学习当中度过的。没有什么懈怠不懈怠，因为你偷偷地自己喘息的时候，别人依旧还在冲刺。好啦，我这个老头子也说了半天废话了，同学们，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我们江湖再见！”

青牛坐在上面，看着这个校长说完话转身就离去，上了年纪的人，背有些直不起来了。下面依旧，有几个人沉思着，有几个人笑着说，校长好像去年说的也是这话，台词一成不变的。

节目排的不多，先是一个乖巧的长头发女子上去唱了英文友谊天长地久，后来有来了一个寝室的兄弟五音不全的唱着睡在我上铺的兄弟，让全场不少男生也都跟着唱了，气氛一度到了顶尖，也让不少人相拥着落泪，离别总是感伤的。

“好啦，下面只有最后两个节目了。先是我们这一届鼎鼎有名的铁三角，我们这一届的三校花可是齐了”张星驰站在台上鼓着掌，然后站在后面，看着出场的三人，看着站在中间的高娃。

“消失的光阴散在风里”正是粤语版的友情岁月，而且还是女生版的，芹菜算是唱的最好的，小花本来就不太适合这一类型的歌，也站在台上认真的唱着。因为美女效应的缘故，歌曲完毕三人相拥的时候，台下也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好啦，感谢铁三角的友谊之光，也感谢他们三年多来给我们这一届带来了无数的欢声笑语和饭后的谈资。都说毕业季是分手季，可在铁三角里面不同，肯定有不少同学都知道，我们的彭香棠同学在这几个月，被癞蛤蟆给啃了。也希望他们两个感情天长地久，下面是最后一个节目，或许不讨喜，但我想作为这晚会的最后一个也是好的。下面有请小花，再有请让我们无数少男视作仇敌的癞蛤蟆好不好？”张星驰烘托着气氛，场下也是无数跟着起哄的。

“快上去吧，这小花准备了很久了的，弄砸了我可敲死你”芹菜下了台，走到坐在最后面的青牛身边，也是拍着巴掌，推着青牛。

虽然也有一些同学在学校里面也是惊鸿一瞥的看到过青牛，如今上了台前，也是嘘的一声，怎么也想不到鼎鼎有名的铁三角单了三年多，被这么一个小子占了便宜。上台后，看着刚唱了歌，脸有些绯红的小花，心有灵犀的各自笑了笑，“怎么啦，还把我喊上台了，今天要宣告你的主权吗？”

“起”小花狡黠了笑了笑，台后的工作人员也放开音响，吹的不是流行歌曲，反而是二胡梆子锣鼓这些。

“是京剧四郎探母里面的坐宫选段，我偷偷地练了好久，知道你喜欢这个，待会可不许笑我”小花小声的说着，听着音响里面开场，唱道，“听他言吓得我混身是汗……”

这个平常唱着王菲，看着千与千寻的小姑娘，没换上西装，响起的音效也让她认真了起来，有板有眼的唱了起来，虽唱功不行，但胜在认真。台下一片寂静，似乎也没有意料到这最后一场节目竟然是京剧。校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最后一排，看到这里，也只是耸了耸肩，无奈笑着。

“我和你好夫妻恩德不浅，贤公主又何必礼太谦，杨延辉有一日愁眉得展，誓不忘贤公主恩重如山”青牛无奈也得跟着小花折腾着，当中莘莘学子和老师的名，也开了嗓。

因为是快戏，又是挑的选段，再加上是对戏，所以也没有一般京剧的慢节奏，台下的众人也没有那么不喜欢，结束完之后给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人啊，需要珍惜的东西多的去了，有人没这个机会反而拼着全力”最后一排的校长看着台上的青牛，不禁感叹道，这青年他是注意过的，也知道是校外的人，他并不介意，看着他出入图书馆，各个教室，食堂，在林荫道下苦思抽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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