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斗
第二十二章 丁海（旧版）

陪着青牛上完课的小花永远是那样温文尔雅，思维简单的她曾在日记本上这样写着，“我俩坐在同一辆公交车上，阳光不太刺眼，他看着窗外，路过的车辆和人群，各式各样的招牌，就这样坐过了一站又一站，而我，只是一直看着他。”

“坐一会吧，青牛”两人拿着书，坐在长椅上，风景正好。“其实小时候，我爸常说一些他和我妈的故事。他们的相遇像极了戴望舒的雨巷，在南方的一个小镇里面，到处都是青砖绿瓦，那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我爸那时候穷，穿着蓑衣，戴着斗篷，我妈呢，穿着那时很流行的白色裙子，撑着油纸伞，两人就这样在小巷里面擦肩而过。那时候我爸很胆小，不敢搭讪这个像丁香花一般的姑娘，只是在后面偷偷地回头看了一眼。”

“我妈呢，倒不记得这些，只是说起和我爸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家茶馆，其实那个时候，青年男女约会也是去看电影或者是去山花浪漫处，可我爸傻兮兮的约在了茶馆，骑着自行车，穿着白衬衫，叫了两壶茶。说我爸那时候很拘谨，基本上都是她问，他答。远不如现在的沉稳带一些幽默风趣。我妈笑着说，那时候她有着很多人追着，但只看上我了爸，说是，第一次约会带去茶馆的人想必是不会太坏吧！”

“后来去了北方，见了海棠树，正巧是海棠花开的时候，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小花坐在石椅上，靠着青牛的肩上，轻轻说着。

“很富有诗意的相识相知到相伴，我俩就惨咯，第一次相遇是在学校门口，而且那时候被芹菜数落的像个小鸡仔似的”青牛后面的双手也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最后也顺利的搭在了小花的肩膀上，心中暗喜。永远是这样，年轻的男人在用下半身思考着，年轻的女子却想着琼瑶里面的场面。

“你说我毕业了，就留在这好不好，找份工作”小花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这个在芹菜口中平平凡凡的男人却是如此的漂亮，刚刚冒出来的胡茬子，近了可以闻到一些烟味，头发永远是自己剃的平头，想着，自己将来，帮他理着头发或许也不错。“我爸说了，将来我家的小花找的男人，可以不用像大话西游里面的那样，是一个盖世英雄，有一天驾着七色云彩，他说那样的人太耀眼，也不用像我爸那样，戴着斗篷，穿蓑衣孤独的行走的雨下，他说，那样的人年轻的时候比较沉闷，也太文青，得找个自己喜欢的，那种第一眼看上去，就喜欢的！”

“这个，咱爸说的还真有道理，当然是留在这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丁海了”青牛如小偷似的四处看了一眼，发现没什么动静之后，嘴也慢慢的靠了上去，两人贴在一起。有人说，亲嘴是甜的，亲了唇膏吃了糖果一样的甜。可一个年纪初哥第一次接触这，就如一部三流电影一般，开头是索然无味的，可一旦点燃，却是无法收拾。

“要不今晚别在学校里面住了？”青牛凑到耳边小声的说道，下身有了反应，他不得不弓起了身子，掩饰着尴尬。

“高娃她们会说的”小花也小声的说道，眼似秋波，柔情似水，“高娃她们估计没那么快回来，要不？”

她虽是单纯，这些事也早已明白，甚至在芹菜的怂恿之下，三人在宿舍用电脑也是下载了一些妙不可言的东西，她遮着眼睛半天不看，可里面的声音也太过不堪入耳了一些，所以也偷偷地瞄了几眼。所以这也是芹菜心疼她的原因，在高中乃至初中就见多了表面纯洁背后外号叫公共的人，换的人不是校内打着主力的篮球先锋家里底子不菲的就是外面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小混混。

青牛有些迫不及待的来到宿舍，一是因为她们也是大四了，宿管阿姨早就认识了小花，二大概是青牛长的有些人畜无害了吧，也是熟面孔，所以在青牛借口是小花的哥哥之下，也是放由他进了女生宿舍。小花开门时青牛还有些后怕的看了看四周，见四处无人，这才敢进来。

虽是宿舍，但也被小花收拾的井井有条，阳台上面摆着花草，床上有只毛绒玩具。也不是上下铺，这要归功于芹菜老爹跟校方的打点了。除了芹菜的床位有些乱糟糟的之外，床上也还放着没用收进衣柜里面内衣这些，整个房间也有着一股清香。

小花进来之后也是连忙收拾了一下芹菜的床铺，两人也坐在自己的那张床上，真到了这个地步，两人也都无话，谁也没有那个经验去占据主导的位置。

“人这一辈子除了出生没办法选之外，其实别的似乎也没有给我们太多的选择。小时候呢，有着一个懒鬼爷爷，总说自己生不逢时，少爷的命，却硬生生的活成了一个丫鬟，大革命的之后抬不起头来，成天就是被绑在台上被别人戳脊梁骨，后来呢，在村里也抬不起头来，没人瞧得上这个懒鬼。他是那个时代的人，讲究的是男尊女卑，却一辈子没说过我奶奶一点不是，也从没碰过他一根手指头。我曹阿瞒，小名青牛，现在也就一个妹子，以后加上你可以吗？我青牛只是个穷上恶水里面出来的一个刁民，没什么太大的文化，学不来陶渊明的不为五斗米折腰，也是没那个骨气。但我青牛折腰前行，誓会让你衣食无忧、荣华富贵。”

这就是青牛的承诺，很是老土的青牛看着面前的这个将要成为女人的女孩，给着自己听着微不足道的承诺。没什么信服力的把小花感动的痛哭流涕，但小花依旧还是满脸幸福的闭着眼睛躺下了。

以前小花的母亲就说过，女孩子，总是要矜持的，这个世界上居心拨测的人太多，心地善良的太少，所以不能随随便便糊里糊涂的就把自己交给别人，尤其还是一个认识也就几个月的。

但她想着，或许面前的这个人没那么喜欢我，他喜欢小心翼翼的爬可能胜过喜欢自己，他和自己的相识也只是认为表哥的人情，后来却是因为学习。可能把自己仅有的，最重要的东西，给自己最喜欢的，那就足够了。

所以青牛在得到小花的默认之后，开了空调，那手上有着茧子的手也慢慢的攀上了高峰，拉开拉链，解开衣服，他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大贵经常提起的妙不可言在他过来就是不予置评，但现在，他终于明白这个从此君王不早朝确实是有道理的。

芹菜和高娃一起回来，两人还帮小花带了夜宵，芹菜心情不错，一路上都蹦蹦跳跳着，在楼下还跟宿管阿姨问好，活脱脱的一个惹世的妖孽。两人到了门口，高娃忽然停住，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好像情况不对，你听里面。”

“疑神疑鬼的，小花估计都睡着了吧，这么晚了”芹菜咕哝了一句，然后脑袋趴在门上听着，这才听清楚里面的动静，似乎床有些咯吱咯吱的响，然后似乎还带着有些沉闷的声音。

芹菜气急，连忙提脚就要踢门，被高娃拦住，沉着脸道，“你确定现在就要破门，待会小花难堪了怎么办？”

芹菜这才停住，心生郁闷，煎熬似的等了有几分钟，“高娃，要不你来敲门，你平常最喜讲道理是不是，你负责跟小花讲道理，我就拿刀砍了青牛那王八蛋。”

“不不不，我哪会讲道理的，还是你敲吧，你跟小花说，我拿刀砍青牛，真的我可会拿刀了”高娃也是不知所措，两人像傻瓜似的站在门口，芹菜还时不时的脑袋趴在门上听着动静。

“这青牛真是个王八蛋啊，小花也是，就是两人勾搭上了，也得去外面啊，在这里算怎么回事，我们俩还要睡的，你说青牛这个变态会不会跑到我们床上干这事，要知道，很多男人看起来是个正人君子，内心其实很变态的”芹菜站在外面很不耐烦的小声骂着。

“不是，你知道就行了，说出来做什么，这晚上可怎么睡，以后我再也不去小花的床上了，谁知道都干了一些什么”高娃也是摇摇头。

如此两人又是等了半个小时，不少女生回来看到两人站在门口也是好奇的问道，芹菜也是不理，总不能说宿舍被人霸占了，里面有着两个男女正在上演着世界大战吧。芹菜又听了听，见里面没动静了，也是讥笑着，“这青牛真不是个东西，折腾小花这么久，估计是完事了，敲门吧，不然待会两人睡着了，我们俩在外面守一夜不成。”

高娃听到这里，最终也还是敲了门，装模作样的说着“小花在吗，门好像被你反锁了，开下。”

“他们好像穿衣服了，怎么办，待会是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还是进去就卸了青牛的第三条腿”芹菜趴在门上听着里面然后小声的说着。

“小花脸皮子薄，先不提这个，等青牛走了之后，我们再三堂会审小花”两人又等了一阵，青牛这才开了门，依旧是正正经经，人模狗样。

“青牛，这么用功啊，都来宿舍学习了”高娃还好，笑着说道，芹菜却努力忍着想揍青牛的心思。

“哎，这个，是是，那你们先休息，我先回去了”青牛打了个招呼就落荒而逃，有点像是被丈母娘当场抓到一样。出了宿舍楼的青牛这才从口袋里面拿出一根烟十分惬意的抽了起来，一是他在花面前从不抽烟，二是这个时候不抽根烟感觉都对不起自己。貌似，从今天起，自己才是个爷们。

高娃和芹菜两人进了门，小花早已收拾妥当，细致的高娃发现床单也是换了的，估计那张上面带着痕迹和纪念的也是被小花给收了起来。

“小花，你是不是和青牛做了，你可真是糊涂啊”芹菜进来就是开门见山的道，见小花低着头，这就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小花，虽说你年龄也不小了，如今也是大四。这学校里成双成对的也是多数。可我真得说下你，你这样随便把自己交付给别人，人的人格都是贱的，得不到的东西才是好的，你如此随便，将来有的你苦要受。再者，我们没有说要你找个家财万贯的吧，也没有说找个满腹经纶的吧，这个人穷也好，将来走仕途出去创业也罢，都是你自己选择的，你喜欢就好。可青牛是干什么的，游手好闲还是杀人放火，干的什么勾当，收保护费还是经营着黄赌毒。以前我祖辈有着以为旁系，也是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到了怎么样，还不是被人割了脑袋放在码头上面，没人敢去收尸，小花，这些事情不是我杜撰出来吓唬你的，吃他们这碗饭的，谁又有好下场了？”

“高娃，可是我喜欢他，这一辈子，遇上一个喜欢的不容易，这不是你说的吗？如果哪天，你遇上了自己喜欢的，想必你也不会再理张星驰了吧！”

高娃听到这里，也是一怔，自顾自的坐在自己床上，不再说话，芹菜见两人的气氛有些紧张，不禁也小声的问着小花，“小花，你跟青牛做那事舒服吗，疼不疼的？”

“芹菜，你不是说你以前谈过好几个男朋友啊，舒不舒服你自己不知道啊”

“好你个小花，有了新欢就忘记旧爱了”芹菜说着便扑了上去，把小花压在身下，心里带一些邪恶的想着，“刚才青牛是不是就是这样压在小花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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