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兄,这几日我真是无聊,每日便是在这村中、山野中闲逛度日。”封沧坐在裁缝铺子里,手里拿着一把蒲扇,便不停的扇来扇去。
“无妨,算算时日,那剑鞘也应铸造完成,我等不如前往欧阳那里坐一坐?”帅鹏站起身来,走到封沧身旁。
之间封沧轻微点了点头,两人便并肩而行,前往铁匠铺去了。
帐内的方寻走了出来,刚喊一句封沧,两人就已不见踪影,剩她一人茫然的待在铺子里。
裁缝铺离铁匠铺并不远,稍走几步便就到了,见那欧阳治子在熔铸炉旁不停的忙活着,那柄剑在他手中如凤舞龙跃一般,不停的敲打,锻造。
两人站在欧阳治子的身后,一旁的那柄剑鞘已然熔铸完成,可不知为何,那剑鞘的颜色确实红色。
本来生铁打造过后未上色,也不过是那青褐色,怎么这剑鞘却是红色。
封沧走上前去仔细的瞧了瞧,上面那条锦鳞蛇盘踞在剑鞘之上,看上去不像蛇,更像是——龙!
这蛇的每一个鳞片都十分精细,蛇的表情十分宁静,不像毒蛇那般凶狠,却多了几分柔和。
“欧阳师傅鬼斧神工,这剑鞘我喜欢极了,只是在下十分不解,这剑鞘为何会是红色。”封沧看了看之后转头看着那在熔铸剑身的欧阳治子。
欧阳治子没有转过头来,但他的眉头紧紧皱着,依旧在进行手上的熔铸:“这个我等会一一说予你听,确是有些奇怪。”
帅鹏站在一旁,与封沧的神色一般,双眉紧皱。
封沧寻得一长凳,与帅鹏静静地坐在一旁。
铁锤敲打剑身的声音不绝于耳,欧阳治子手臂挥动着铁锤,锤法精湛,似与平常无二般,但他的神情确实是凝重了几分。
村子的街上渐渐宁静了起来,本来喧闹的声音停止了,只剩下铁匠一人还在工作,各个屋子里也开始有了那烧菜的声音,炊烟随之升起。
欧阳治子用铁钳将那剑夹起,准备放入那事先准备好的凉水之中,那剑满身通红,一点一点的接近水面,他将铁剑抛了进去。
猛然之间,一道红光乍现,欧阳治子被闪昏,倒在地上,封沧与帅鹏遮住双眼,那红光闪耀了整个村子,天空之中也映出了红光。
但那只一瞬,两人赶紧上前,扶起欧阳治子到长凳之上休息。
“怎会如此?”帅鹏扶着欧阳治子,封沧接了一碗水过来,送到他嘴边。
欧阳治子饮了一口,便清醒了过来,一句话也没说,赶紧跑向那铁桶旁,神色凝重的看着那柄剑。
剑身打造前本是满身通红,没有任何异样,但过水之后,剑身却充满的纹路,那纹路,如冰裂一般布满剑身,一道道浅纹在剑上,那剑散发着些许寒光,令欧阳治子心中不由得一怔。
“这,定是灵物!”欧阳治子马上转头,看向封沧。
封沧与帅鹏也马上走了过来,静静地看着这剑,随后轻声说道:“怎讲?”
“我从未为此剑打造纹路,此时却布满这冰裂般的纹路,并且这红光一闪,将我都闪晕了过去,必有蹊跷,这是你的剑,你赶紧看看,有何异样否。”
封沧闻声,赶紧走上前去,抓住剑柄,随意就将剑提了起来:“这剑不是熔铸了?怎么如此轻巧?”
“怎么可能?我将那材料之大半都熔铸了进去,还会轻些?我隐世多年,还从未听闻这等事。”欧阳治子也走了过去,接过封沧手中的剑。
‘砰’
欧阳治子强行用双手去举起这柄剑,却也是颤颤巍巍,连连倒退了三步也未将那剑举起:“如此之重,怎么会轻巧,你莫不是戏耍我?”
那剑摔落在地,长剑的四周全是裂纹,土地也为之凹陷!
“我封沧从不二话,此剑在我手中,确实是轻巧!”封沧眉眼一皱,看着欧阳治子。
欧阳治子略有所思,转身对帅鹏说道:“你也来看看。”
帅鹏走了过来,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也尝试去举起那剑。
同欧阳治子一般,沉重的很,封沧见状,走到旁边,单手便轻易的举起那柄剑。
三人对视了一番,着实是诡异。
“此剑认主。”这四个字从帅鹏的口中说出,封沧不由得一怔。
他仔细的看着这柄剑,随意挥动了一下,划过了一旁的木凳,寒光乍现,但木凳却丝毫未动,但这剑用起来却更是顺手了一些。
欧阳治子擦了擦汗,走向那个木凳,一屁股做了下去。
那木凳本立在地上的凳腿,此时却出现一个平润的切口,欧阳直接倒在了地上。
帅鹏赶紧将他扶了起来:“没事吧。”
“这剑,我都还未开锋!”欧阳治子呆滞的看着封沧手中的剑,三个人都呆了。
这是,有一些村民围了过来。
“铁匠,怎么回事,我家孩子在院子里玩的好好地,被你这红光吓了一跳,你做了什么?”
“我们也在家好好地做着饭菜,你这一下我等饭菜皆打翻在地。”
四周围过来的村民叽叽喳喳的声音,不停抱怨着,帅鹏随意给了些银子,便打发了那群人,他们还不时的回头望去,十分好奇。
三个人赶紧将铺子里收拾了一下,走向帅鹏家中。
他们急急忙忙的,温雯和方寻也自然看见了那红光,看见三人神色凝重便没有上前多问,继续做着饭菜。
“帅夫人,他们怎么了。”方寻放下手中的菜刀,转头看向站在灶前的温雯。
“不知,待到吃饭之时他们自然会讲,我们先莫管过多,赶紧将饭菜送过去。”
说罢,两个人又继续开始忙活起来。
封沧、帅鹏、欧阳治子三人将那多出的材料放在院里,三个人紧紧围观着。
“这铁料,到底由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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