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被狗撵了?
老头站在那里没有动。就那样静静的看着。
此时风停了,淡淡雾气满山都是,慢慢的向上飘着。天空一轮圆月,孤零零的挂在那里。透过雾气洒下一点点黄色的月光。照在老头的身上,悬得是那样的孤寂、落寞。只有远处的蛙鸣、虫叫,像是在诉说着刚刚的故事。给这个孤寂的夜晚增加了一点点声色。
“哇”老头再也压制不住,吐出一口血。用剑杵着地大口踹气。微风吹着他的衣角,微微的摆动。佝偻着身子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
良久才慢慢的向屋里走去。把东西放下。在墙上拿下一个葫芦,从里面倒出一颗褐色、椭圆的丸子,张口吞下去。坐床上盘腿调吸一会,才躺在床上睡去。
老头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名李德荣。是道士。据说年轻的时候,在川渝两地也是很有名气。很多有权有势的大人物,都找他看阴阳宅。走南闯北的也挣不少钱。据说还去北京帮大人物看过宅子。小有名气。
后来由于得罪了人,断了人家财路,被阴了。当做牛鬼蛇神被打倒了,断了一条腿。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功夫在高也怕菜刀,穿得在屌一枪撂到。所以城市套路深,只有回农村。
到了这个叫小河镇的地方,搭了个石头房子过下半生。也算是有一个窝。平时十里八村的有个红白喜事,都找他帮忙看。没事逢场的时候就在街口,摆个小摊算命看相。老人小孩的有个生疮害病的,找到他了也帮人家配点草药扎扎银针。也获得不少好评。
晚上的灰衣男子和白衣男子是孤魂野鬼。一年前邻村的一个30岁少妇,被一辆货车撞了,没有抢救过来死了。在做白事的时候,灰衣男子就打算去抢鬼亲。弄回去做压坟夫人,被李德荣赶跑了。想不过就找白衣男子帮忙报仇。才发生了晚上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李德荣一生未娶,李天是他在邻镇喝完酒,晚上回家的时候走夜路在路边捡的。估计是计划生育,害怕罚款父母给扔了的。李德荣见孩子半夜冻的全身都青了,已经哭不出来了。忙抱起来用自己的衣服包着,跑了大半个小时,找到一户人家要了热开水,喂了才活过来。从此就带在身边,取名李天,教他道术以及拳脚功夫。易师易父,喜爱得不得了。也算是老有所依。死了有个送终的了。
六点,鸡叫三篇李天挣开眼,翻身坐起揉揉眼睛,双手放丹田掐着手印,开始一天的早课。一呼一吸又是四十多分钟。这才下床跑到李德荣屋里。
“爷爷爷爷快起床了,要去赶场了”李天大声的喊道。
“哦,今天有点不舒服,我不去你自己去吧”李德荣挣开眼小声的说道,显然昨晚受伤不轻。
“哪里不舒服,来我给看看”李天说着就去抓李德荣的手,有模有样的把起脉来。
“没事,等会我自己熬点草药吃,两天就好了”李德荣小声的回答到
“耶”李天皱着眉头思索“脉象有点低,还有点不稳”
“是不是昨天晚上,你又去杨婶家被他家被狗撵了、摔了”抬起头一脸认真的说道。
李天说的李婶是住在小溪对面的一家人。四十多岁,男人在外边打工,已经几年没有回家,也没有电话信件回来。都说是死在外面了。
“熊孩子,别乱说、看你杨婶听到不打死你”扬起了手却是轻轻的,在小脸上摸了一下。
“来,我摸摸额头看烧不烧”李天一本正经。
“早点去赶场,把兔子拿起卖了早点回来,抽屉里有钱你自己拿”李德荣看着李天溺爱着说道。
“不用,我自己有钱”见爷爷又要唠叨了赶忙往外面跑去。
李天从爷爷房里出来,在厨房把头天晚上的剩饭剩菜热了。端爷爷屋里一起吃了,才准备出门。
把鸡舍的鸡全部放出来,一瓢稻谷放地上。斜跨一个黄布包,手里提着昨天晚上那只野兔子,牵着牛就往外走去。出门赶场了。
“爷爷,我走了哈”大声喊了一声,大踏步往外走去。一头老牛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在小溪对面有一个相对平坦的地方,高出溪边有六七米的样子,那里稀稀落落的有五六户人家。此时李天正站在一户人家门前。一只大黑狗趴在不远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没有移开过。
“杨婶,我把牛栓在黄土坡那边的,你中午记得去移一下位置。今天开始该你们家养了”一口气把该说完的说完,探着头往屋里望。
牛是三家人的共同财产,还有一家是杨婶她哥。每家养10天轮着来。
“哎”“晓得了,等哈儿我就去,小天天今天这么早就起来了哇,是要去赶场哇。”杨婶从屋里出来,一件带花的衬衣,最上面一颗扣子没有扣。一条黑色的长筒裤子。干净的脸上点缀着几颗斑点。眼角的鱼尾纹若隐若现,笑起来更明显。在农村也算是青春美艳少妇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女孩。
“天天哥哥,你去赶场哇,我要一起去”小女孩跑过来挽着李天的胳膊。
小女孩有8岁了,两个酒窝在脸上是那么的好看,眼睛眯得像是月牙儿很是迷人。一条翠花的连衣裙,搭配一双塑料凉鞋。长长的头发分两边用橡皮筋栓着。歪着脑袋看着她妈妈。一脸天真的笑着。
“不去,马上就要读书了,你暑假作业还没有做完,今天在家做作业,下一场再去。”杨婶伸手想把小女拉过去。
“不嘛,就要去”小女孩躲在李天背后了。
“小燕子听你妈妈的话,等我回来给你带你最喜欢吃的薯片”李天赶忙道。
“两包”又想了一下补充道。两个手指比出一个二的手势。
李天也不想带个拖油瓶去,要不然他就不自由了。陪美女逛街,是男人最辛苦的一件事,李天是深有体会。
“天天哥不许骗我”小女孩有些扭扭咧咧还是不放手。
“天天哥什么时候骗过你,来拉钩”李天拍着胸口保证到。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终于还是放开了手,拉了钩有些不情不愿的看着李天。
“等着我给你买薯片回来”说着就撒丫子往外跑。好像有什么在追他似的。剩下小女孩眼巴巴的看着。
在小溪边的小路上,李天回头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大山。咧嘴笑笑,转过头小跑着往小路尽头跑去。山还是那座山连绵不绝,郁郁葱葱。半山腰的雾气在了努力的向上爬着,想要离开大山的怀抱。又像是大山在伸手拉着她,舍不得她离开。朝阳洒下第一缕光辉,照在山上好像在说“上来吧,我给你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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