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则宣告从天权殿处的传出之后,举国震惊。
优雅骑士认罪,并揭发太子绫敬潭因忌惮善于政务而受国王青睐的熙公主,便与商国剑齐名勾结欲除掉公主,刺杀公主失败后将剑齐名救出,而后怕事情暴露暗中毒死国王,意图以无遗诏促成自己继位,其心可诛!
局内人所见是一回事,局外人所听是另一回事。
几分是真?几分是假?谁能看出。
总之,在几位公爵和数十位重臣同时发言要捉拿国贼后,太子的罪名已经坐实了,而绫熙儿在帝国内的声望确实要比绫敬潭要高,毕竟谁会觉得日夜操劳政事、又险些死于敌国之手的可怜公主会有问题呢。
数日内,城中守军来来往往,在亲卫以及御知门的带领下,王城中与太子关系密切的人开始逐一被清洗,不是被当众处决就是关押入狱,贵族们人人自危,而平民们则是拍手称快。
与此同时,绫熙儿也再次出现在灸钦城的广场上,拖着孱弱的身躯向着帝国人忏悔自己幼稚与天真,导致敌国潜入,君主被害,社稷动摇,百姓深受牵连,江山陷入水火。
几番布告之下,那人山人海般围绕在广场周围的王都居民犹如激腾的沸水一样,复仇之声此起彼伏,他们更加拥戴这位亲近百姓、心系国家的公主,几位公爵也适时进言,将推举绫熙儿为王一事昭告天下,以引领帝国反击敌寇。
顺水推舟,耀光城的动员很快就扩散到周围几城,进而辐射至整个帝国。
...
黑魂涯的上方的天空中,一片黑影迅速地掠过,随着一声灵音响起,一只三级符兽风暴雄鹰快速落下,被一个高瘦老人伸手接住。
取出其口中所含之物,绫百谷沉着脸简单地为符兽恢复了一下被弓箭所伤的脚趾,便放其自由。
“公子,王城已危,御知门正奉命追杀你。”绫百谷来到坐在石台上修养的“凌云”身旁,运用灵气隔绝了外界。
“哦,朱泰然可真是好胆。”“凌云”睁目,浓厚的灵气从身上溢出,尽管比之于绫百谷要弱上不少,但在亮绿色中又隐隐流露着细微的蓝色,他离突破70级门槛仅有一步之遥。
听完绫百谷所说的书信内容,“凌云”轻笑一声。
“没想到我那个姐姐居然先撕破脸了,不,可能还要称之为新王了,边疆女子生出来的果然不一样。”
“凌云”绫敬潭对于其父王的死没有半点波澜,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静。
老国王绫千山往年一心追求骑士之路,没有弄什么三宫六院,原本只有王后一人替他生下了绫敬潭,但在他年轻之时,却在帝国内有过一段风流往事,其中就有位女子为他产下一女取名熙儿。
而当绫千山知晓此事准备去接对方回灸钦城时,却已发现那女子早已在多年前帝国商国间的某次摩擦中失去了踪迹,留下的只是一个住在破旧小屋中艰苦生活的女孩。
绫熙儿的来历绫敬潭当然知道的清清楚楚,他们这对同父异母的姐弟之间向来不合,不过绫熙儿如今的狠辣程度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可惜,她很快就会知道谁才是帝国真正的主人了。
一旁绫百谷的表情难以言明,忽而灵识一动,他便卸去了周围的隔绝。
只见一旁的洞穴中,剑齐名手握着发亮的银牌走出,瞧见绫敬潭二人,他欣喜道:“凌云,我已感应到神兽的位置了。”
“那我们即刻出发。”绫敬潭对剑齐名欣慰一笑,像是对友人的顺利感到高兴。
三人快速前进,绫敬潭紧盯着前方不远处那道深不见底的宽大地缝,目光之中...则隐含着一丝热切。
......
蜻蜓涧。
一日前,圣剑帝国的前锋军便攻占了这里,原本镇守此处的商国军队尽管兵力与对方相持,又有机关设防,但缺乏高等级骑士将领镇守,在帝国数名六十多级骑士联合夹击下,商国军的防线终究难以为继。
而不久前冷双生领袖惨败于帝国圣咏骑士之手,南尹、回黔两座中城接连被破,一则则消息更是让蜻蜓涧守军士气大减。
直到耿庄统领战死后,所剩无几的守军也逃向了南方的城池。
一处大帐中,模样虚弱的哀伤骑士廉伥正倚靠在床头,缓慢进食着护卫送来的营养品。
饮尽一碗肉汤,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看向了门口刚刚掀帘走进的人。
“咳咳...圣咏骑士,看来你已听命于绫熙儿了。”哀伤骑士廉伥算是太子绫敬潭较为坚定的支持者,如果要推举新的国王,他肯定是站在绫敬潭那边,然而远离王城又受困许久,他现在已经无力改变什么。
圣咏骑士看了一眼他榻侧摆放的诸多信件,只是道:“这只是我个人的决议,想问廉伥骑士在蜻蜓涧内是否有所收获。”
廉伥闻言闭目了一会,圣咏骑士静静看着他,不多时便听他答道:“若非圣咏骑士赶来,我怕是要困死于此地,也罢,圣咏骑士象征帝国力量,理应知晓。”
已经见识过圣咏骑士如今那无可匹敌的力量,哀伤骑士似乎认命了,便将自己前往蜻蜓涧的目的与状况都说了出来。
......
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墨子卿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让廉伥好好修养后便离开了。
残影剑的力量被获取了,但不会在冷双生的身上,廉伥也扑了个空,东西交不到绫敬潭的手中。
深夜,墨子卿带着沉思回到了自己的帐内,刚踏进一步,她立刻发现了里面一个熟悉的身影,几天前经历过一场大战,墨子卿的身上还染着些许血气,流金头盔下的眼神表现得无比锐利。
那人被她盯得很不自在,禁不住扭了扭身子,又像是怕墨子卿会突然应激刺他一剑,随即开口唱了一句:
“旧友谋面千里赴,一目一衣两若人。”
洛羽齐的语调既透着点困惑,又带点无辜,几天的行程让他很是疲惫,然而他大老远专门赶来找她,这个女人的流露出来的目光却是让他忍不住打颤。
她不会在记恨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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