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敢来这里撒野,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宋高义的一名手下抄起铁棍,健步如飞,向着陈牧扫来。
其实这时候宋高义还没下命令,但陈牧太猖狂了,实在无法无天。
他平时跟着宋高义闯南走北,什么场面没见过,真刀真枪打斗都是小菜一碟。
干他们这一行的,要想闯出名堂,无非就是比狠。
别人狠,你要比他更狠。
别人嚣张,你要比他更嚣张。
对付陈牧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二话不说,先打断两条腿,肯定就老实了,老大也肯定不会怪他!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他刚靠近陈牧,棍子还没敲下去,就见陈牧以几乎不可能的角度抬腿一记侧踢。
彭!
人影横飞,砸坏了无数桌桌椅椅,最后砸在了墙壁上,失去了知觉。
其余还没来得及反应的人此时全都瞳孔骤缩,这在动作电影里面才能看到的画面对于他们而言,太有冲击力。
活生生一个人,居然一脚踢飞六七米,中间还砸坏了那么多桌椅,简直超越了认知。
不过宋高义和白少飞两人想法则不同,他们见多识广,知晓这世上还有一类内劲武者存在,就好比胡鹤。
难道这二十出头的青年,竟也是和胡鹤一般,拥有内劲修为?
甚至……胡鹤就是被这青年打伤的?
“我再说一遍,把人交出来,否则后果自负!”陈牧正在逐步失去耐心。
“宋老大,怎么办?”白少飞有些不知所措。
他固然纨绔,但脑子还没坏掉,陈牧看起来跟他年纪差不多大,却绝不是他能够招惹的。
宋高义神色阴晴不定。
老实说,他名义上是宁海市地下世界的老大,一方枭雄,但实则受制于胡鹤,不得不听命于他,为他办事。
他名下的诸多产业,暴利惊人,足可令他富甲天下,偏偏每个月收入的一大半都要贡献给胡鹤,他占不了多少好处。
十余年来,在胡鹤淫威下,他怨怒一天天积累,早就有了反制的心思。
只是胡鹤内劲修为高深,为人更是警惕,一直没有机会。
就在刚才,他亲眼目睹胡鹤重伤濒死的模样,心中看到了一丝希望。
当然,事发突然,他没有做好准备,不敢马上动手。
不过现在陈牧出现,摆明了非杀胡鹤不可,他立即就起了念头。
“公子且慢!”
心知机会稍纵即逝,宋高义当机立断,做出了决定,指着后厅对陈牧道,“你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宋老大!”白少飞大惊失色,万万没想到宋高义选择了背叛胡涛。
这步棋如果走错,那宋高义绝对死无葬身之地,极有可能还会波及到他和白家。
“没事,胡鹤那个样子,应该撑不了多久!”宋高义让白少飞放心,同时也等于安慰自己。
因为他很清楚,这是拿自己身家性命进行的一场豪赌。
“看来你们很明智!”
陈牧不知道宋高义和胡鹤的恩怨,当然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不过宋高义、白少飞以及在场的打手皆是普通人,不用放在心上。
他的目标,只有那名内劲武者!
在宋高义没有阻拦的情况下,陈牧迈开脚步,向着内厅走去。
“公子,门被反锁了!”宋高义提醒了一句。
“区区一扇门,救不了他的命!”陈牧气凝掌心,倏然一掌。
轰!
实心木制的大门登时粉碎。
内厅的空间并不算大,通常是宋高义的私人住处,或者会见客人时所用。
大门粉碎,里面的景象一览无余。
内厅中间一具横躺着的尸体,格外引人醒目。
“这……”
宋高义神色微微一变,不知道什么情况,也不敢带头冲进去。
陈牧没什么顾虑,缓步走入,来到胡鹤尸体身旁,巡视一番。
在胡鹤身旁,还有散落的一瓶药罐,里面装着几粒白色药丸。
陈牧倒出药丸闻了闻,又伸手在胡鹤尸体上按了按。
此时,宋高义白少飞才鼓起勇气走了进来,见到胡鹤真的死得不能再死,不禁大松了一口气。
胡鹤死了,那意味着他们赌对了!
“公子,他是怎么死的?”
“他先前已经被我打伤,内劲入脏腑,在我追杀之时,他又气急攻心,内息紊乱,导致伤势恶化。”
“至于要了他命的,应该是这瓶药!”陈牧指了指那瓶药丸。
胡鹤在受伤情况下服用这药丸,那药丸肯定不是毒药,而是疗伤药。
只不过是药三分毒,他受伤太重,而药丸药性极强,且很不稳定。
服下药丸后,没等药丸发挥个功效,胡鹤已经被“毒”死了。
这种死法,不得不说有些冤枉和滑稽。
宋高义和白少飞相视一眼,均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胡鹤最后是吃药吃死的,但如果不是事先被陈牧打伤,用得着吃药?
陈牧重伤胡鹤,自己却毫发无伤,这意味着其实力完全碾压胡鹤啊!
胡鹤身死,陈牧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没得到自己想要的讯息。
随即,他目光落在宋高义和白少飞身上,质问道:“你们跟他很熟,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他刺杀我跟你们也有关系?”
宋高义和白少飞闻言,当即吓得一哆嗦,露出惊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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