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鼬真传
第二章 天才陨落！（旧版）

熊熊燃烧的天照火焰，满目苍夷的大地，鼬一步一步地走向佐助。

“怎么会这样！”佐助见强行压制在体内的大蛇丸，使出了最强的招数，八岐之术，都无法打败鼬，甚至还没伤及鼬就被一剑击败了。那是最难缠的大蛇丸啊，佐助用尽手段也只能暂时强行地把他压制在体内，根本没有抹除他的办法。现在居然被鼬的须佐能乎，连根拔起，完全封印了起来。

佐助由于脱力，身体不断地chandou，感觉大蛇丸已经从他的体内彻底地被抽走了，虽然解除了难缠的祸害，但是同时也抽干了佐助最后的一点力量了。佐助现在甚至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嚯，嚯，嚯。”鼬一步一步颤巍巍地走向佐助，双眼渗出大量的鲜血，眼神有说不清的死灰与空洞。突然鼬的身体一dou，前进的脚步停止了下来，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作痛！鼬痛苦万分，单膝半跪在地。即使是多年习惯麻木了的痛楚，也难以承受现在所遭受的折磨。

艰难地抬起头，眼睛一片模糊，视野变得不清晰了，佐助就在面前，我还不能下地狱，我绝对要完成这个术！拼尽所有也要做到！鼬感到xiong口犹如遭重锤撞击，双手捂住嘴ba，但还是忍不住，又吐出一大口鲜血，呼吸声也是越来越重了。背后的须佐能乎身上那燃烧着火红烈焰的盔甲也是一阵忽明忽暗，变得虚幻起来，最后直至消失。

佐助见到这样，绝望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丝希望，鼬也是快到油尽灯枯了！想到如此佐助还不等恢复到一点的力气，立即取出了封印在手腕上的起爆符苦无，艰难地扔向了鼬。鼬也没有避开，也不知是不是没有力气避开了。

“轰！”的一声爆炸声，扬起了一阵尘土，尘土中间，鼬还是艰难地站了起来，浑身的鲜血，然而这又不像是一个垂死之人的最后挣扎，那种斩钉截铁不可更改的意志，是顽强的意念还有难以释怀的眷恋在支撑着他屈着骨，咬着牙，迈出步伐！鼬背后的“须佐能乎”已经只剩下一副骨架了，力量明显是衰弱了好多，但是这依然不是一般的起爆符所能撼动的。

是啊，为什么只剩下的一副骨架，还一如既往地燃烧着火红的烈焰？被誉为诅咒的力量，现在怎么给人一种无尽地热情？

鼬一步一步地走向佐助，同时也一步一步地接近死亡。

“啊！怎么会这样！”佐助不断地后退，一直退到绝路，被一面墙挡住。望着蹒跚前进的鼬，佐助再一次地绝望了。

佐助这些年向着黑暗的复仇之路前进，哪怕要把灵魂卖给恶魔，也要得到力量，一直到了今天，拼尽了所有，却为何如此？

鼬背着最丑陋的罪名一直走到现在，病入膏肓，无可救药，只能用药物来勉强维持的生命，苟且偷生，一直坚持到了今天，一直在忍耐死亡来走到了现在。

只为了赐予佐助新的力量，直至下地狱之前，也要为他着想。

鼬终于走到了佐助的面前，伸.出两只手指，就像当年一样，鼬轻轻地点在了佐助的额头上，把身体里面仅剩下的一点查克拉，都用在了这个术上，转写封印;天照！

「原谅我，佐助！这是最后一次了！」

在佐助绝望的眼前，又是那熟悉的动作，带着疼爱的笑容，指尖在额头上轻轻地一点。兄弟两人虽然在各自的心中位置不同，但都是彼此最重要的人，却偏偏以这个方式安静的躺在一起。使命完成的鼬终于解脱般的倒了下去，躺在地上望着佐助那恐惧且带着一丝不知所措的脸庞欣慰的笑了一下。

沉重的眼皮终于不堪重负缓缓合上了，这个处处为弟弟着想的好哥哥终于死在了至亲之人的面前。鼬这悲情的一生实在让人悲叹，庆幸的是他很好的扛下了所有的重担，在死前曾为佐助做的所有的奉献也能充当他的慰藉。

佐助……我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希望你不要走到那一步。可是，我终究还是没能实现看到和平的那一天啊……还有，父亲、母亲！抱歉，对不起！

这是鼬倒下最后的意识了。

一个热爱和平的男人，一个处处为自己弟弟着想的大哥，就这样，永远地倒在了地上。至死的那一刻，还依旧带着很多的遗憾啊，鼬……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死后鼬还依旧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屹立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尽管睁着狰狞的写轮眼也不能看穿这黑暗的背后。位于漆黑一片的鼬不知为何又会想到了以前年少时做过的开心的事情，但很快就被一股无法磨灭的阴影所笼罩。

鼬的灵魂仿佛都要爆炸一般，在黑暗中缓缓扭曲，在那深红的眼睛深处印着鼬此生绝不能忘怀的噩梦场景。

那是鼬在灭族之夜所留下的阴影！至今为止，鼬已经无数次做到这种噩梦了！鼬还清楚的记得，那是自己准备悄悄潜入家中暗杀的时候……

最里面的屋子里能感觉到的活人的气息只剩下两个。像是收到邀请来做客一般，鼬在熟悉的走廊里鞋子也不脱，走到房前。推开门，就看到了父母坐在一起的身影。

他不发出一丝声音，站在父母背后。

「这样啊……你……站在木叶那一边了啊。」父亲并不回头，压抑着感情，这样对自己的儿子说。话语间，透出看穿一切的达观与释然。

「爸爸！」鼬惊讶于自己居然如此自然地说了出来。

自从从忍者学校毕业以来，他一直把自己的父亲称作「父亲大人」。这是为了表明自己已经成为了能独当一面的真正的忍者。然后渐渐成为习惯，甚至忘记以前自己也曾称呼他「爸爸」。

为什么，事到如今，却又恢复了着原来的称呼方法呢？

「妈妈……」

「我懂……鼬……。」母亲了然一切，却依旧用这样温柔的声调安抚着自己。

「……鼬。」父亲叫了自己长子的名字。

「最后……答应我一件事吧……」没有一丝不满和愤怒的父亲的声音愈发平静。

「替我照顾好佐助。」

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都已经明白了自己的一切决定。这是基于血缘的最最原始的直觉。本以为杀死泉美后已经很好地消灭了的自己的情感，现在像抑制不住的水流一般，喷涌出来。父亲和母亲，是理解自己所经历的一切迷惘踌躇、知道自己所作出的决断是如何痛苦的……明明，什么都明白了，却还是这样庄严肃穆地迎来藉由自己带来的，人生的结束。

父亲根本没有想过要和自己战斗。更不用说母亲，即便父亲要向自己拔出刀刃，她也会不顾一切地挡在自己身前吧……即便是面对像自己这样即将对双亲挥下刀刃的逆子，父亲和母亲坐着的背影，也依然透出对自己毫无条件的爱。

为什么、没能早点察觉呢？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明明已经决定好不后悔了，明明，以为自己对谁出手，都可以完全不留情的……面对父母这样凄烈的背影，自己的内心，痛苦到无法忍受……

「我会的……」回答着，泪水顺着双颊流下。握着忍刀的手止不住地颤动。

「不要害怕……这是你自己决定的道路。」自己刚进入暗部时，父亲对自己说的话再一次在脑海中浮现——「你只要单纯考虑你自己就好了，不断地迷茫、思考，找到属于你自己的答案吧。不过，一旦找到了那个答案，就再也不要迷茫了。要拥有一以贯之的觉悟，那才是真正的‘决断’」

「决断……」

「是啊，这个世界，能自主决定自已活下去的方式的人很少。无论是谁，都把这种决断权轻易交给了别人，逃避着本应属于自己的责任而活着。你无论如何不要做那种人，你要记得，自己的人生一定要走自己决断的那条路。」这就是——自己迷茫又迷茫之后、决定的痛苦之路……

不能再畏首不前了。

因为、这就是父亲的教诲啊。

「和你比起来，我们的痛苦只是一瞬……」即将被自己杀死，父亲也在担心着自己。真正的爱是会为对方做到什么地步的——父亲正在用他自己的生命教会自己。

「或许……之前都是我太急了……」父亲像是在自省一般。

「我本应该更相信你的。或许相信你、暂缓行动、蛰伏待机会更好……」

「父亲……？」

话语中带上哭腔，大概自己在哭这件事情，父亲和母亲不回头，也能感觉到吧。这是自己第一次在人前流泪。

「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能成为宇智波的第一任火影。除去一族的黑暗，打消村子对一族的偏见，用你的力量改变命运也说不定……」父亲没有再说下去。他在拼命抑制着自己的感情，这点，从他不断颤动的背后即可看出。

「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父亲用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气。

「即便想法不同，我也以你为骄傲……」

父亲的、骄傲……如果，自己真的能够成为火影，听着微笑的父亲说出这句话的话……该有多好啊。

但是，这已经无法实现了……不能、在浪费时间了……不然，弟弟就要回来了。

把刀尖对准母亲，一口气捅了过去。极度的疼痛在他自己的心底翻腾、在全身游zou。然后拔出刀来，再次对准父亲。

「你真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啊……」鼬垂着头，额头半抵在父亲宽阔的后背上。好像向父母索求拥抱的小孩子一样。不自觉地，自己想要像父亲这样撒一次娇。自己、从来没有，向父母提过任性的要求，或者撒娇哭闹……如果……能够有更多时间像这样和父亲相处就好了。

泪水继续涌出。咸湿的泪沫毫不留情地浸氵显了握着刀柄的手掌。从刀尖传来的微小的颤动也完全停止了。

感觉到父亲已经失去生命，鼬小心地把刀抽出，这种时候也在下意识地不让血喷溅而出——他厌恶极了自己这种浸透到骨髓里的忍者的习惯。

用颤dou的手好不容易把刀cha入刀鞘。

回忆了噩梦的一切，鼬的灵魂从痛苦中挣扎出来，每想到这里他就痛苦至极！他所厌恶的黑暗忍者世界，黑暗的村子，黑暗的人心，一直缠着鼬的灵魂左右。

同时鼬也在等待着救赎，在陨落之后，神所带来的救赎！一直等待着，在这片黑暗的空间之中，等待着几乎不可能的神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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