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杀军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是瞒不了四周盯梢的土匪势力,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他们发现了血杀军的聚集,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也已将血杀军即将有大动作的消息传递回去。
而林晟对此心知肚明,因为他本来就没有打算隐藏什么,这就是一场战争,真刀真枪你死我活的战争!
他可以选择先清除四周的暗哨,然后再带兵夜袭,这样的胜算肯定更大,但他没有这样选择。
因为这不只是为了消灭黑风寨等其他土匪势力,更多的是为了练兵,把血杀军连成比大秦精锐的百战强军!
偷袭只是奇兵,战争的保留手段之一,但始终不是长久之道,不可能当做常规的作战方式。战场上更多的还是依靠双方排兵布阵,堂堂正正的对决厮杀,拼的是士兵的勇气,人数以及武力,其余都是虚的。
想那三国里诸葛亮又是奇袭又是火烧的,虽然取得了很多胜利,但没有一次是有决定性意义的,曹操依然能够卷土重来就是这个道理。
当林晟率领血杀军誓师出发的时候,已是晚上八点左右,营地四周依然可见到几个徘徊监视的土匪喽啰。
“哼!还真是给鼻子上脸,当我们眼瞎还是不存在啊?王二狗,去给我先把这些不长眼的抓了拿来祭旗。”
林晟一眼就发现了这些各土匪势力的斥候,虽然没打算隐瞒,但这样嚣张且无视血杀军的行为,与挑衅无异,他要是不表示一下,不说影响士气,他自己心里也没有这么大度。
对于血杀军而言,这只是个开胃菜,那是真正的小菜一碟,王二狗只是排出手下的十个人,就将其全部围杀,拿之祭旗。
“主公,既然您的计划并非奇袭,那我们为何要在夜晚对黑风寨发动攻击,这黑夜谁都看不清,但是黑风寨占据地利,却是更占优势,而我们不光要面对黑风寨的反击,可能还要小心其他土匪山寨趁火打劫,我们为何不白天发起攻势,岂不是更加安全?”
在一片山林之间,血杀军高举火把,在黑夜里如长蛇般蜿蜒而行,直奔黑风寨而去。
走在队伍中间,陈长发不时的环顾四周,总感觉漆黑的山林里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注视着他们,于是怀着不安的心,向一旁一脸平静的林晟问道。
“呵,连你都能想到的事情,我又怎会没想过,兵之道,乃人之道。而人之道,不过于心尔。人心难测,我这看似愚蠢的决定到底怎样,你不懂我的心里所想,只是按照常理来论,那你就已经输了一半。”
骑着一匹山寨里仅有的普通黄膘马,林晟撇了一眼陈长发,转头同样又扫了一眼漆黑一片的山林,才淡淡的道。
“所以,现在黑风寨也好,其他的土匪山寨也罢,只要他们心理有你这样想法,那就已经输了一半了。”
林晟的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显得高深莫测,用现代话说就是极度装逼了。
“加快速度,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些土匪山寨来趁火打劫了。因为,我等的就是他们!”
林晟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一举统一牛栏山,而这又怎能少了其他的土匪势力呢?
其实,林晟的计划很简单,简而言之就是大智若愚,当然这是形容人的词语。
表面上是做出愚蠢的决策,在晚上去攻击人数是自己三倍以上的黑风寨,还不是奇袭,看上去跟找死无异。
这样的话,不光是黑风寨,其余那些本来观望的土匪们肯定也不会放过趁火打劫的机会,都会想要借此分到一杯羹,从而对血杀军下手。
若仅是如此,血杀军也离覆灭不远了。
不过林晟心中早有计较,他正是要趁此机会将牛栏山所有的土匪势力一网打尽。
到时候只要血杀军被围攻就会采取圆阵固守,而林晟则仗着自己卓越的实力实施斩首行动,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不求全部成功,只要干掉一两个势力的头领,再趁着夜色挑拨离间,这数十个土匪势力聚在一起,想不乱都不可能,正是乱中取胜之计,顺利的话,完全不废吹灰之力就能一统牛栏山。
为此,林晟在出发之前让手下的血杀军多带盾牌,又多少带多少,只为能够在一开始遭到围攻是,最大限度的减少损伤,并撑过后面的大乱斗。
这个夜晚注定是不平静的。
距离此大概十里左右,一处半山腰的建筑物此时灯火通明,类似城墙的过道上众多人影徘徊,正是黑风寨!
黑风寨,是牛栏山最大的土匪寨,拥有大小土匪喽啰超过两千人,没有老弱妇孺,都是经过这残酷的世界优胜劣汰之后,挥之能战的精壮。
黑风寨首领是一个精瘦干练,眼神阴郁冷峻的老者,越有五十来岁,无人知其姓名来历,执掌黑风寨二十多年,更无人知其真实实力,知道的也都早已成为一堆黄土。
因此人送外号“座山雕”,带领黑风寨在牛栏山方圆百里内纵横捭阖,除了大秦军队是无人敢惹。
“诸位,这些年老朽可是修身养性,讲究与人为善。但是这本盼望着过几年舒心的平淡日子,却总是有这不开眼的后生,年轻无畏,不懂尊卑,想要骑到我座山雕的脖子上拉屎。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啊!”
黑风寨聚义厅,黑风寨大小统领共一百余人齐聚一堂,却都低着头,不发一语。
只见座山雕高坐虎皮大椅,左手拿着一根漆黑的手杖,话说到最后还不断的敲击地面,显得怒气勃发,是以没有一个人胆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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