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之修罗
第三话 身不由己（旧版）

雅子仪态万方地坐在软垫上，在她面前的小几上，摆着两杯酒。

“夜叉丸，你今天是来叙旧的吗？”雅子似笑非笑地说。

坐在桌子对面的，是一个眉目清秀的男人，柔软的金发随意披在肩头。听到雅子的问话，他不置可否地笑起来。

“今天，我爱罗少爷回家的时候告诉我他交到朋友了。”

“是加瑠罗的孩子吗？”雅子微怔，目光透过夜叉丸，渐渐幽深。“时间居然都过了这么久了啊。”她轻叹一声，说道：“我已经很久不关心村子里的事了。那个孩子现在还好吗？”

夜叉丸低着头，手指摩挲着杯沿。“你知道人柱力总是被惧怕的。那孩子……不太好过。风影大人的决定……”

雅子原本脸上的悲伤不忍，在听到“风影大人”四个字的时候，变成了轻蔑的嗤笑。她很厌恶地打断夜叉丸，说道：“夜叉丸，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搞不懂你，为什么还能死心塌地地跟着害死你姐姐的男人？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算什么风影。”

夜叉丸攥紧了酒杯，半晌才说道：“……这就是忍者”，仰头一口灌下所有的酒。

“所以我才不想我的孩子成为你这样的人。明明心里恨得要死，却还要付出自己的一切。不，说不定，连恨的感觉都不存在了。变成只会执行命令的杀人机器。”雅子给夜叉丸又满上了一杯酒。

夜叉丸扯出一个苦笑，目光渐沉。若有所思地道：“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当初，你的女儿是人柱力最好的人选，如果是她的话什么危险都不存在。你为什么不让她当？”

雅子楞了一愣，叹了口气，道：“我也是个母亲啊……况且当时我已经提出会以我们整个源叶一族的财力保护砂之国。谁知道那个男人会把主意打到加瑠罗身上……”她的眼里满是深不见底的悲伤和无奈。

世上的事千千总总，纠葛不清。一环扣一环，等最后终于看清的时候，已无力改变。两个人一时无言。

没多时，夜叉丸再一次仰头喝完酒杯里的酒，说道：“夜深了，我必须回去了。不然我爱罗少爷会担心的。告辞。”

雅子点点头，又叹了一口气。就在夜叉丸踏出门的时候，她忽然问道：“对了，你说那孩子交到了朋友？是？……”

“你的女儿，乔木。”

雅子一个人端坐在屋里，怔怔地望着桌上两盏空酒杯发呆。

“她也会面临这种两难之境吗？那个孩子……”雅子喃喃地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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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透的月光撒进屋内，拼成了模糊的几何形状。

乔木光脚坐在地板上，轻轻地，一下一下用后脑勺碰墙。这种动作可以使她冷静地思考。从最初的惊慌失措、到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回去的绝望，一步步走到如今的淡然，她已经忘记了有多少晚上是这样过来的。

我爱罗白色的围巾挂在衣架上，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出朦胧的柔光。乔木觉得自己太愚蠢了。忍者、查克拉、奇装异服……之前她不在意的线索此刻都清晰地浮现在脑海。明明已经有了这么多提示，如果不是自己太过深居简出，也不会直到今天才发现。如今没有查克拉，什么都不会的自己就是一个废人。真的……好想回家啊。

忽然一个黑影从窗外一闪而过。“什么？”可等乔木再细看的时候，只剩黑沉沉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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