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哲含笑点头说“那到时候我到何处去寻你?”说着像是很困惑的样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夜殊楼45度仰望屋顶,想了一会儿说“我会在这里待不少的时间,你到时候拿到这里来就可以了”
“嗯”轩哲点头,房间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叩叩叩”连着三下的敲门声,然后店小二的桑应十分亲切的从外面想了起来“这位爷,药已经熬好了,你是现在吃还是一会儿吃?”
夜殊楼在心里默默的嘀咕着“小二的声音永远都那么的和谐动听啊!”
几不可闻得某人皱起了眉头说“端进来”但是吃不吃这个问题,某人依旧还没有想好。
“哇!不打扰你吃药了”夜殊楼轻轻的拍了拍嘴唇——还真困啊!
这一次,轩哲就连话都木有说一句,就让它走了。
回到房里,夜殊楼再一次钻进了被窝里,准备好好的睡一觉,俗话说:不眠不休,那绝对不是人!
“爷,萧公子来了”很低的声音,一个黑衣包裹着的男子,单膝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说这,就如同在祭拜神灵一般,脸色可以说是严肃到了极致。
轩哲抬抬手说“让他进来”
“哎哟,怎么才半日不见,爷就变成这个样了?没有半残吧?”萧宁宇笑嘻嘻的朝着他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很是朴素的折扇,应该就是一般说书人都会拿的扇子吧。
萧宁宇这人吧,长的也是翩翩佳公子一个。眉清目秀的,很有读书人的气质。
“你来有什么事?”轩哲倒是一点都不担忧的瞥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喝放在桌上的好茶,目光随意的望着窗外,那里就是夜殊楼的房间。
“要找的人已经自己过来了,什么时候动手?”萧宁宇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很是严肃的问。
“不忙”夜殊楼摆摆衣袖,继续观望着对面的窗户。
“啧啧,怎么现在又不忙了?”说完,顺着他的目光,朝着对面的那扇屋子望去,好吧,关得严严实实的,简直就是密不透风!
“呵呵”轩哲微微一笑,就没有打算解释。
“喂,话说,你不会是在金屋藏娇吧?”然后意有所指的笑眯眯的望着那扇紧紧关闭的窗户。
“若有可能,还真是希望把他藏起来的好”轩哲放下茶杯,脸上看不出喜怒。
“得勒,话我带到了,过几日有什么事就直接传书给我吧”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一把很小的飞刀立刻就朝着他的腰间刺去。
萧宁宇往旁边微微一闪,顺手就把飞刀送入了自己的腰间,然后依旧是春风满面的笑着离开。
另一间屋里,夜殊楼半阖着眼睑,对着微微有些泛黑的屋顶发呆——他们要找的人,究竟是谁?还有轩哲到底是谁?为什么名字如此的耳熟?
夜殊楼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索性也就不再想了,翻一个身,继续睡觉。
半夜刀剑声再一次从对面的房间里响起,夜殊楼就算很想捂住耳朵不听,但是那个声音实在是太过的喧嚣了。
“卧槽,你们要不要人睡觉啊!”夜殊楼再一次忍无可忍的一脚就踹开了原本就不是很坚强的窗户,一双眼睛睁得圆鼓鼓的,满脸的怒气。
然后很是光荣的,客栈的窗户报废了。
屋里的几个黑衣人短暂的停息了几秒,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动作再一次加快了,而且变得更加的狠戾,刀刀都是朝着致命的地方砍去。
轩哲的身上原本就有伤,现在那就是伤上加伤了!早上刚买回来的纯白色的锦衣,算作是又浪费了一件。
夜殊楼不禁开始心疼起自己的钱来,虽说那个人会还的吧,但是那可是从凤灼的手里刮来的!当初可是费了他不少的力气!
还处于发呆状态的夜殊楼,没有发现已经有一两个黑衣蒙面人朝着他磨刀霍霍向猪羊了。
“闪开”一声怒吼,轩哲就朝着他迎面扑来,快速的用手替他挡了一刀,鲜红的血液立刻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飞速的流动着。
夜殊楼被他撞的有些发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一个黑衣蒙面人已经出现在了他的对面,正拿着刀准备把他杀掉。
“卧槽,你们还真是找死!”说完用力往黑衣人的胯下一踹。
“唔唔”黑衣人手里刀瞬间就落到了地上,急忙的捂住自己的下半身,就在原地打滚儿。
“你没事吧”夜殊楼快速的移动到了轩哲的旁边,看着那一股股流下的鲜血,心中觉得十分的愧疚。
“没事”轩哲的脸色苍白,紧紧的咬着嘴唇,说不疼,说没事,那绝对是骗人的!
屋里的黑衣人还在一步步的朝着他们靠近,手上拿的家伙,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大刀,砍上去一只手几乎会残废的!
“呵呵,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既然你们那么的想念你们的祖宗,那我一定会送你们去孝敬她们的”夜殊楼一字一句的说这,脸上的笑容,那绝对是来自地狱的危险,一袭红衣,就如同忘川河边盛开的彼岸花。
黑衣蒙面都不禁觉得自己的后背在发凉,突然觉得十分的后悔,会来接这次的任务,估计一会就是头脑分家,四肢不全的下场吧。
“大家一起上!”一个黑衣蒙面人握紧了手中的大刀,他们没有后退的道路,所以只能咬牙前进!
夜殊楼十分厌恶的扫视了他们一眼,再一次缓缓的抬起自己的袖子,以最快的速度扯出了盘在自己手腕上的鞭子,毫不留情的朝着他们挥过去,动作那叫一个狠厉。
“啊啊啊啊啊!”房间里到处都回荡着刺耳的惨叫声,哀嚎声。
轩哲静静的站在一旁,一只手支撑在柱子上,他现在已经没有多少的力气可以坚持他清醒的看完着一副人间炼狱图了。
夜殊楼快速的挥动着手里的鞭子,不一会儿,比较宽大的房间里面,就只剩下了一堆尸体。
夜殊楼转头,收拾好了自己的脾气,那个人早就已经昏了过去,手上的刀痕历历在目,十分的醒目狰狞,一股股的鲜血还在往外冒着,就站在他的位置,都可以看到里面的白骨了。
缓缓地弯腰,把他抱在怀里,朝着寂静的街道走去。
他清楚的记得,在这附近有一间药房。
“砰砰砰”激烈的敲门声惊醒了正在睡觉的大夫。
“来了来了”老头的声音很不耐烦的响了起来。
门一打开,老头的脸色瞬间就不好了“卧槽,你个臭小子,半夜三更的不睡觉,穿一身红衣装艳鬼啊!”
“救救他”夜殊楼觉得自己的嗓子特别的疼痛,特别的不舒服,说出的话十分的沙哑。
老头闻言,皱了皱眉头,看看他怀里已经毫无血色的轩哲,说“快点把他抱进去!”说完,就不顾身后的两个人,朝着那一排排高高的药柜冲了过去,搭着梯子,开始到处抓药。
夜殊楼找了一张干净的床,把轩哲放到了上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这个人真的是早上那个冷冷的人吗?为什么要帮他挡那一刀?
夜殊楼心里十分的乱,也十分的迷茫。
“东西拿够了,你去给我打一盆冷水来,盆在那里”说着指了指一旁的架子,上面放有三个盆子,都是一样的大小。
“水井在屋里,从这扇门穿过去就可以了”说着指指左边的那一扇木门,示意他快一点。
夜殊楼闻言,也不在发呆,飞快的拿起最上面的那一个木盆,就往外面冲了过去。
老头拿出一块比较干净的帕子,用力的把他手臂上的衣服撕烂,露出了受伤的地方,然后用帕子把周围的血迹抹掉。
夜殊楼已经打了一盆冷水冲了进来,老头让他把水让到一旁,然后把沾了血迹的帕子丢给他说“把血洗掉”然后又拿出一些棉花,酒精,还点了一盏很亮的蜡烛。
把细细的银针放到酒精里面蘸了蘸,再放到火上烤的红彤彤的,最后又放入酒精之中,侵泡了一会儿,拿起往轩哲受伤的手臂上扎了进去。
如此把十二支银针都插进了他的手臂上,然后用夹子练起一块棉花,放到酒精里面沾了沾,再轻轻的放到了受伤的地方。
昏睡中的人儿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额头上的冷汗还在不停的冒着,足以见的到底是又多痛。
夜殊楼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帕子,放到水里浸湿之后,替他擦去额头的汗水。
半个时辰之后,老头终于处理好了他的伤口,对着夜殊楼说“没事了,不过这手一个月内不准拿重的东西,也不准碰水,每天都要慢慢的动一会儿”
“你的意思是他的手不会有事?”对于这个消息,夜殊楼十分的激动。
“你个臭小子,是诅咒他的手有事吧?”老头半眯着眼瞪了他一会儿。
“怎么会?”夜殊楼摸摸自己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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