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重生袁绍
百家(旧版)

易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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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sè逐渐笼罩咵越三州的袁大将军的的都城邺城,喧闹一天的城市逐渐陷入沉寂。如今的中华大地物质生活很是单调,哪怕是到了汉唐盛世的时候也都没有夜市这一说法,唐朝更是有所谓的坊禁,到了晚上都会有兵丁紧锁坊市的大门,一是因为物质生活贫乏,二却是因为安全了。

黑夜中沉寂下来邺城,内里却是暗流涌动。高高悬挂于菜市场闹市之中的王二等人四十几颗头颅更是让邺城中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名士显贵都是陡然一震,无论何时鲜血和杀戮总是让人清醒的最为直接的手段。之前邺城中的就出现过刺客行刺大将军的事,现今更是发现了捉拿住了刺客,而这些明显可以看出的是,不管是进入邺城,还是在整个邺城的情报中都未发现一丝刺客的踪迹,如果没有邺城有地位的人替他们作掩护,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消息。现在居然还打算出城去,邺城的哪位名士显贵没有自已的消息通道,在刺客被捉带出了那一刻,此时邺城的更是有着无数涌动着的暗流,更是在文丑下午带着数千如狼似虎的jīng兵大肆搜捕、重新在菜市场中又挂上几十颗鲜血淋淋的所谓中年人的党羽和弟子的头颅时,彻底降到了冰点,变成了一汪死水。平静的水面下无数的漩涡正在形成,更多更大的暗流激荡,等待喷薄而出的时刻,荡起更大波涛。

………………

邺城北数不清的山林巨木中零零散散矗立着几十栋高大的宫观,此时一幢高大的道观中,宽敞的大厅却是灯火通明。

大厅内上首是两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盘腿坐在软塌上,剩下的大概有十几人分列大厅两侧也都席地而坐,这十几人也大都是年过半百。

坐于大厅上首左边的老者身着白袍头戴高山冠,胖胖的圆脸上长着一个通红的蒜鼻头,小小的眼睛总是眯着,看起来和和气气很有喜感。只有偶尔开合间不经意的露出几缕jīng光显示这老头不是易于之辈。

蒜头红鼻子老头右首的老者穿着一身洗的有点发白的褐sè道袍,斑白的头发用一根长长的木簪扎成小髻,面sè红润,一双睿智的双眼仿若看透人间百态万世沧桑,三缕雪白的长须梳拢的整整齐齐垂于胸前,加上同样雪白的眉毛整个人显得仙风道骨,如同仙人。

席地坐在两人两侧的十几个年过半百的老者也大都着袍戴冠风度翩翩态度威压,显然都不是常人。

“邹子,我等行事可成否?”蒜头红鼻子老头笑眯眯的对仙风道骨的老者道。

原本席地坐在大厅两侧的众多老者一个个都在跟身边的人低声细语着什么,此时听到蒜头红鼻子老头的话也都停止了交流纷纷侧耳倾听那邹子的回答,神情凝重,眼中俱都带着期盼之sè。

被称作邹子的老者抚了抚三缕长须扫了一眼周围侧耳倾听的众人一眼,沉吟半响道:“事不可为。”说完就自顾自的闭起了眼睛,不再开口。

听到邹子的话大厅内的众人顿时脸sè一变,交头接耳的开始议论纷纷,原本安静的大厅顿时喧闹起来。

蒜头红鼻子老头听到邹子的话显然也是一惊,原本笑眯眯的神情顿时一僵,看向邹子的小眼睛中迸shè出慑人的jīng光。

仿佛感觉到了蒜头红鼻子老头的眼神,邹子睁开眼睛却不开口,只是神情郑重的再次肯定的对老头摇了摇头,随即又闭上了眼睛,对大厅内其余众人的议论声毫不在意。

蒜头红鼻子老头很是了解对面的邹子的为人,此时再次得到肯定的答复,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原本笑眯眯的脸上神情黯然,颓然的叹了一声。

大厅中的其余十几个老者显然都很敬重这红鼻子老头和名叫邹子的老者,一直在关注着两人。

很多人都看到了邹子和红鼻子老头的无声交流,此时听到红鼻子老头的一声叹息,议论了半响的众人此时也停下了争执,坐于红鼻子老头下首的一个绿袍老者站起来躬身道:“敢问邹子,为何一月前尚说可为,如今又为何改口?望邹子解我等之惑。”

说着对着名为邹子的老者深施一礼,大厅中的其余老者也一通起身施礼道:“望邹子为我等解惑!”

名为邹子的老者无奈的睁开眼睛,先看了一眼坐于自己身旁的红鼻子老者。红鼻子老头此时同样也是眼巴巴的看着邹子,他知道邹子的难处所以无法开口明言要求解惑,但是从他的神sè邹子就知道这老家伙肯定也是想知道原因的。

邹子瞪了一眼红鼻子老头,无奈道:“诸位大家请坐。非是宏不能明言,只是妄泄天机必给我yīn阳家带来祸患,所以宏之前未能明言。”

说到这里邹子顿了顿道:“但宏既应诸位大家之请,今rì却也顾不了许多了。但行事与否还望诸位大家三思。”言下之意就是如今既然你们都想知道原因,那哥就背了这祸患告诉你们好了。

“在诸位大家延...请宏之前,宏等也一直在暗观天相。汉灵帝薨二子汉献帝继位,紫薇帝星就此明灭不定晦暗无光,

然一月前紫薇帝星突熄,片刻之后才复重现光芒,虽不似之前晦暗但光却不亮。

十rì前诸位大家延请宏代观天相,有四大帝星,分别为江南,江北,北方,未来可谓三帝争霸,,而看袁绍之气运,但北方非是袁绍,宏见事有可为故欣然应允。这十rì来,自泗水等郡有民起而反袁,宏观众客星光芒大作而紫薇帝星又复晦暗,心有幸幸。

然昨rì宏等观天相,紫薇帝星突然光芒大作,如那rì月闪耀,而其余客星等虽仍光亮无比,却已有被紫薇帝星掩罩之势……”

这时突听“咔嚓”一声巨响,一道晶亮的儿臂般粗大的闪电正正击在大殿屋顶,打断了邹子的话。

瓦飞墙裂,砖石飞溅,等闪电消失一个碗大的孔洞出现在大殿顶部,通过这碗大的孔洞邹子定定的看着殿外的星空,眼神惊骇脸sè苍白。

大厅内的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道霹雳给劈晕了,一个个两股颤颤,神情惊恐,一时之间整个大厅死寂一片。

邹子盯着殿外的星空怔怔的看了半响,对大厅内的众人躬身一礼道:“今宏妄泄天机,祸已有征兆,他rì必遭天谴。但宏刚观天相,紫薇帝星大明,而今将星同亮,客星虽可争一时之辉然终将泯灭。

我yīn阳学派自今rì隐世而居,不再过问世事,望诸位大家怜我香火。”邹子脸sè苍白仿佛一刻之间已经老了几十岁,说完这些复又对众人深施一礼,转身而出。

“天意不可违啊!”邹子边走边高喝出声,飘然远去。

大厅内众人包括红鼻子老头听到邹子最后一句话,等邹子的身影消失在夜sè中之后,脸sè苍白的同时透过那碗大的孔洞看向满月高悬的星空。

只见一颗斗大的星辰仿若太阳般闪耀夜空,同旁边一颗碗大的星辰相映生辉。那光芒在这一刻仿佛盖过了天上洒下无尽光辉的满月。这一三月同时争辉的奇景只持续了片刻,随即那两颗争相辉映的星辰隐去再不可见。

大厅内鸦雀无声,良久。

红鼻子老头转头郑重道:“邹子宁背天谴为我等指明了方向。yīn阳学派望诸位大家能多多照拂。想三日之前,墨家毅士前去行刺,明明袁绍中箭,然一日竟好,袁本初尚存,而今rì行刺又被捉之人等事看来,袁绍命不该决,,我儒家学派决定暂缓行事。不知诸家以为何?”

之前最先发问的绿袍老者同样率先站出来道:“我墨家愿与孔子同进退。”

大厅中的其余诸人也都纷纷表态愿意与儒家同进退。这小小的大厅中赫然正是儒、道、墨、农、纵横、yīn阳等百家的头面领袖人物。

自chūn秋时开始,到战国末期秦一统天下,正是中华大地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思想大融合时代。儒道墨等流派就不须多说。

yīn阳流派正是先秦时期一个重要的学术流派。

以yīn阳、五行说为中心思想,故名。其代表人物亦称yīn阳家、五行家。据说是由古代天文学家和占星家转化而来。战国时,yīn阳五行学说盛极一时。

汉初yīn阳流派仍存,至武帝而逐渐没落于时代之中,所存之古籍著作也尽皆遗失,所存记载仅见与诸子著作中。

后世一直流行的风水师、占卜师等所谓迷信职业大多源于此时的yīn阳流派。

最为明显的标志就是如今仍然流行在某岛国倭国的“yīn阳师”,正是我中华大地战国末期yīn阳流派的一个分支,公元前六七世纪左右传与某岛国演变而来。

yīn阳流派的代表人物是邹衍,他根据五行相生相胜说,把五行的属xìng释为“五德”,创“五德终始说”,并以之作为历代王朝兴废的规律,为新兴的大一统王朝的建立提供理论根据。

而名为邹子的老者,正是邹衍的后人,名宏。被其余诸家尊称为邹子。

百家诸子今天在这大厅相会,显然是存了推翻暴秦重回百家争鸣的时代的想法,毕竟自始皇帝“焚书坑儒”,独尊法家之后,虽仍然创立了博士制度,供百家参与政事评论时事。

但百家衰落,儒家独大乃是不争的事实。也就是外儒内法

可以说百家的兴衰同大汉帝国的兴亡有着紧密的联系。

秦帝国兴亡沉浮的五百多年(从秦立诸侯国到帝国二世灭亡),是天朝历史上最为zìyóu奔放、充满活力的大黄金时代。用那时候的话说,那是一个“礼崩乐坏,瓦釜雷鸣,高岸为谷,深谷为陵”的剧烈变化时代。

用历史主义的话说,那是一个大毁灭、大创造、大沉沦、大兴亡,从而在总体上大转型的时代。

青铜文明向铁器文明的转型,隶农贵族经济向zìyóu农地主经济的转型,联邦制国体向zhōngyāng统治国体的转型,使中华民族在那个时代达到了农业文明的极致状态。

这个辉煌转型的历史过程,就是秦帝国生灭兴亡的历史过程。

chūn秋战国孕育出的时代jīng神是强力竞争,强势生存。用当时的话说,就是“大争之世”。所谓大争,就是争得全面,争得彻底,争得漫长,争得残酷无情。

chūn秋三百年左右的纷争组合,就象chūn水化开了河冰,打碎了古典联邦王国时代的窒息封闭,铁器出现、商业活跃、井田制动摇、天子权威削弱、新兴地主与士人阶层涌现,整个社会的生命状态大大活跃起来。

于是,旧制度崩溃了,旧文化破坏了,象瓦罐一样卑贱的平民奴隶雷鸣般躁动起来。高高的山陵塌陷了,深深的峡谷竟然崛起为巍巍大山!

进入战国,这种纷争终于演变为大争,开始了强势生存的彻底竞争。弱小就要灭亡,落后就要挨打,成为几乎没有任何缓冲的铁血现实。

彻底的变法,彻底的刷新自己,成为每个邦国迫在眉睫的生存之道。由此引发的人才竞争**裸白热化。无能的庸才被抛弃,昏聩的国君被杀戮,名士英才成为天下争夺的瑰宝,明君英主成为最受拥戴的英雄。

名将辈出,大才如云,英主迭起。中华民族的所有文明支系都被卷进了这场全面彻底的大竞争之中!

经济、政治、军事、文化,举凡社会生活的所有领域,都在这种大争之中碰撞出最灿烂的辉煌。战争规模最大,经济改革最彻底,权力争夺最残酷,文化争鸣最激烈,民众命运与国家命运的联系最紧密,创造的各种奇迹最多,涌现的伟人最多―――所有这些,都是后来的时代无法与之比肩的,甚至是无法想象的。

在这样的历史土壤中成长的秦帝国,是那个伟大时代强力锻铸的结晶。

秦帝国崛起于铁血竞争的群雄列强之林,包容裹挟了那个时代的刚健质朴、创新求实jīng神。

她崇尚法制、彻底变革、努力建设、统一政令,历160余年六代领袖坚定不移的努力追求,才完成了一场最伟大的帝国革命,建立起一个强大统一的帝国,开创了...一个全新的铁器文明时代,使天朝农业文明完成了伟大的历史转型。

作为时代jīng神汇集的大秦帝国,最集中的体现了那个时代天朝民族的强势生存jīng神。

天朝民族的整个文明体系其所以能够绵延相续如大河奔涌,秦帝国时代开创奠定的强势生存传统可以说是起了决定xìng的作用。

不幸的是,作为统一帝国的短促与后来以儒家观念为核心的官方意识形态的刻意贬损,秦帝国在“暴虐苛政”的恶名下几乎湮没在历史的沉沉烟雾之中。

两千年来,在对秦帝国的描绘评判中,旧的正统形态与旧的民间艺术异曲同工,或刻意贬损,或无意涂抹,悠悠岁月中竟是众口铄金,天朝文明正源的万丈光焰竟然离奇的变形了。

这是天朝历史的悲剧,也是天朝文明的悲剧――一个富有正义感与历史感的民族,竟将奠定自己文明根基的伟大帝国硬生生划入异类而生猛挞伐!

当许多人在西方文明面前底气不足时,当我们的民族文明被各种因素稀释搅和得乱七八糟时,我们淡忘了大秦帝国,大汉王朝,淡忘了那个伟大的时代,淡忘了向巨大的原生文明寻求“凤凰涅盘”的再生动力。

虽然我们没有忘记秦帝国,但却在汉朝淡漠了那个时代的勇气与创造力。百家的各个代表很快就达成了一致,决定再看看形势的变化从长计议,说着就纷纷告辞离去。

此次商议明显不会再有什么结果,绿袍人显然是此地的主人,在他的引领下厅中的众人就陆续散去。

红鼻子老头却并没有同其他人一样离开,而是背着双手不停的在大厅中游走,愁眉不展。

不一会,绿袍老者送完众人回到大厅见红鼻子老头抑郁不乐安慰道:“文通君不必担忧,赤胆忠心、、袁之暴政已失民心,今乱象既起,北方公孙瓒决定不会放过这大好时机。我等只需顺势而为即可。”

文通君,即孔鲋,儒家创始人圣人孔子第九代孙。战国末期,百家争鸣,儒家学派以仁与礼为主的思想理念显然跟战国末期所形成的大争之世的总体趋势是相悖的。

自然而然,在战国末期近百年的时间中,儒家学派是备受冷落。

在秦统一后,秦帝国一旦能敬儒而用,则无疑是海纳百川的最好证明。

于是儒家这个近百年几为天下遗忘的曾经的显学流派,被始皇帝嬴政的诏书隆重而显赫地推上了帝国政坛。

而孔鲋作为孔圣人的嫡系第九代孙当时的儒家学派领袖,也被始皇帝嬴政任命为堪比旧时诸侯的高爵——文通君,官拜少傅,统领天下文学之士。

秦及其之后的两汉,所谓文学之士,是诸般治学流派的泛称;统领文学之士,便是事实上的天下学派领袖。

然后后世的事实证明,这是一件极具讽刺意义的事情。

大秦帝国在历史上第一个将备受冷落的儒家学派推上了学派领袖的位置,然而这个学派却没有投桃报李,反而旧病复发一意孤行,主张坚持商周时候的分封制,抨击秦帝国的郡县制,坚持以诸侯分封而治天下,主张复辟。

始皇帝嬴政大怒之下治罪于孔鲋,而孔鲋则提前匆匆逃走,并带着所有儒家学派的士子躲过了始皇帝的搜捕。而到汉武帝时期,。文化上采用了董仲舒的建议,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结束先秦以来师异道,人异论,百家殊方的局面。当然,汉武帝时期,汉朝亦不曾缺少法治思想。在宣扬儒学的同时,汉武帝亦采用法规和刑法来巩固政府的权威和显示皇权的地位。因此,汉学家认为这更应该是以儒为主以法为辅,内法外儒的一种体制,对广大百姓宣扬儒道以示政府的怀柔,而对政府内部又施以严酷的刑法来约束大臣。从战国时期的任侠及结客之风,可谓衰落于汉武帝时期。而这个是可谓有理有据的,(大变局前夕的怀旧

汉三年,楚汉争霸正在紧要的关头,谋士郦食其给汉王刘邦出了个馊主意:“秦朝残忍无道,伐灭六国,使六国后人无立锥之地。陛下如果能够复兴扶立六国之后,这些人必然感戴陛下的德义,愿身为臣妾,誓死效命。”一眼就看穿这是个馊主意的人是张良。作为六国旧人,复兴故业曾是张良长期的人生奋斗目标。然而,对郦食其这个主意,张良的’第一反应却是强烈否定。他提醒刘邦:“天下的游士们抛妻弃子离乡背井跟从陛下,无不日夜盼望着胜利后能够获得尺寸之地的分封。陛下今天扶立复兴六国后裔,游士们明天就会一哄而散,各归旧主。陛下还能跟谁一起去夺取天下?”

张良的这番话,既点明了汉代立国的游士(游侠)基础,也道出了以游士方式立国的一个严重弊端:游士原是依附于诸侯们的流动资源,他们强烈的流动性和自主性天然是君主集权体制的对立物。当西汉进入景帝时代,当军功老臣们基本丧失对长安朝廷的控制权,当诸侯王国再不能威胁长安中央,西汉王朝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直到迈人后世称为“常识”的君主专制集权时代,游士之风仍然无处不在,顽固地盘踞在西汉王朝的方方面面和角角落落。与后世遵循君臣父子之道的儒家士大夫有所不同,游士们没有在心中为长安的皇帝预留任何长期的“神龛”,皇帝对他们而言,从来不具备什么至高无上的“意识形态”地位。这一点从齐地游士邹阳身上可见一斑。

邹阳在景帝年间客游于中原梁国,不慎遭遇谗言下狱。其在狱中写给梁孝王的书信,堪称反映当时游士心态的典型范本:“今人主诚能用齐、秦之义,后宋、鲁之听,则五伯不足称,三王易为也。”意思是说,如果梁孝王能够采纳战国齐、秦王霸之道,远离宋、鲁文儒之训,则“五伯”之流何足道哉,即便是上古“三王”的煌煌伟业,也不难达成。很显然,邹阳是不承认汉景帝和他的长安中央的权威的。在游说梁孝王成为“五伯”、“三王”的背后,甚至是很明确地将长安中央当作对立面来看待的。为此邹阳大声疾呼梁孝王信士、养士、用士。

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汉帝国的精英知识分子们却固执地选择了生活在过去。司马迁把邹阳和战国著名说客鲁仲连合并在一起立传,其中即不免有浓厚的怀旧意味。邹阳、枚乘们是这个时代最出色的知识分子,但同时也是远远“落后”于这个时代的“遗老遗少”。他们顽固地坚持着战国时代的游士传统,当汉高祖刘邦以游侠为基础建立汉帝国时,许多游士们觉得他们的春天来了,但大一统时代的到来,早已注定了游侠的末路。游侠刘邦称帝那年,不是游侠们春的开始,而是他们秋的落幕。所以,即便是邹阳这样的资深游士,在汉景帝的暮年,也不免发出这样的感慨:“鸷鸟累百,不如一鹃。”所谓“鸷鸟”,即地方诸侯王,所谓“一鹗”,即长安未央官里的皇帝。与他一起客游多年的枚乘,也怀有同样的失落。当吴王刘濞准备举起反对长安中央的大旗时,枚乘不无悲观地说道:“拿吴国的军队去对抗长安中央,无异于驱赶一群蚊蚋去吞噬群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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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贤策试4

时代变了,知识分子们却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来适应。新时代的游士不再能够像战国时那般激情地为寄主出谋划策,纵横捭阖。所以,最终让枚乘知名并使他的名字到达景帝耳边,不是因为他替吴王谋划良策,而是因为他极力劝阻吴王举兵。在新时代对政治空间的高度挤压下,游士们开始明显感觉到了游说自己的寄主们“有所为”已是一件越来越困难的事情,更多的时候,他们在劝说自己的寄主们“有所不为”。

在这样一个大变局即将来临的时代,无论是微观的个人,还是宏观的历史,都不免有着强烈的惯性。这种惯性会固执地将个人或者历史拉住,固执地让它们“怀旧”。枚乘因为劝说吴王不要举兵而获得汉景帝的赏识,受召出任弘农都尉,然而长期游士生涯的强大惯性,却让他难以在“天子守臣”这个位置上长期待下去——“乘久为大国上宾,与英俊并游,得其所好,不乐郡吏,以病去官”(《汉书-枚乘传》)。对恣意放肆、任性来去的宾客、幕僚一类的游士生活的眷恋,使得枚乘无法在负有专职、对皇帝严格负责的国家官吏的职位上长期待下去,这不过是大变局时代里受到怀旧惯性影响的一个小例子罢了。

公元前141年正月,48岁的汉景帝因放纵酒色在长安未央宫去世。二月,太子刘彻登基,后世称为汉武帝。十月,天朝历史上第一个年号“建元”正式诞生。此后,帝王以年号纪元,成为制度。“建元”者,兴起创始之意,17岁的汉武帝以此作为天朝历史上的第一个年号,显然是有的放矢,是以一个“崭新的新时代”为期待的。所有的诞生背后都有死亡,汉武帝的“新时代”,也是从死亡开始的。这个“死亡”,在个人层面上,是御史大夫赵绾的死;在社会层面上,则是游侠风气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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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贤策试4

《求贤诏》里的驯化

新时代的气息,是从一道诏书里最先泄露出来的。登基第一年,武帝发布了一道《求贤诏》,大概意思是让丞相、御史、列侯、中二千石、二千石诸侯相等都来举荐贤良方正直言敢谏之士。史家们习惯于将这道诏书看成西汉官僚系统“察举制”的开端——但是,史家们在把玩“察举制”这类概念的时候,却忽略了这道《求贤诏》诞生的真实历史背景。先把历史的视线延长,回到汉高祖十一年。

这一年,刘邦也下了一道《求贤诏》,诏书这样说:“今天下贤者智能,岂特古之人乎?患在人主不交故也。贤人已与我共平之矣,而不与吾共安利之,可乎?贤士大夫有肯从吾游者,吾能尊显之。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许多史家认为武帝的《求贤诏》是继承了高祖刘邦《求贤诏》的传统,自然,这种判断大致上是没有错的。但仅止于此,就会存在严重的遗漏——稍稍仔细研究这两份《求贤诏》的内容,即不难发现其中存在着显著的差异——高祖刘邦在诏书里希望“贤士大夫”能够“从吾游”,带有强烈的游侠色彩,换言之,刘邦将自己看作了信陵君一类人物,希望招揽大批的贤士大夫“从吾游”。而这个“游”字,意味着刘邦并没有将这些“贤士大夫”看成自己的臣僚,相反,游侠出身的他,即便做了皇帝,在处理帝国内部人际关系的问题上,仍然带有强烈的寄主与门客的色彩。

然而,武帝的《求贤诏》里却看不到这种游侠色彩。恰恰相反,其征召贤良方正之士,正是为了消解社会上弥漫不散的游士风气。武帝对征召推荐来的人才亲自策问,即带有很明显的“选拔”色彩。这道《求贤诏》,其实是武帝所要下的一盘大棋的第一颗落子。

高祖以游士为人才基础建立西汉帝国,此后历代皇帝对游士之风始终保持高度警惕,也是很自然的事情。游士是建国之基,但很显然,这么一个流动性和破坏力都相当高的群体,怎么也不可能成为守国之基,相反,其破坏性倒是一目了然。所以,当西汉王朝中央在历经文、景两朝,将最迫在眉睫的朝廷军功集团和地方诸侯王势力瓦解之后,如何消除汉代社会中普遍泛滥的游士之风,就成了当务之急。想要根除社会上的游士之风,首先要摸清楚这种风气产生的社会根源。汉代立国50年而游士之风之所以仍然旺盛,既存在对开国游土传统的继承因素,更重要的则是汉初诸侯王势力及军功集团的兴盛,在客观上产生了对游士的需求。只有消除某一现象产生的社会土壤,才能从根本上消除这一社会现象。文、景两代的努力,已经极大限度地打击了地方诸侯王势力和朝廷军功集团势力,游士的市场需求,其实已经被挤压得很小了,所以才有邹阳、枚乘等游士的悲叹。

所以,汉武帝为彻底根除游士之风而颁布《求贤诏》,显然是另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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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贤策试4

公元30年,儒生朱浮给东汉光武帝上了一道奏疏,其中提及西汉初年的一个重要社会现象。朱浮说:“大汉之兴,亦累功效,吏皆积久,养老于官,至名子孙,因为氏姓。”(《后汉书·朱浮传》)意思是说,西汉初年,在任用官吏方面,长期采取久任不换的管理模式,在某个职位上做到老死的人不在少数;有些职位甚至出现了父子相继,最后,官职名称,倒成了人家的姓氏。朱浮所注意的这一点,西汉人王嘉也注意到了。王嘉是汉哀帝时期的京兆尹,他对哀帝回顾了文帝时代的官员任用问题:“孝文时,吏居官者或长子孙,以官为氏,仓氏、库氏则仓库吏之后也。其二千石长吏亦安官乐职。”(《汉书·王嘉传》)大意是说,西汉文帝时代的官吏,都是长期在任,以至于最后管仓库的官吏干脆让自家姓仓、姓库算了,这种情况,在两千石以上的地方大员里也相当普遍。

朱浮和王嘉所谈的,是比较基层的官吏任职问题;再考虑到自高祖刘邦开始,“非功者不侯”,长期由军功集团把持着高层,就很容易得出西汉初年官僚系统的一个基本特点:严重缺乏流动性。这种缺乏,既体现在官僚出身的局限(军功),也体现在任期的漫长上。

农业社会知识分子的上升渠道显然是很单调的,除了进入官僚系统,几乎别无选择。西汉开国前50年,打造出了这么一套严重缺乏流动性的官僚系统,也就意味着,当时的知识分子要想进入“体制内”的难度是非常大的。

这才是西汉初年游士之风盛行的真正原因。这些底层出身的知识分子,或属儒,或属法,或属阴阳,但无一例外,都极难有直接进入国家“体制内”的机会。国家没有正规的选拔机制,上层被军功集团和军功二代们把持;下层甚至连官名都成了某些人家的私姓,自然而然,这些底层知识分子需要为自己价值的实现寻找突破口,于是,他们纷纷投入各地方诸侯王(譬如梁孝王)和朝廷勋贵(譬如窦婴)们的怀抱,成为他们的“宾客”。只有理解了这一点,才能真正理解汉武帝登基第一年所颁布的这道《求贤诏》的真实用意——只有国家打破官僚系统的久任制和世袭制,然后给底层知识分子开通正常的上升渠道,才能真正遏制住这股刮了半个世纪的游士之风。在长安中央与地方诸侯、朝廷勋贵之间,游士们都是“理性经济人”,不可能看不到选择跟谁更有前途。前提是,长安中央必须给游士们这样的“靠拢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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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贤策试4

武帝以《求贤诏》为突破口,给游士们开通进入长安体制内的上升渠道;同时又有选择性地排斥游士。这看似矛盾,其实正是同一问题的两面。游士作为社会的不安定因素,需要最大限度地被清除,为武帝扩大了他们进入官僚系统的机会;但另一方面,国家事实上不需要那些大谈合纵连横之道的游士们,需要的是能够严格执行政策的循吏。这就需要国家出面引导游士们进行自我转型,或者说,由国家出面引导知识分子的自我转型。而最能起到这种引导作用的手段,莫过于在选拔知识分子们进入体制内的时候,将选拔标准明确化和严格化。尤其是当知识分子们实现自我价值的途径极少,在进入体制别无选择的情况下,这种选拔标准的明确化和严格化,就能够起到极好的“批量生产相同规格的知识分子”的作用。

武帝《求贤诏》颁布下去之后,反响相当强烈。紧随其后,丞相卫绾上奏,称“所举贤良,或治申、商、韩非、苏秦、张仪之言,乱国政,请皆罢”。意即:那些搞苏秦、张仪一类纵横之学的知识分子,只会把国家政务搞乱,请求皇帝批准不再举荐这类人。武帝同意了卫绾的请求,同时还规定,除儒学外,贬黜诸家,不用其为从政致仕之术。也就是通常所谓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事实上,武帝并没有“罢黜百家”,此后在用人、为政方面,也从未“独尊儒术”。在人才选拔制度上的这番折腾,既是对知识分子的过滤,更是对知识分子的变相引诱,此后天朝儒学一家独大,正是从这次政策勾引开始的。

颁布《求贤诏》与重用儒学,前者接纳游士,后者排斥游士,但却二位一体。虽然吊诡,但政治游戏往往如此,不足为奇))

汉武帝为了中央集权,所以将,把矛头对准了天下所有的墨家学派之人,这不得不说前因了。0元朔二年,汉武帝的一纸诏令,名满天下的大侠郭解被迫亡命天涯,车骑将军卫青曾为此向汉武帝求情,说郭解家贫,不符合搬迁的条件;但汉武帝说:“一个百姓的权势竟能使卫将军替他说话,可见他并不贫穷。”本来就可谓以武犯禁,再实际原因是汉武帝要铲除有势力的游侠集团。郭解的名气很大,交往面很广,连炙手可热的大将军都有联系,并且武林中有很多人佩服他、愿意听从他,在社会上是一股很大的势力,不听国家的,自然在被铲除的名单之内。

庄仁听到绿袍老者孔鲋的安慰只能无奈的点点头道:“谢了凡兄提醒。子舆明白。”

绿袍老者显然是邺城的官员,汉朝承继秦制,规定三品以上的官员着绿袍,一般庶人则只能穿白袍。

了凡即墨家学派自墨子后的代表庄子的第七代孙,庄仁,字了凡,现任墨家流派的领袖。汉朝有博士议政制度,又分十二大博士,七十二博士。而庄仁身为墨家学派的领袖是十二大博士中的一个。

庄仁之所以如今愁眉不展自然是因为自“汉武帝时期的独尊儒术”之后,整个大汉已经没有墨家学派的立足之地,墨家学派如今只能隐入暗中传学,一rì不能推翻大汉,而作为士家子弟的袁绍,完全是继承儒家的那一套,只重视士族,而墨门子弟多出于寒门,如果让袁本初得了天下,重视士族,寒门可谓再无出头之日了,墨家学派自然一rì不能出头。

这对曾经身为诸家学派三大派之一的墨家学派来说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

《淮南子?要略》载:“墨子学儒者之业,受孔子之术。”,显然墨家学派的思想是从儒家分出来的,只不过经过墨子重新对儒家学说进行了批判和改造,从而树立起自己的一面旗帜。

虽然战国末期百家争鸣时,墨家和儒家同样相互批判,但是秦统一后,直至两汉,到东汉,作为有香火之情的墨家和儒家,自然而然的成为联盟。

所以在墨家获罪之后,儒家学派一直在暗中照拂。

孔鲋对大事不可为同样是满心沮丧,所以就没有更多的规劝庄仁,两人心有萋萋之下,谁都不想多说,无奈各自散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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