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汗透重衣,全身发抖,他用祈求哀恳的目光望着柳轻尘,可怜兮兮的说道:“柳……柳掌门……你听我一言……”
柳轻尘暴叱一声,打断余沧海的话说的:“少JB啰嗦,老子听你讲话还不如跟条狗去耍着玩呢。姓余的,你再不出手,就莫怪小爷我要开宰了!”
余沧海痛苦的呻-吟一声,双手一软,“呛郎”一声,手中长剑已坠落地,嚎嚎大哭起来。
柳轻尘嗤之以鼻道:“靠。亏你tmd还是一派掌门呢!青城派好歹也是百年大派,怎么出了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说完,看也不再看余沧海一眼,手中魔血剑横向一拉,世界顿时清净了。
杀了余沧海之后,柳轻尘顺手挽了个剑花,将魔血剑上的血迹甩干,很牛逼地还剑入鞘,然后环顾左右,朗声说道:“在座的都看清了,青城派自余沧海以下三十四人都是我柳轻尘杀的,与他人无关,日后如果有想为他们报仇的,只管来找我柳轻尘。”
现场一片寂静,无人出声。刚才的景象实在是太吓人了,在座的虽然都是武林人士,过惯了打打杀杀的日子,可谁见过这么杀人的啊?这tmd哪里叫杀人?这分明就是在宰牲口啊!就是宰牲口也没有这么干净利索的啊!
经此一战,柳轻尘这三个字对在场的人来说,已并非仅仅表示着一个“人”,那更等于象征着恐怖的武功、至极的狠酷、浩然的威凛以及——死亡。这柳轻尘就是死神在世啊。谁敢找死神寻仇?你敢?还是他敢?反正我不敢!
再者说了,刚才听林夫人一番哭诉,大家对余沧海等人杀人如刈草的恶行也都是很看不过去,大家的情绪还处在和林家同仇敌忾的同一阵营,自然也不会生出替余沧海报仇的心思了。
其实柳轻尘说那番话,装酷的成分更多。因为他是穿越者,知道很多人不知道的事情。他很清楚:余沧海自从师父长青子败于林远图之手,郁郁而终之后,就隐身青城山苦练武功,江湖上过命交情的朋友本就没有几个,同门师兄弟倒有两个,但是也早就因为和余沧海争权夺利闹翻了,根本就不必担心他们来寻仇。
之所以要装酷,主要还是装给丁勉看的,让他对自己生出害怕之心,不敢冲自己动手。因为柳轻尘现在体内的真气已经几乎耗尽了,根本没能力再将丁勉毙于当场。而且今天这事也不能做的太绝,因为嵩山派的掌舵大哥左冷禅还没出马呢。
左冷禅那是什么人啊?笑傲江湖中武功排名前五的主儿,现在还在西湖底下乘凉的任我行后来都差点儿命丧他手,万一把他逼急了怎么办?凭自己现在的武功,想对付左冷禅估计还是有点儿困难的。还得想法子再升升级才行。
所以,在耍酷完毕之后,柳轻尘转向丁勉,微微一笑说道:“不好意思,刚才让青城派的人给搅合了一下,耽误了咱俩的事。现在再来接着聊。”
“聊……聊什么?”丁勉心神一震,略显磕绊地问道。
“聊聊你们嵩山派还要不要替天行道,杀刘正风一家啊?”柳轻尘语气一冷说道。
丁勉心说,我TMD是不想杀吗?有你这个杀神在,我杀个JB毛啊?被你杀还差不多。得,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走为上策的好。
想到这儿,丁勉冲柳轻尘一抱拳说道:“柳掌门,今天卖你个面子,这事儿先放下了。不过还希望柳掌门他日有空的话,来嵩山做客。我家左师兄肯定想跟柳掌门多亲近亲近的。”
“你不用说的那么隐晦,小爷我听的明白。我知道你家左冷禅厉害,但是小爷我不怕他。”柳轻尘嗤之以鼻道,“回去告诉他,费彬和陆柏就是小爷杀的,他要寻仇,小爷随时欢迎。不过小爷没那功夫去什么嵩山,要寻仇让他来找我。”
丁勉没想到柳轻尘根本不按江湖套路来,连自己的场面话都直接揭穿了,一张脸憋的青紫青紫的,但是他也听出来了,柳轻尘没打算连他也杀了。有着一条就够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当下,丁勉强压怒火,冲在场的众人再一抱拳,带着剩下的嵩山派弟子,灰溜溜地离开了刘府。
嵩山派的人一走,现场的主角立刻就换成了刘正风,刚才还都站在嵩山派一伙的众人立刻上前开始慰问、道喜,嘘寒问暖,好不热闹。
柳轻尘在一旁冷眼旁观,只觉这些人就好象舞台上的演员,一个个脸上涂着厚厚的油彩,说着身不由已的话,做着身不由已的事,实在可笑又可怜。
泰山派的天门道长在丁勉等人离开后,也率了门下弟子灰溜溜离去,这老道士脾气还真是倔,虽然也觉余沧海一番恶行,实在是死有余辜,可是自已今天在这儿丢了好大一张脸,看见柳轻尘气儿就不打一处来,不但不理他,甚至没和五岳剑派同道打声招呼就扬长而去。
望着天门道长的背影,柳轻尘一阵纳闷:这老道整天修行,怎么越修火气越大呀?嗯,一定是阴阳不调憋的!
柳轻尘自己在那儿想着坏笑,猛地脚下一疼,啊地一声,咧着嘴望去,见曲非烟俏生生站在自已面前,穿着小皮靴的脚尖儿点在自已的靴尖上,捻呀捻呀。
柳轻尘苦着脸说道:“小姑奶奶,你干什么呀?”
曲非烟鼻子里哼了一声,道:“我不是小丫头么?什么时候长了辈了?”
柳轻尘一叹,心想:难怪人家说孔老2是圣人呢,说出来的话就是有道理。那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真是经验之谈啊。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想到这儿,柳轻尘忙对曲非烟正色道:“现在人多眼杂,你先别胡闹,看看你爷爷在哪儿,虽说这些人不会难为刘正风了,未必对你爷爷也视若不见。”
今日之事,本是柳轻尘的一场独角戏,可是他这戏唱的太冷酷,太凶残了,让大家对他都存了三分戒心,没人敢上前跟他套近乎,在和刘正风寒喧一番后便一一告辞离去,对柳轻尘柳大掌门却是不敢也不肯正眼光顾。
柳轻尘眼见仪琳也跟在师父身后离开,连看自己一眼都不看,不由地心中一酸,开口叫道:“仪琳妹子!”
“柳掌门有何吩咐?”仪琳回身,低眉合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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