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道和北极雪
【61】真正的痛（旧版）

凛冽的寒风有刺疼卫小北的眼睛，却还是没能遮挡住她的视线。

街道的拐角处，两个熟悉的身影在卫小北的视线里。

一个是浩楠，而另一个则像是姐姐，卫莱。

两个人说说笑笑，在距卫小北很远的地方消失掉。

卫小北从未见姐姐笑的如此开心过。

“那个好像是你姐姐吧，听说也是新转来的，两个新转校生应该会有很多共同语言吧！对吗？陈默。”蓝依的脸，转向陈默。

有微醺的烟圈从卫小北的鼻翼闪过。卫小北站在距陈默的顺风道上，那个牌子的烟，卫小北已慢慢熟悉。

“听说，两个人虽然不同级，但共同语言还好像不少呢，也不知道会不会继续发展下去。我和陈默最开始的时候，就是共同话题挺多的，这为我们现在的关系奠定了不少基础。你说呢？陈默。”

陈默指缝间的烟，在冷风的作用下，燃的特别快，当快燃至指尖的时候，陈默扔到地上，然后用脚尖狠狠地捻了几下，之后什么也没说的离去。

至始至终，陈默好像都没有说一句话。

蓝依面对陈默的弃与不顾，是有些抹不开面子的，整了整头上很卡哇伊的帽子后，愤然离去。

暖暖的目光是一直追随着陈默的身影的，哪怕是在他走后很久很久，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很久以后，暖暖的目光都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

卫小北的喉咙有些哽咽，像是第一次被陈默吸的烟给呛到时一样，喉咙被卡的难受。

两个人站在寒风里久久未动，如雪地里的雪人，哭泣的雪人。

“北，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吗？”暖暖的脸上有强忍的笑。

“我知道你受伤了，知道你很难过，若是你想哭，想要发泄的话，我的不怎么宽的肩膀，借你一用。”

“我想喝酒，特别想，能陪我吗？”卫小北有些被雷到，曾几何时，心里堵得慌，难受至极的时候，脑袋里冒出的也是个‘酒’字，短暂的沉醉，不清醒，能换来瞬间的解脱和忘却，可在清醒之后，比原有的悲伤更悲伤。

暖暖的眼睛一直都是直视着卫小北的，虽然有上次醉酒后的经历，但面对暖暖时，卫小北不忍心拒绝。

夜幕降临。冬天的晚上来的早些。

暖暖从商店里买了两瓶白酒出来，买时，给商店里的老板说的是给爸爸买的。据卫小北所知，暖暖的爸爸是不在卫小北的身边的。

来到学校后面的僻静小小花园里，暖暖将酒开了瓶，给卫小北一瓶，她自己一瓶，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卫小北慌忙夺过她手里的白酒，“别跟喝凉水似的，，很危险。”

夏暖暖有想要抓狂的样子。原本有型漂亮的刘海，被自个抓的乱了套，甚至脸上都有被抓伤的痕迹。这是卫小北第一次见到暖暖这样如此痛苦，痛入骨髓，苦至血液。暖暖想要再次拿过卫小北手中的打开的白酒，别说是个女孩子家，就算是一很man的，也不能跟喝凉水似的喝个没完吧，可是会要命的。

卫小北手里的酒，躲闪暖暖伸过来的手时，透明的玻璃瓶掉落在地，在寒风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清脆的响声激怒了一向温柔可人的暖暖，“你干嘛？你，陈默哥，蓝依，所有的人都欺负我，都不放过我，我恨你们！”这是夏暖暖第一次对卫小北如此的凶。

“你知道吗？卫小北，其实从一开始的时候，我就挺恨你的，你的出现，让陈默哥的所有视线和精力，都统统转到你的身上。军训的时候，你受了伤，陈默哥那样的紧张你，照顾你，还记得那顿遇到蛇的晚餐吗？陈默哥因出去的急，兜里没揣多少钱，仅够一个人吃饭的，当时他给我打电话给你们送点钱过去。我承认，我的心里是有些黑暗的，我回复陈默哥说，我也没钱了，其实那个时候我刚好遇到了浩楠，他约我去散步，我答应了。”

卫小北这才想起，当初在那家面积不大却很温馨的小饭馆喝面的情景，这才明白为什么陈默坚持说他不饿，为什么会在离开饭馆前听到老板娘的那句有这样的男朋友就能知足就能幸福了。

“而陈默哥所谓的弃你而去，也是有原因的。他早就知道这一带是潮湿的荒草疯长的地方，会有很多可怕的小动物会出现，你没出现的时候，我就和陈默哥遇到过许多品种的蛇和青蛙蜈蚣什么的，每次都是他在悄悄地保护着我，，是悄悄的哦！就是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将所有的危险都给你排出掉，所以我和浩楠遇到陈默哥的时候他在处理一有毒的蛇。我让浩楠去路边接你，而我要陈默哥先回去了。所以你会看到我和陈默哥在一起。”说暖暖喝多了，好像有点片面，从她的意识清醒状态和语言逻辑上来看，真不像是喝醉酒的。

“哦，原来这样啊，是我误会他了。”

“你是不是很恨我啊？”

“怎么会？”卫小北回答。“我知道你是最爱，最爱陈默的啊，换做是我，或许我也会这样做。”

“看到陈默哥吻你的时候，我的心都要碎净了，在湖边，那个较好的夜晚，我看到陈默哥的吻，落在你的唇上，知道当时我有多痛心吗？”

“暖暖，那次你真的是误会了，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次只是个意外，真的只是意外···”

“你不需要任何的解释。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痛吗？真正的痛就是，好朋友亲手打碎自己最心爱的玻璃杯，而我还得赤着脚，踩在上面来回的走，并做出一副微笑着的表情，说，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吗？卫小北？”

“你是知道的，我一直喜欢的都是浩楠啊，我从未喜欢过陈默，这一点，没有谁比你更清楚的！”

“你在说第一次的时候，我信，第二次的时候，我也信。可是所有的谎言不是在说过无数次之后就能变成真理的，你可以骗过我，可以骗过任何人，甚至是你自己，可是，你能骗过你自己在不断的变化着的心吗？”暖暖晃晃悠悠的站起，卫小北想要扶她，可被暖暖那甩来的强有力的力气推到倒在地。地上破碎的酒瓶在龇牙咧嘴的欢迎这卫小北的到来。

最先着地的是两只手。洒落一地的碎片，在地球的引力和卫小北的自身重力的双重作用之下，迫不及待的钻进了卫小北的掌心，刺骨的疼，以闪电的速度刺入卫小北的心头。

暖暖丝毫没有注意到卫小北会受伤，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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