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主
第一章 伐主的梦魇(一)(旧版)

陈灏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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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伐主的愤怒(二)

前言

我们的故事叙述到这里似乎有了几点疑惑,我无法将所有读者的疑惑全部解答出来,但是可以挑一些典型的问题,希望可以帮助读者解除一下困扰。在我以后的叙述中我都会用这样的方式和读者进行沟通,毕竟一本小说的形成不仅仅需要作者的思考和努力,还需要读者们的建议。下面我将这几点疑惑以问答的方式列举出来,希望读者能够体谅我的絮絮叨叨,我会尽快将这一节的内容展现给大家。

问:伐主为什么不调兵遣将,将茶松城剩下的男人全部调过来参加战斗。

答:有两个主要的原因:一个是茶松城距离斯多纳城较远。我们在上节的故事中提到过,就算是“死畜”大概也要三“竖”的时间才能到达,换算成小时大约需要36个小时。等救兵到来的时候,伐主和他的士兵早已被“死畜”分食,斯多纳城也会沦陷;

另一个原因,茶松城内但凡能够参加战斗的男人都在这里,不论是反对战争的还是支持反抗的。

问:斯多纳城里的“茶松人”难道对这场战争可以熟视无睹吗?为什么斯多纳城的“茶松人”没有一个人参加这场战斗的?

答:斯多纳城仅仅是一个小城,人口很少。在这里生活的“茶松人”在“狮马人”侵占这里以后就已经四处逃离了,当伐主带着他的士兵将“狮马人”赶跑并在这里与“死畜”交战的时候,这里早就成了一座空城。“死畜”并非要夺取斯多纳城,而是借此进攻茶松城。在进攻茶松城的路途中遇到了防守的“茶松人”,为了打开进入茶松城的通道,“死畜”必须清除伐主和他的军队。如果我们回归到现实去思考这个问题就很简单了,一个地方倘若爆发了战争,那么这个地方的居民便会自发的离开,谁不怕死呢。“茶松人”也害怕死,所以自发的离开了这里。

问:对斯多纳城周边的地形感到很笼统很模糊。

答:读者朋友们您可以这样想象:将斯多纳城周边看成一个长方形,长方形左侧的短边我们先不去考虑因为它连接的是茶松城,右侧的短边(左侧短边的对边)是一条高低起伏的山地,上面长满植物,山地后面的世界我们在下节的故事中会介绍。

长方形上下两条长边分别分布着高山和植物,在长方形中间竖着画一条直线:斯多纳城在长方形的左半边右半边是斯多纳城下面的平原。斯多纳城高于下方的平原,陡峭的山壁——也就是将长方形分开两半的那条竖线,它连接着长方形的上下两个长边。

进入斯多纳城唯一的通道就是一条自然形成的坡道,这条坡道也很陡峭,所以“死畜”尽管已经“兵临城下”但是也无法很快速的攀爬上去。按照我们现在使用的计量单位来讲,坡道两侧宽约300米(本人文科专业出身,自小数学极差,无法正确估计坡道的角度,请大家合理想象吧。)一直绵延至平原,最终与平原相融。

正文

“士兵们,我们整体向后撤!”伐主斩钉截铁的说道:“麦格多萨!你去前面观察情况,有任何动静都要来告诉我。”

伐主走到麦格多萨的面前:“孩子,记住我的话,现在没有什么比留住性命更重要的了,你父亲需要你的凯旋,全茶松城的子民也需要你的凯旋,不要为一时的痛苦而带给自己永远无法痊愈的伤痕。不管有什么情况,只能告诉我!孩子,你应该明白我说的。”

伐主现在有了一个模糊的计谋,虽然很不成体系也有点不符合逻辑,但是他觉得这样总比胡思乱想的好。也许这个计谋就是反败为胜的根本所在,虽然自己并不知道“死畜”到底有多么的强大,但是他知道,他自己还有这30个士兵要比“死畜”强大,没有任何缘由的强大。

“把这些畜生全部放进来”,伐主暗暗的想到:“如果正面进攻我们根本没有任何胜算,只有从后面偷袭。虽然他们人数众多,但是总会有弱点。”想到这里,伐主突然想起一些词汇:诸如“破釜沉舟”、“暗度陈仓”、“抛石头引更大一块石头(其实是抛砖引玉)”等等,尽管他不知道这些词汇到底有什么用处,既然能在这个时候想到,也许真的可以帮上忙。

伐主和他的士兵向后撤退了大约20“箭尺”(大约1000米,为了方便读者的换算,我们暂时将“一箭尺”约等于五十米。)天色早已经变得昏暗了,大风还是没有停息的意思。伐主和他的士兵都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看不到太阳,也没出现月亮,天与地变得异常浑浊。

在这个世界里,太阳、星星、月亮一应俱全,伐主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赶上了满月。这样的夜晚让伐主感到亲切,又让他感到酸楚。从此,伐主每当看到月亮圆时,他都会漫步在茶松城内,嘴里念叨着他至今也无法理解的句子:“举杯邀明月,低头思故乡。”

他这样的举止让很多“茶松人”都感到不安,因为在“茶松人”眼中,月圆之夜都是一些些、一对对年轻男女(岁数大的男女也有)在树林间、在田野中、在“篷屋”上“翻云覆雨”的好日子。女人们此起彼伏的“呐喊”声再添上如此醉人的夜色,仿佛勾勒出一幅声色俱全的美景。

可是,就在这“独享伊人且偷欢”的夜晚,一个“无耻”的男人却说着一些莫名奇妙的话,又故作神伤的从一具具赤条条的身体旁边掠过,这真的让人很难接受。

至于气候和季节,在这个世界里是很难确定。

就像茶松城,如果按照我们这里的说法,茶松城四季如春而且雨量适中。但是在斯多纳城就很难说明它的天气了,上午刮着大风也许下午就风和日丽了。

伐主命令他的部队暂时停下来休息,伐主和他的士兵坐在地上,暂且用“篷屋板”挡一挡风沙。伐主眉头紧锁看着地上的石块,他突然捡起一块石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却抓不住这个想法。他环看了一下围坐在他周围的士兵:每个人的面孔现在都那样的清晰,倘若仅仅依靠披在外表的皮囊去鉴定一个人,那么这是最鲁莽的行为。

士兵们脸上的沙土早就将他们本来的样子掩盖了,眼神中迸发出的忠诚与单纯才是纯粹的,这也是伐主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样清晰的看着这些士兵——这些孩子!他看得无比的透彻,无比的清晰,即便是在他日后的征战生涯中,他也时常的将这些清晰的轮廓从大脑中调离出来,活生生的摆在眼前。

伐主冲着这些士兵笑了笑:“打完仗,回到茶松城去,我给你们做大餐。”士兵们不懂得大餐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们都笑了,笑得很甜,眼睛都眯在了一起。他们渴望回家去,这该死的战争带走的不光是一顿饱饭,更是为他们做饭的所在——家!

伐主希望尽快得到前面的消息,他有点担心麦格多萨了。麦格多萨也许是这仅有30人的军队中年纪最小的,但是他比谁都勇敢,比谁都坚强。伐主并不知道萨卡诺就是麦格多萨的父亲,如果知道他绝不会让萨卡诺唯一的孩子去打探消息。

“士兵,你去接应一下麦格多萨。你和他都要回来——早点回来!”伐主对一个士兵说道。他说这番话的时候神态并不像一位领军打仗的首领,更像是一位父亲在祈祷出门的孩子早点回家。他也感觉到自己声音当中的哀婉,于是他咳了咳嗓子心中暗暗说道:“没事的,都会回来。”

“死畜”在“茶松人”的尸体上寻找着自己的武器,并将它们从尸体上拔了下来,他们只有这种武器。他们只会愚蠢的服从命令,他们不懂得思考。他们像“茶松”士兵一样,打了不知多久的仗,早已饥肠辘辘了,于是这些畜生蹲在地上开始啃食“茶松人”的尸体。

麦格多萨一直在远处观察着他们的动静,风沙很大,“死畜”们细微的动作他看不清楚。他谨记伐主和他说过的话“保住性命”,尽管自己的父亲战死在这场战争当中,但是在麦格多萨的眼中,父亲死的光荣,死得壮烈。他会像他父亲那样,为了保卫自己的部族奉献出自己的一生。但是他现在不能这样做,他知道自己是个孩子,他没办法打败站在坡道上的这些“死畜”。但是他会报仇,他要为自己死去的父亲报仇,即便是只杀死一个“死畜”,他也会为此而感到欣慰和骄傲。

他正想着,他的后面发出“咕咕”的声音,他顺势的回过头却看到一个“死畜”正站在他的身后,面目狰狞的看着他。麦格多萨仅仅是个孩子——但是他并没有慌,他知道自己就算跑也会被抓住杀死。死倒是容易,如果因为自己的怯懦却把伐主和其他士兵的行踪泄露,那自己就是罪人。

麦格多萨用最快的速度观察了一下这个“死畜”——“茶松人”和“雏犀”的结合体!他知道这个“死畜”不会吃活着的人,他只是力气很大速度很快。

麦格多萨分析的虽然很清楚,但是他后背还是渗透出大量的汗水——冰冷的汗水!麦格多萨小心翼翼的捡起身边的一块石头,他在心中极快的酝酿了一个攻击步骤,他知道他要违背伐主的“命令”了。

就在眨眼间,“死畜”用“雏犀”粗壮的腿向麦格多萨踩去,速度很快。麦格多萨顺势向旁边一滚,身体逃过了一劫,但是左脚却被狠狠地踩碎。

麦格多萨强忍着剧痛牙齿咬得“吱吱”作响但是他没叫出来,如果叫出声也许会有更多的“死畜”闻声赶来,到时候自己有多少条命都不济于事了。

他知道接下来“死畜”就会用双手将他抓起,要么撕裂、要么拦腰撅断——就像撅一根小小的木棍。

果不出所料,“死畜”见麦格多萨已经没有还击的能力将手中的“屠矛”插在了地上,低下身体用双手去抓麦格多萨。

麦格多萨被“死畜”用手掐着脖子提了起来,当“死畜”把麦格多萨提到半空中时,麦格多萨将手中的石块用力的向“死畜”的眼睛扔去——打中了左眼!

受到攻击的“死畜”连忙用手捂住了眼睛,但是掐住麦格多萨的手并没因此松开。麦格多萨看到插在地上的“屠矛”,他奋力的将“屠矛”从地里拔了出来,狠狠地将“屠矛”刺向“死畜”的心脏。

“死畜”非但没死,反倒将麦格多萨倒立了过来,双手扯住麦格多萨的双腿,“死畜”想要将他撕成两半。麦格多萨双手紧紧的抓住插在“死畜”心脏部位的“屠矛”,他用尽浑身力气将“屠矛”撅成两段:一段握在手中,一段还插在“死畜”的心脏里。

“死畜”将麦格多萨的双腿向外面一用力,麦格多萨朝着“死畜”用力的相反方向将身体一拧,结果——麦格多萨的左腿被“死畜”从胯部撕了下来,鲜血喷在“死畜”的身体上、脸上、还有嘴里。

麦格多萨没有死,因为他还没杀死这个畜生,他不能叫出声,为的是不连累伐主和自己的同伴。麦格多萨咬碎了五六颗牙齿,嘴里流出大量的鲜血。他抓住“死畜”的胳膊顺势用左手搂住了“死畜”的脖子,右手挥起半截“屠矛”狠狠地插在了“死畜”的头上,“死畜”一下子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张的大大的嘴里、眼中、鼻孔里流出大量的液体。

5秒钟之后,“死畜”倒在了一大滩粘稠的液体之中——他死了!

麦格多萨没有任何力气了,他甚至连喘气的力气都已经耗尽。他看着浑浊的天,嘴角微微的笑了笑。他知道他不可能回到茶松城了,也不可能再见到伐主和他的同伴了。

但是他并不后悔,因为他为自己的父亲争得了荣誉,他知道自己马上便会死去,但是他不害怕。他唯一的遗憾就是违背了伐主给自己下达的“命令”——活着!

伐主派出来接应麦格多萨的士兵看到麦格多萨正躺在血泊中,他一下子扑了过去,将麦格多萨用力的抱在了怀了。麦格多萨用微弱的声音告诉他:“回去!告诉……告……诉伐主,刺——头!”麦格多萨用稚嫩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下——雨——了!”麦格多萨仰着头看着天,一滴……三滴……无数滴的雨水落在了这个孩子的脸上,他带着荣耀和尊严离开了这个世界。

伐主的思绪被一个士兵所打断:“我敬爱的伐主,他们回来了!”

伐主顺着士兵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模糊的身影渐渐的清晰了:一个士兵抱着麦格多萨——残缺的麦格多萨被带回到了伐主的面前。

“麦格多萨遇到了‘死畜’的袭击,他把‘死畜’杀死了——死了!”这个士兵说完开始放声大哭起来,他为这个年纪轻轻的孩子而伤心,为萨卡诺伤心。

他抽了几下鼻子继续说道:“我敬爱的伐主,他叫我告诉你杀‘死畜’要刺头——要刺头!麦格多萨刺了他的头,杀了他。”

伐主不相信眼前的这一幕,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告诉过他要珍惜生命,要活着回来,可他为什么不听话。不是说“同化泉”可以让“茶松人”听自己的吩咐吗?怎么了——“同化泉”,你是假的?还是多洛欺骗了我?

伐主的面颊上被淅淅沥沥的雨水拍打着,他知道即便是自己再伤心再难过也不能哭出来,因为这剩下的20人权靠自己的鼓励活着呢。

伐主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把他放下来吧士兵。”他看着士兵怀中的麦格多萨:“你为你父亲争光了孩子,你是勇敢的战士。我们比不上你的勇敢,就连多洛都没你的那份智谋。倔强的萨卡诺……”“伐主,萨卡诺是麦格多萨的父亲!”一个士兵插嘴道。

伐主本来痛楚的心理听到这句话以后像是被千万把钢刀割过一样,它在流血。伐主最终忍不住自己的悲愤哭了出来。伐主跪在地上——麦格多萨的身边,抚摸着孩子的面颊,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布满灰尘的脸上滑落下来。此时此刻,雨开始变大,将麦格多萨身上的血液冲洗干净。

伐主的泪水混杂在雨水之,不停的敲到着麦格多萨的脸颊。伐主痛恨自己,甚至想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麦格多萨的生命!“孩子,你父亲是一个勇敢的士兵,你比你的父亲还要勇敢,机智。孩子,我为你感到骄傲,为你感到光荣。所有的——所有的‘’茶松人”都会记住一位年轻的英雄那就是你——麦格多萨……”

伐主让士兵将麦格多萨的尸体掩埋好。

风停了,雨还在下——比刚刚还要大。

伐主站在排好队列的士兵面前,大声喊道:“士兵们,我的战士们!我们要为茶松城而战,要为自己的家园而战!我们绝不会让肮脏的“死畜”再踏入斯多纳城半步,绝不会让该死的畜生侵犯我们‘茶松人’的尊严!”

“士兵们,我的战士们!‘死畜’的‘屠矛’已经无法刺穿我们众志成城的信念,他们将为自己的恶性偿还生命的代价。我们的士兵绝不会白流鲜血,看看躺在那里的麦格多萨——我将带他——这个勇敢无畏的勇士一起战斗,让死去的亡灵亲眼看到我们如何将‘死畜’的头颅砍下!”

“站在这里的勇士们——为了茶松城——为了你们自己的灵魂——为了我们死去同伴——流尽我们身上的最后一滴热血,捍卫我们每一寸的领土!即便是死在战场上,我们的灵魂也将得到永生!”

黑暗的夜晚,大风狂虐了整整一天,大雨放肆的下了整整一晚。伐主站在埋葬麦格多萨的土丘前,他站在深夜的大雨中。

这夜,“死畜”没有任何动静,天刚刚擦亮。伐主叫醒了士兵,伐主站在士兵的面前用‘屠矛’将自己的手划破,让鲜血肆意的流了出来。他的眼神变得冰冷和恶毒,他的神态变得残忍和暴怒。他转过身子将遍布着鲜血的双手举了起来对着刚刚升起的太阳说:“伐主已死!伐主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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