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尸归位!三伯的尸体就这样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与先前的位置丝毫无差。就那样的凭空不见,又这样毫无征兆的回来,世间没有比这件事更加得匪夷所思,更加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这是一件出乎寻常的事,世上没有人会相信会有诈尸这种事的存在,可是他就是实实在在存在着这个世界。三伯的尸体诈尸而去,又诈尸而回,并且像是拥有意识一般,能够躲藏在一方,不让人知晓,也能自己回来,躺回原来的地方。这是一句具有自主意识的尸体。喜宁想到这里,内心便咯噔的震了一下,因为震惊所致。
这一件不可以常理而度之的事情,让喜宁慌了头脑,没了方寸。自从尸体不见那天,喜宁的头脑就如同在寒风中冻僵的手,无法动弹,并且僵硬的无法运转。在那一天起,喜宁的头脑就产生了风暴,一个声音像录音机一般反复在脑海中叫嚷,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不曾歇息过。
喜宁是何等的相信的《神灭论》,“神即形也,形即神也,形存则神存,形谢则神灭。”,曾几何时,这《神灭论》的这句话,让他相信这世界没有鬼神的存在。而现在这出乎寻常的这事,却打破了他的认识,头脑已然迷糊。
以致在找寻三伯的尸体中,喜宁的头脑也是半清醒半迷糊的,直到现在的三伯的尸体又出现在他的眼前。三伯的尸体产生巨大的冲击力,犹如鼓槌敲于大鼓一般,“咚”的沉厚雄浑一声,直击心脏,直冲脑海。喜宁的心脏接近麻痹的边缘而借此复苏,头脑接近崩溃的边缘而恢复了运转。喜宁被吓醒了。
喜宁惊恐的大叫:“喜成,喜成,三伯,三伯的尸体回来了。”声音颤抖不已。
而一旁的喜成更是吓呆了,木头一般的站着,两眼无神。和喜宁不同的是,喜成对鬼神则带着敬畏的态度。
在尸体不见的那一刻,喜成的内心已经崩溃了,内心已经是无时无刻的感到恐惧,认为自己得罪了鬼神,自己将大祸临头,惶惶不能终日。喜成无时无刻都想逃离三伯的家,却因为兄弟之情,不忍让兄长独自一人到此,可以说是自己硬着头皮上的。
在和喜宁一同寻找三伯的尸体的那一刻起,喜成就已经开始求神拜佛了,不住的祈祷,祈祷自己不要再看见尸体,不要再找到三伯的尸体。心内不住的念叨,大慈大悲的观世音,希望你大发慈悲,仅是两天,我只需要两天的时间,躲过了,就给你奉上三牲六畜。可是事与愿违,求神拜佛也没有用,三伯的尸体找到了,并且是三伯的尸体自己让他们找到的。这不得不让人从内心底感到恐惧。
看到三伯的尸体的喜成,只是片刻,便已头脑停转,脸色煞白,身体僵硬,呆如木鸡的站着不动了。
喜宁看到喜成听到自己的话语毫无反应,便道要糟,先压下自己内心的恐惧,强自镇定,走到喜城的面前,猛摇着喜成的身体:“喜成,喜成,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啊。”喜宁知道不妙,在这样下去,后果可能不堪设想,喜成就有可能会得失心疯。
不管了,喜宁狠了一下心,开始狠狠的扇着喜成的脸,可是,扇到喜成的脸红肿,自己的手生疼,却还是没有一丝效果。手停了下来,西宁的内心充满了绝望,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眼神无望的伸了一下四周,突地灵机一动,脸露喜色。再用眼睛搜寻了一下,望到靠近三伯尸体旁的鸭栏里有一个盘子,克制心里的恐惧,猛地窜到鸭栏里,极快地拿起盘子,在迅速地跑下沙滩,到海里打了一盘水,奋力地冲了回来,用力的一泼。原来喜宁想到的是以水醒脸的方法。
正在麻木中的的喜成突地打了一激灵,打了一个喷嚏,醒了回来。喜宁见了,高兴地口不择言:“你魂来了。”喜成也笑了笑,但是看到三伯的尸体,却又不寒而栗:“哥,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处理三伯的尸体,如果,他又诈尸,又该如何是好?”
喜宁的内心也是极度的害怕,但是喜成已经害怕成了这样,自己再表现出害怕的样子,就会再次喜成的内心再度的崩溃,便强自压制下自己内心的恐惧,深呼一口气:“喜成,不用怕,现在大白天,不怕三伯他诈尸。”安慰似地笑了笑,“要诈尸也是晚上诈。我只听说过,鬼怪只是晚上作恶,白天是不敢现形,不敢出来作恶。”
真的是这样吗?喜宁的内心不敢肯定,之前,我连鬼魂都不相信他们存在这个世界?现在这个话,能做准吗?真的,鬼魂,白天就无所作为?喜宁在心中只好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不管怎样,喜宁的话起到了“安定军心”的作用。喜成听了,内心稍微安定了下来:“是啊,哥,你说得对,村里的老一辈也这样说过,鬼,是不敢白天出来的。”望了望三伯的尸体,喜成用稍微带着恐惧的语气说:“哥,可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指了指,天边的夕阳:“现在,天就快要黑了,再过一会的话,”讲到这里,喜成打了个寒颤,用手指了指三伯的尸体:“又会诈尸啊。”
喜宁望了望将要暗淡下来的天色,沉思了一会说:“的确是这样,所以,我们现在就要弄好三伯的尸体。现在就要把他装进棺材里。”喜成细想了一下,的确如此,便说:“好,就这样办,但是棺材还在棺材铺里,现在又要抬回来啊。要花费不少时间呢,并且现在要找人,一时半刻也来不及啊。”
喜宁的眉头皱了起来,这的确是个问题,找人,抬棺材,这要花费不少时间,要是晚了,碰上诈尸,后果不堪设想啊。
喜宁不停地踱来踱去,思索良深,突地一咬牙,蹦出两字:“抬尸。”“抬尸?”喜成惊叫。“对,抬尸,只有这个办法,才可减少时间。”喜宁不假思索的说。“好,抬就抬。”喜成狠下决心。
花费半小时,做好一担架,两人费力把尸体搬上,王棺材铺抬了回去。走了一小段路,在后面抬着的喜成突然把担架扔下,恐惧的瑟缩着身子蹲在一边。
差一点打了个趔趄的喜宁走到喜成身边问:“喜成,怎么了?”喜成脸带惊恐:“三伯笑了。”三伯笑了。尸体笑了。尸体竟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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