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卫列瞑力的确是举世无双的元级瞑力。不过,卫列瞑力的这个唯一,恐怕马上就要被打破了,因为就要有全新的元级瞑力取而代之啦!说书人,我可要谢谢你啊!”
此刻,夕阳映红了原野,而这伫立在广袤平原上的相殷县城,就好似是被落阳的光雕琢而成的,显得颇为精巧。
恰好,这说书人的说书台就矗在这相殷县城的四轴交汇之处,被那陨光之刀所垂青,呈现之廓尤为别样:这说书台上冠庑殿顶、柱槽分心,虽然这台面竖高不过三尺,但这台上的二位义士身长却何止七尺!
“你们,你们…你们是冀国官府的人!你们,要干什么?”
司空墉厉声大喝道,
就在这时,在那面宽与进深皆为两丈有余的说书台边,一群翼国兵士早已围台以待。
这些翼国兵士,身穿圆领窄袖青布袍,脚穿尖头靴,髡辫垂肩,头戴拳脚幞头,腰间左右各束三角貂皮悍腰,并以銙带外系之。并且,他们都手持环首直刀,面挂邪怒之色,以显示来者不善。
“二位真不愧是这相殷县城当中的名嘴,说的比那唱的都好听。这卫列瞑力好歹也是困扰昊夏江湖长达千年的悬案,竟被二位编排的和那市井绯闻一样精彩。佩服,真佩服!”
只听那一围兵士当中,传来一阵连绵不绝的鼓掌声,就见一位将官穿着的男子信步走来。
此人身材敦实,将肚微凸,头圆脸阔,乌皮糙肤,一脸络腮胡髭,一套隆眉狮鼻,再添上一对枣状大眼,好一副地府罗刹模样。
再打量一番,见他虽然也身穿圆领窄袖袍,却是绿衣官袍,虽也是髡发垂肩,却戴四带幞头,再加上他脚穿乌皮靴,腰系乌犀束带,翼国八品武官的身份也就确之凿凿了。
“你是翼国的八品武官?”
司空墉厉声问道,
“不错啊!果然识货,行家呀?”
“是行家,杀你这些翼国狗官的行家!”
司空墉与这个翼国武官俨然对峙起来,空气迅疾凝结,令人窒息。
“哦是吗?看来你这个说书人不似凡夫啊!怕不是天神下凡。”
“你爷爷我就是那天上的星宿下凡到人间,专门屠宰你们猪狗不如的翼狄腥货,老子生来就是嚼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怕了吗?”
随着司空墉的这段惊魂咆哮,本就凝结的空气变得火药味十足,而且还混杂这一股子肉腥味。围在说书台外的兵士们愈围愈近,眼见就要拧成一个结了。而屹立在这台面上的二位侠士,却目空这一切。
这二位侠士:一位司空墉如松柏一般立于前侧;他身躯微斜,左臂微抬,硬拳紧握,以马步之态立于前。
司空本人中等身形,虽然年过不惑,却依然背挺如松。他高额方脸,瑞眼挺眉,身着一套灰布右衽长杉,腰系黑布带,头戴方巾,看似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模样,实则显露出一种敢于万人之中取上将首级的英武杀气!
而另一位年轻的侠士殷鹏展:此刻的他,虽不像司空墉那样做出御敌之态,却也挺背聚神,紧扣拳心。
这殷鹏展身材匀称,肩阔背挺,比司空墉略高、略瘦。小伙脸型略似鹅蛋,但地库(下巴)饱满,阳刚十足,鼻尖略翘、眉型新月。这时的他身穿黑边交领的灰布上衣,外罩一件对襟短袖红外套,下穿一条暗红合裆裤,脚穿乌履,并以褐布绑腿,果然一副江湖侠客装扮!
“敢问尔等,登临我这小小相殷县城,有何贵干?”
“嘿嘿!这位说书先生可真会开玩笑。这相殷县城本就归我们大翼朝廷管辖治理,我等在这辖区之内秉公办案,实属分内之事。瞧!您说得倒是有意思了:说我们是登临此地,难不成我们还成了这相殷县的外人啦?这位说书先生,我可就要请教一下:咱们凭什么就成了外人?”
“相殷县城自古以来就是我们康国夏族人的疆土!我们夏族人,绝不欢迎你们这些翼国狄族。识相的,快点给老子滚出相殷县城!滚!”
“滚出去?……凭什么?说书先生,给个说法啊!”
司空墉同这个翼国武官之间的舌战简直已经杀人于无形:毕竟,几乎没有人能够忍耐住这种由唇枪舌剑所造成的窒息!
话音未毕,又隐约听到空气中传来一飕一飕的厮喊声,即见这些强健的翼国兵士纷纷对着空气挥刀猛砍。只怕是这群翼国兵士所持的兵刃锋利无二,连这色形无定的空气都逃不了被他们的刀刃劈的厮喊狂叫!
“你到底能不能给出一个说法,臭书生?”武官质问道,
“我的回答还是那句话:滚出相殷县城。”司空墉大声喝答,并把拳头攥得更紧,两撇挺眉挤的更拢,面色也愈加可怕,咧嘴龇牙就要吃人。
双方局势眼见地灼烧了起来,明眼人都能预见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不出所料,这群翼国兵士越围越紧,显然要把这小小的说书台给挤的粉碎,他们手中的一把把直刀在夕阳的照射下呈现一大片血光之色,似乎是在为台上这两个抗拒者展出他们负隅顽抗的惨痛后果。
“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凭什么让我们滚?”
这翼国武官大摇大摆地走到了说书台前,身前拥满了严阵以待的兵士,以一种高傲加憎恨的严酷目光紧盯着台上的那位说书人,而说书人也以更加严酷的眼色予以还击。双方的确已经到了兵戎相见的时刻了,就看谁先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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